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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外室嬌俏在線閱讀 - 外室嬌俏 第24節(jié)

外室嬌俏 第24節(jié)

    他摘下連翹翹的鬢邊牡丹,粉白兩色的花瓣早在方才的肆虐中蜷縮凋殘。花萼被連翹翹張口銜住,牡丹重新又在她口中盛放,她的眼尾余下饜足的紅暈,肅穆的藏書閣于剎那間媚色生春。

    又來了,雁凌霄心中冷笑,連翹翹想要達成目的時,就會如此惺惺作態(tài)。真以為他是烽火戲諸侯的蠢材不成?

    雁凌霄喉頭咽動,平直寬闊的肩膀筋rou緊繃。他欺身而上,撕扯層疊的牡丹花瓣,急切而近乎暴虐,按捺著快要把人逼瘋的怒火。

    懷疑是一回事,親眼見著連翹翹同他撒謊,又是另一回事。他想掐住連翹翹的脖子,逼問她從何時開始編織這場盛大的謊言,但又暗暗畏懼,會得到一個無法接受的答案。

    口中彌散花葉的苦意,連翹翹險些喘不過氣。若非理智尚存,她真想啐雁凌霄一口,摔他一巴掌,問問世子爺今兒個可吃了藥?怎的沒來由的朝人發(fā)瘋?

    一炷香后,孤本落了一地,泛黃的書頁飄零,幸而未沾上穢物。

    連翹翹躺在世子的外袍上,勉力抬起胳膊,讓雁凌霄為她擦身。微豐的唇緊抿,忍不住嘟囔:“世子爺今日好大的氣性。”

    雁凌霄發(fā)了一通邪火,情緒穩(wěn)定許多,低聲問:“除了南北輿圖,還想要什么?一并說了吧。”

    連翹翹微怔,世子有這么好心?她試探道:“其實,妾身最想要的東西,只有世子才能給。”

    “身契?”雁凌霄挑眉。

    連翹翹的心臟咚的一跳,她雙手捂住鎖骨,血脈在指腹下躍動:“是。妾身想借世子的手,恢復(fù)良籍。”

    “不必。”雁凌霄說。連翹翹愕然,正要失望,又聽雁凌霄道:“你現(xiàn)今在官府的冊子上是個死戶,不必多此一舉。待我襲爵后,會為你找一戶清流小官,讓他認你作女兒,豈不比做普通良家子方便?”

    “多謝世子。”連翹翹掙扎著披上外衫,向雁凌霄俯首。

    雀躍的心如在口中迸開的春泉,甘甜清冽。她一時心旌搖曳,分不清此刻的快樂來自對雁凌霄的感激,還是即將掙脫泥沼的期許。

    連翹翹只是握住雁凌霄的手,借他手臂的勁力撲進他懷中,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喃喃自語:“世子爺對我真好。”

    雁凌霄平靜道:“南北輿圖,過兩日會我讓人送一分抄本到琉璃島。京城城防圖紙不好給你,就送一幅市井坊巷圖瞧個樂子可好?”

    連翹翹渾身一僵,旋即軟下身段,側(cè)臉貼合雁凌霄胸膛,悄聲道:“妾身出門在外都有小朱公公和紅藥jiejie跟著,要那玩意兒做什么?”

    “是么?”雁凌霄意味不明的輕笑,消散在金狻猊的冷煙中。

    *

    大內(nèi),玉清殿。

    三皇子臥于三人寬的貴妃榻上,身軀一動,床榻的四腳就咯吱作響。他瞇起眼,聽跪坐在杌子邊的太監(jiān)一邊打扇,一邊稟告:“殿下,沂王府二公子求見。”

    三皇子打個呵欠,扇出一縷縷酒氣:“雁凌霄的弟弟?”

    “正是呢。三殿下,沂王二公子今年才在工部掛了閑職,負責(zé)督造您的王府。今兒個來,是想問問您的喜好,方便工部和內(nèi)侍省商議修改圖紙。”

    三皇子不耐煩的神情軟化幾分,笑道:“想不到,雁凌云那小子挺會來事兒,還不快快請人進來?”

