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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文修的一句話卻打破了她的盤算——強制地把文修壓到許師伯面前。 他說:“師父,那日你曾說我身無經脈, 若是峰主發現了怎么辦,我不想招惹麻煩, 也不想讓師父為難。” 司云然微頓。 她之前只當他們是一樣正常的人,這點她倒是忘了。 “為何會如此?” 文修苦惱:“徒兒也不知道,明明在進秘境之前我同你們是一樣的,為何啊?” 他也很困惑。 司云然想起來了:“你曾說在秘境待了五年?” “是。” 在此之前如他所說他就是個普通凡人, 身體要發生變化也只能是在秘境里才能發生了。 也只有秘境內神秘的力量才能潛移默化的將一個人的經脈神不知鬼不覺地化掉, 難道他五年不得出秘境的情況便是因此發生? “此次晉級, 我在秘境待了十年,可是外面的人世卻只過了三載...” 所以秘境內關于時間的部分是不準確的,誰又知道他所說的五年是秘境的五年還是人世的五年,甚至更久也有可能。 “所以現下有兩個疑惑:你為何要被關在秘境五年,又為何會失去所有經脈,僅留有一個丹田。” 她想不通。 文修看不得她皺眉,寬慰她:“其實要是找不出答案也沒有關系,反正我平安出來了,以后只要注意些不要被其他人發現秘密就可以了。” 而且這具身體其實也不全是壞處。 “再者說,只有丹田也不是不好,至少我修煉時還少了吸納到七筋八脈的步驟,直接就可以將靈氣吸納到丹田,這樣一來,修煉只會事半功倍。” 司云然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的表情,見這件事真的沒有帶給他陰霾后,才說:“那你日后注意些,不要讓人近身。” 文修自然滿口答應,唇角一勾,醉人的酒窩若隱若現。 說完這些后,文修被司云然帶去練劍了。 雖然他這師父不是習劍那塊料,但是老話不是說了嘛,得不到的只會執念越深。 所以她雖然不能練,但是在徒弟有逆天資質的情況下他必須練起來! 不過好在,司云然是那種雖然握著短劍,但是也能指導他長劍的師父,指導起來頗像一回事。 劍修前期需要打基礎,基礎越牢,對往后修煉越有好處。 他雖然不是走正統劍修的路子,但是訓練的方法是照著他們練的。 前一個月,他需要蹲馬步、站樁,練習腿腳功夫。每天負重跑增強力量感,在這中間還要浸泡在特殊的藥水里,洗凈人體內的雜質。本來這一套下來至少需要三年,但是他這身軀潔凈無垢,又有極強的韌性,所以時間縮短了一半不止。 僅一年他這基礎就打牢了,本來可以更快,但是他這師父希望穩扎穩打,所以還是維持了一年之久。 后來便是練習基礎的劍招:刺、劈、砍、撩、挑... “刺”這一招每天練習兩萬下,練至能體會到招式意境時才能換下一招。 司云然是想讓他對劍招融會貫通等逐一領會招式的意境后,能做到出招如尋軌,有跡可循的地步。 當然這需要前期對招式“悟”的本事,等幾種劍招能如指臂使,在心念稍動的情況下就能使出來才算是會使劍,但也僅僅是會使劍而已。 她希望文修能做到的是最后一種——世俗所說的“人劍合一”境界,那個階段下的劍修既是修士也是一柄神兵,而這時候就需要練劍者忘卻招式... 但這真的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甚至只是她的期望。 說起來簡單,但是僅“劍隨心動”四個字就是大部分劍修最難攻克的難關,也因為此,有些劍修在不能出劍成招的情況下,他們才會苦練各門各家的劍招秘籍。 這樣以固定的出招方式成為劍修天驕的不是沒有,曾經司云然也以為這是一個修劍的好方法,為此還將藏書閣里所有能查閱的秘籍都熟記于心,但是有個人卻用一句話推翻了她的所有努力。 是秦隨風。 年少時師父常帶她拜會少華門,他們二人短暫交流過,許是觀點一致或是喜歡劍道的心如出一轍,所以他們越聊越深,一時也成為好友,也是那時候兩家宗門內傳出“劍道之光巧追凌寒仙子一千八百招”的渾話,但是他們都沒當回事罷了。 那日在說出自己將門內所有可供查閱的秘籍都倒背如流甚至引以為傲時,秦隨風卻斥責了她。 彼時一個從小到大就被否定不能成為劍修的司云然又一次被少華門內乃至整個劍道赫赫有名的天才斥責她本末倒置時,心里的難過如滔天巨浪要將她擊毀。 本以為能與劍道天才惺惺相惜說明她于劍一途有天賦,但是他卻說:“劍若拘泥于招式,一生只會使劍被牽絆,劍修若拘泥于神劍,一世何談劍之主。” 短短一句話,秦隨風不止告訴她,劍修不能被招式框住,也不能被劍本身框住,而他最后一句話便有“人劍合一”的意味了。 朗朗晴天之下,少華門劍心石前,司云然如遭雷擊,一直以來練劍的信念好像都被打破了。 劍心石能驗劍心,她稍一動搖自我否定,石頭便發出一聲悲鳴。 秦隨風冷冷的看了一眼石頭再一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此后他二人再沒有單獨談過劍,重新變成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