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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直接推開了她,頭疼道,“我先退下去了,你還是收斂點。”話里警告意味濃重。 寧貴妃從他旁邊經(jīng)過,在他耳邊吹了吹氣,用氣音道,“三郞也會害怕呀,喏,我知道分寸。” 男子二話不說走了出去,寧貴妃可惜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真是不解風(fēng)情呢。” 她走至軟榻處,從柜子里取出了一盒軟膏,打開之后,用右手指腹沾了一些,在左手手心仔仔細(xì)細(xì)涂著,待觸及手心處的繭,她眼里有深深的厭惡,所以一向自己親自動手涂抹。這幾年的涂抹下,繭淡化了不少,但還是能看出痕跡,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曾經(jīng)在浣衣坊的那幾年。 宮里人人艷羨她能從宮女爬到貴妃的位置,不少心思不純的人還有效仿的打算,但是即便有那么一兩個成功爬上龍床的也就被封了個答應(yīng)才人便再無恩寵了。而她一路高升,恩寵多年,甚至有時候連皇后都要退讓三分。 可那又如何呢?這深宮里,她連一個知心人都沒有。家里貧苦,為了兄長能娶妻,她被迫入宮,每個月為數(shù)不多的月錢還得寄一大半回家里,剛?cè)雽m,因著美貌她被妃嬪處處針對,從一個普通宮殿的宮女被發(fā)配到浣衣坊干最辛苦的活,月錢也減半。拿不出錢來,家里那邊也和她斷了關(guān)系。 再又一次在冰水里洗衣服雙手凍瘡之后,她大膽地有了勾引皇上的念頭,那些妃嬪不是說她長了一張勾引男人的臉嗎,那她就勾引給她們看。但是計劃哪有那么容易成功,浣衣坊繁忙她脫不了身,也沒有見到皇上的可能。 直到那一晚,有個唇紅齒白的小太監(jiān)從黑夜里走出來,問她想不想從這里出去,她毫不遲疑答應(yīng)。她很快有了和皇上偶遇的機(jī)會,憑借美貌得到恩寵,在他的幫助下一步步成為了風(fēng)頭極盛的寧貴妃。恰逢皇上當(dāng)時想利用她壓制皇后。但她對皇上何嘗不是利用呢,那些曲意逢迎小心奉承都只是為了榮華富貴,或者說是為了不再受苦了。她前半生過的太苦了,好不容易舒心了那么一會。即便這恩寵隨時會被收回。 …… 鎮(zhèn)國公府這邊,沈令沂一夜未眠,仍未覺得疲憊,洗漱之后去了主院同鎮(zhèn)國公夫人用早膳,彼時,沈流安也在,晃著他的折扇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特別欠揍地來了一句,“meimei,沒睡傻吧?” 沈令沂捂著被敲的地方,抬頭沖鎮(zhèn)國公夫人告狀道,“母親,你看他。” 沈流安立即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足足敲了三下,委屈道,“我的錯,我的錯,這下meimei滿意了吧。” 鎮(zhèn)國公夫人好笑地看著這一幕,“你們啊,怎么還跟個小孩似的。”說著有些懷念,好久未曾看到這一幕了。流安在外是好兄長的模樣,實際上小時候沒少欺負(fù)蘊蘊,兩人也經(jīng)常斗嘴。只是隨著蘊蘊十歲以后女官來了之后就沉默了許多,流安也忙著去軍營,兩人的交集越來越少了。 沈令沂走過去親親熱熱挽住鎮(zhèn)國公夫人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撒嬌道,“在母親這,女兒永遠(yuǎn)都是個小孩。” 沈流安晃了晃折扇,嘆氣道,“得得,外人是我。我就不該來這,打擾您二位。”嘴里這么說著,卻沒有半分走的意思,施施然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鎮(zhèn)國公夫人笑了笑,給沈令沂的碗里夾了一個水晶餃子,“嘗嘗味道如何?” 沈令沂剛來就注意到,桌子上的早膳一半是她喜歡的,另一半是兄長喜歡的,她只覺得心里暖暖的,夾起餃子輕輕咬了一口,急急咽了下去,然后抬頭對鎮(zhèn)國公夫人露出一個笑,“好吃。” 沈流安掩住眼里的漠然,同家人有說有笑地吃完了這一頓早膳,他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桌子上有一半是他喜歡的,只是吃到嘴里有些索然無味,有過那么一瞬間的遲疑,但是又很快消散了。 用過早膳,鎮(zhèn)國公夫人還有處理府里的事情,沈令沂和沈流安并未多留,兩人同路了一段。 沈流安聊起昨日的事道,嫌棄道,“聽說你昨日昏睡了一天,這么弱,我都不敢下次帶你出去玩了。” 沈令沂微微一笑,“前天晚上我為什么出去,還不是為了兄長的桃花嗎。” 沈流安摸了摸鼻子,提起這事,他自知理虧,嘀咕一聲,“這也不是我想要的桃花。” 沈令沂想到什么又道,“顏jiejie那邊,我希望兄長也可以妥善處理。” 提起顏如是,沈流安正色道,“我會的。” 算了算時辰,沈令沂并未回院子而是帶著映月直奔鎮(zhèn)國公府門口,顏如是約了她今日去好味齋吃午飯。好味齋如其名,里面的飯菜是一等一的好吃,并且常年供不應(yīng)求,老板娘親自掌勺,有些達(dá)官貴人許以重金老板娘依舊不買賬。 沈令沂熟門熟路的上了馬車,在她掀簾進(jìn)來的時候,顏如是下意識看了一眼鎮(zhèn)國公府門口并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有些失落。 不過對上沈令沂的目光,顏如是還是收拾好了心情,同她道,“我還未回京就托人訂好了百味齋的位置,今日剛好排到了,我聰明吧。” 沈令沂昨日昏睡的事情因著沒有大礙,府里壓了下去,故顏如是并不知道這件事。 顏如是拿出糕點,方才早膳聊著的時候吃的多了,沈令沂還有些撐,但對上她亮晶晶的目光又不好拒絕,于是吃了一小塊,這才道,“我剛和母親用過早膳。”示意自己不能再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