    不一會兒,俊俏的少年郎垂首作揖:“臣弟雁凌云,見過三殿下。”

    三皇子懼熱,在自家住處素來是袒胸露腹,豪放不羈。饒是如此,他支起沉重的身軀,坐起來看向雁凌云時,依然淌了一腦門的虛汗。

    “堂弟。”三皇子笑道,“本王的府邸可要勞你費心了。”

    “這都是臣弟的分內(nèi)之事。”雁凌云溫言道。他呈上一份卷軸,細細為三皇子講解府邸的園子制式、各處花費。

    三皇子聽得不耐煩,蒲扇大的手擺了擺:“不要跟我說這些,只把一切往大往好了做,等王府落成,本王一定向父皇好好為你美言幾句。”

    雁凌云微不可查地皺眉,心中暗忖,怪道說三皇子無能又跋扈。皇子出宮建府的一切事務(wù)都有章程,若是超規(guī)逾制,皇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倒也罷了,細究起來,經(jīng)辦此事的官員從上到下都要被擼掉烏紗帽。

    許是看出雁凌云的猶豫不決,三皇子張口就畫了個大餅:“我聽說,你十五歲才在朝中做事,比起你哥哥十二歲封皇城司親事官,十八歲執(zhí)掌宮禁,是晚了一些。你若有心,不如跟我做事,先在工部掛職,再去戶部鍛煉兩年,也能做出一番事業(yè)。”

    雁凌云沉默一瞬,低聲說:“三殿下,凌云意在沂親王之位。”

    “什么?!”三皇子頓時坐直了,肚子上的贅rou晃悠兩下,“你小子,嘖,真看不出來。本王讓你一展宏圖,可不是讓你自尋死路!哎,罷了,你回去吧,本王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雁凌云溫言細語:“三殿下容稟,臣弟說這些,是把殿下當(dāng)作臣弟真正的兄長。”

    “兄長?呵,二公子此話何意啊?”三皇子抹汗。

    雁凌云笑了笑,撂下句石破天驚的話:“三殿下,若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臣弟本不該將此事告知于您。但是,臣弟實在無法容忍有人斷絕沂王一脈的香火,玷污皇室血脈。殿下,臣弟所謂的兄長雁凌霄,并非我父王的親生兒子。”

    啪嚓!一樽瑪瑙酒杯,碎落在地。

    玉清殿外,三皇子的伴讀趙利面無血色,步履蹣跚。他緊趕慢趕,像狗攆似的滾下石階,疾步往東華門皇城司的方向走去。

    第28章 ??罪臣

    皇城司。

    雁凌霄端坐在書案后, 執(zhí)散卓筆于案卷上圈圈畫畫,他的字如鸞跂鴻驚,下筆迅疾, 隱約透露出殺氣。

    “世子。”王璞拱手道, “三殿下的伴讀,趙侍講求見。”

    雁凌霄擱下筆, 飛斜入鬢的劍眉一抬,輕蔑道:“趙利?趙家人怎么找到我這兒來了?”

    王璞急切道:“世子,趙侍講跪在丹墀前, 看起來有十萬火急的事要同您稟報。”

    “那便讓他進來。”雁凌霄按了按眉心。

    不多時,王璞就領(lǐng)了位青袍黑綬的書生進入廳堂,他腳下趔趄,險些給雁凌霄來一個五體投地。

    “小臣趙利, 參加世子殿下。”趙利作揖道。

    雁凌霄不欲與他廢話, 徑直問:“趙侍講有何貴干?”

