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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世家大族里的紈绔子弟,有他母親儷妃的親族,甚至還有其他異姓王的家族子弟… 這些都是他要拉攏的對象,其目的就是為了他們背后的家族。 杜明禮看得出來,卻也進(jìn)退兩難。 科舉舞弊是大忌,是抄家滅族的重罪,他賭不起,即使秦王許他前程,他也不能、不敢。 進(jìn)退維谷之時,他才想出這么個蠢辦法,能怪誰。 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 是杜夫人。 她端著一碗?yún)吹蕉琶鞫Y坐在書桌后,臉隱于黑暗中,以為他又看書看得忘了點燈,頓時嗔道:“我看你這雙眼睛是不要了吧。” 她把湯放下就去點燈。 等屋子里亮堂起來,杜明禮也恢復(fù)原樣了。 “夫人怎么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又要忘點燈了吧,你看看外面陰沉的天,黑不溜秋的能看到什么?” “這還是白天。”杜明禮辯解。 “天陰起來管它白天還是晚上,”她把湯遞給他,“快把湯喝了。” 杜明禮接過來,一飲而盡。 又聽自家夫人帶著喜色道:“過幾日女兒女婿要回來,下朝后記得早點回家。” 杜明禮:“好。” 作者有話說: 感覺節(jié)奏沒有掌握好,進(jìn)度太慢了。 然后想想三千字還不足以寫到我想寫的地方。 ... 算了我慢慢來。 第11章 嫂嫂當(dāng)自強(qiáng) 梧桐院,杜蓉萱貓在被窩里,一手捂著手爐,一手拿著書,看得津津有味。 松香看得直搖頭。 倒是松雨悄悄走近,在她耳邊問:“這書真有那么好看?” 這書實在是不好買… 她應(yīng)小姐吩咐去宏遠(yuǎn)書局時,看到的第一個場景就是人山人海,有男有女的景象。 她出門算早的,但是顯然堵在她前面的人來的更早,害她連書局的門都看不見。 而且根據(jù)身邊吵吵嚷嚷的聲音,他們和她來書局的目的都是一樣的,為著同一本書。 當(dāng)然的松雨:阿…這?我還能搶到嗎? 后來憑借被踩爛的一只鞋子,擠歪的發(fā)髻,以及一身歪歪扭扭的衣服,她終于還是搶到了。 這次難忘的經(jīng)歷,讓她每次看到這本書時都忍不住再三問問。 至今還有些心有余悸。 松香:“嗯…應(yīng)該是好看的。” 她們家小姐都廢寢忘食看了這書兩天,想來是好看的。 “小姐,您別忘了下午和于府小姐還有約。”松香。 杜蓉萱頭一點一點的,表示自己沒忘,但是眼睛怎么也沒舍得從書上挪開。 松香松雨對視一眼,都無奈的搖搖頭。 于含芷和杜蓉萱關(guān)系漸好,時不時就要約出去喝茶逛街聊書。 過了走親訪友那陣后,兩個人都閑下來,更是常約著出去。 這次杜蓉萱是為著過些日子要回娘家,想送點東西給爹娘才約著人出來的。 于含芷自然滿口答應(yīng)。 現(xiàn)在正值初春,云雪初霽,天空雖然還陰沉沉的,但是已經(jīng)不下雪了。 松香給杜蓉萱準(zhǔn)備一身天青色的厚實披風(fēng)就讓她出門了。 還沒離開房間,順手把《天上界》二卷拿在手上,正好露出其他書。 杜蓉萱突然想起來,這些正是上次向魏文修借的書。 想著,杜蓉萱對松香道:“將這些書送還給二弟,借了許久倒是忘了,替我向他道個歉。” “二公子不會介意的,也沒有差人來催小姐,許是不急。” “人家不催,我們就不還了?”點了點小丫鬟的頭,“他還在病中,有些書消遣也是好事。” 松香正要應(yīng)下,又聽杜蓉萱糾結(jié)著說:“算了,找個探病的時間,我去瞧瞧他,順手把書帶上就是了。” 杜蓉萱拿起一本本的書,整齊的碼著。 正好看到《般若心經(jīng)》。 她把書拿在手上,“這不是二弟最常看的書嗎?” 幾次在廊亭或老夫人的松鶴院看到他,十有八九在誦讀這本經(jīng)書,沒想到這書竟然在這。 可能是除夕那夜文修要讀,卻不想被她帶走了。 這一帶就是許多天,他也不著急要回去。 杜蓉萱再一次在自己感慨文修的好性子,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派人來催促她。 當(dāng)初怎么會覺得這是個又臭又硬的臭石頭的啊。 明明就是個白發(fā)面團(tuán)。 想到這,杜蓉萱忍不住笑起來。 這么一會兒功夫,書就暫時放在這里,杜蓉萱決定下次親自送回去。 . 東街,悅客樓。 于含芷坐在二樓的雅間里,一手拄著下巴,朝打開的窗戶看向樓下。 百無聊賴之際,一個眼熟的背影映入眼簾。 眨眨眼睛,再定睛一看,那個人轉(zhuǎn)過街角不見了。 “怎么這么像魏世子。”于含芷嘀咕。 等和杜蓉萱碰面后,她將剛剛一閃而逝的人告訴杜蓉萱。 “夫君可能是在附近辦事或是又去見什么故友了吧。” “東街都是商賈,世子爺也有商人朋友?”于含芷詫異。 魏文成看著就不像是會和低賤商人結(jié)交的樣子。 “不知道,應(yīng)該是有事吧。”杜蓉萱不甚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