    趙利神色凄惶,嘴唇幾無血色, 他張望一眼王璞,吶吶道:“還請世子屏退左右。”

    雁凌霄抬手揮退王璞, 冷聲說:“趙侍講, 吊人胃口可不好。你最好有要緊的事情尋我, 否則……”

    “適才,沂王府二公子求見三殿下……”趙利磕磕巴巴,將偷聽到的對話一并告訴雁凌霄, “小臣知道,那都是二公子無端中傷, 為圖沂王之位不擇手段罷了。”

    他顫巍巍抬起頭, 本以為會看到雁凌霄怒火中燒的臉, 卻沒想到,雁凌霄的眉眼隱沒在廳堂牌匾的陰影下,雙瞳幽微發(fā)亮,仿佛被激起殺性的野獸。

    “我知道了。”雁凌霄不慌不忙,“多謝趙侍講告知,你先回玉清殿吧。等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得了雁凌霄這句話,趙利高懸的心總算放下,他垂手往后退去,余光覷見雁凌霄反手支住下頜,輕掩住微微揚起的嘴角。

    *

    琉璃島上桃溪柳陌,蜻蜓低飛。

    連翹翹在銅鏡前板直身子坐著,任紅藥把她的及腰長發(fā)盤成青螺髻,再戴上那頂號稱“一年景”的水晶花冠。

    花冠兩頭高,中間凹,水晶雕就的花瓣在微風(fēng)中輕顫。負責(zé)伺候妝發(fā)的侍女們交口稱贊,都說世子對夫人極為寵溺,才會將這隋珠和璧似的寶貝隨手贈予。

    連翹翹扶住沉甸甸的花冠,對著鏡子左右看一看,她罥煙眉輕擰,問道:“紅藥jiejie你瞧,這花冠乍一看怎么像一對兔耳朵?”

    正說著,身后傳來冷峭的聲音:“給夫人收拾兩箱春夏衣衫,動作快。”

    侍女們茫然對視,暗暗心驚,問安后腳步蹀躞著散去。紅藥面露憂色,剛想開口發(fā)問,也被雁凌霄揮退。

    “世子爺。”連翹翹頂著沉重的花冠,珊珊來到雁凌霄身邊,環(huán)住他的胳膊,倚進他懷里,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下巴,“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雁凌霄摸一把她的兔耳朵花冠,沉聲道:“算不得大事,只是過幾日京城可能會亂象叢生。你獨自待在島上我不放心,給你找了個僻靜地方,好生住上一個月,也好讓我沒有后顧之憂。”

    “還有皇城司的大人們呢。”連翹翹心思快速轉(zhuǎn)了轉(zhuǎn),明白這回的危機一定不簡單。她似撒嬌又似安撫,環(huán)住雁凌霄的勁腰,輕拍他的脊背,軟著聲音說:“沒事兒,再大的難都會挨過去的。”

    雁凌霄覺著好笑,心道,這小騙子,說起甜言蜜語來都不打磕巴,偏他就是吃這一套。

    “小兔子精。”他摘下連翹翹頭頂?shù)乃Ч冢端伤齽偙P好的發(fā)髻,手指探入冰涼柔順的發(fā)絲,扣住后腦。

    連翹翹被迫仰起頭,噙住他的唇舌。思忖道,這段時日雁凌霄也忒黏人了些,總是話說到一半就想親她。親著親著,雁凌霄又會發(fā)起惱來,暗暗生悶氣。她不禁疑惑,那些膏粱子、輕薄兒的性子都那么怪嗎?還是只有雁凌霄如此?

    直到呼吸粘稠,雁凌霄才放開連翹翹,二人額頭相抵對望片刻,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絲絲縷縷的不舍。

    連翹翹心下納罕,這回出島,她能借此避開琉璃島眾人的監(jiān)視,和田七娘搭上線,是好事一樁。為何心臟酸酸脹脹的,難不成她真對雁凌霄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意?

    她不欲細想,鉆進雁凌霄懷里起膩,央求他一定要快些接她回來,一定不能別忘了她。

    “等著我。”雁凌霄抬起她下頜,又吻了吻鼻尖,嘴唇落在額頭上,蓋戳一樣一觸即分。

    *

    山路崎嶇,包裹牛皮的車轱轆嘎吱作響。

    連翹翹身子抵住廂壁,一手扶住步搖,從車簾掀起的縫隙望去,看到熟悉的山路不由啞然失笑。

    馬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在清嵐庵禪院角門停下。連翹翹攙著紅藥的胳膊,頭戴帷帽,踉蹌著躍下車轅。

    一位灰袍尼姑在門外等候,見人到了,便合掌走上前來。她剛剃度,頭頂猶有青茬,延頸秀項,飛揚的柳眉低垂,生出幾分寧和的佛性。

    “阿彌陀佛。施主,凈覺師父遣貧尼為你們接風(fēng)洗塵。”

    她的聲音有些耳熟,連翹翹尋思片刻,撩開帷帽,低聲喚她:“云夫人。”

    昔日王府的寵妾雙目大睜,顧不得清規(guī)戒律,驚呼道:“連翹翹?!你……你是人是鬼?”

    “青云師父。”紅藥福禮問安,喚她的法名,“事發(fā)突然,顧不得同您解釋,還請帶連夫人和奴婢到庵堂后院歇息。”

    “紅藥?”云夫人,如今的青云師父吶吶自語,鳳目死盯著這一對主仆,須臾,她像從僵硬凝滯的思路中醒轉(zhuǎn),雙手合十道,“貧尼省得了,連夫人,紅藥姑娘,這邊走。”

    回到熟悉的清嵐庵,呼吸著清爽而帶有草腥味的空氣,連翹翹好似從籠中鉆出振翅而飛的雀鳥,沉重的心緒松快幾分。

    青云領(lǐng)她們一行人來到庵堂東北角一處僻靜無人的小院,推開老舊的木門,石磚已被灑掃過,猶留有水漬。

    紅藥去招呼跟來的幾名侍女、嬤嬤收拾行李,青云帶連翹翹進屋,不客氣地坐到榻上,拍拍竹簟,示意她也坐。

    “凈覺師父說,有一位京城來的居士要在庵中清修,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青云嘖嘖感嘆,“當(dāng)時他們都說你得急病去了,我還覺得古怪。可見你總是不回來,王府的人還來庵里為你收殮,把尸骨葬在后山,我就不得不信了。”

    她拿手指直戳連翹翹臉頰:“我可是為你哭了兩天呢,過年還給你上過墳,拔過野草。你說說,我該罵你什么好?”

    連翹翹不躲不避,愧疚道:“云夫人,青云師父,事出無奈,我也沒別的法子。”

    “你……”青云斟詞酌句,壓低聲音問,“你如今跟著世子殿下?”

    連翹翹赧然,雙手置于膝頭,擰著綃帕,輕輕頷首。

    青云唏噓:“糊涂啊,真是糊涂。世子他是好相與的么?你的身份,若是被旁人知曉,世子他為了王位撇開你,眼睛都不帶眨的。男人嘴上說愛得要死要活,回手就能給你一刀。連翹翹,你傻不傻?”

    “……世子沒說過愛我。”連翹翹睫毛微顫,小聲辯解,“殿下矜貴持重,不會對我這樣的人有情。青云師父,這些我都知曉。我心甘情愿跟著世子,不會奢求我不該求的事物。”

    青云無奈,拍拍她的小臂:“你想得通,也是好事。大不了,等世子厭了你,就來清嵐庵修行。年前皇城司的人上上下下把清嵐山犁了一遍,山腳到庵堂門口都有人值守,比在慈恩寺還要安全呢。”

    連翹翹莞爾,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那就提前謝過青云師父收留了。”

    *

    半個月來,京城波云詭譎,即便是萬里晴空,在文武百官心中仍然烏云壓城,壓抑到喘不過氣。

    事情因一場勾欄瓦肆間上演的雜劇而起,演的是一出發(fā)生在親王府邸里,貍貓換太子,杜鵑易子,鳩占鵲巢的好戲。

    大紹有朝以來,只有皇帝的嫡親兄弟得以獲封親王,本朝唯一的親王,就只有沂王府一系。雜劇的意有所指,饒是街邊小童都能看出其中暗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