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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姨并未因著秦瀅的這句稱呼而有所偏重,她扶了扶頭上的發釵,先對著她們行了個禮,然后對著秦瀅笑著道,“平陽郡主不如賣蘭姨一個面子,莫要在這一枝閣生事。”她清楚眼前這三個人都是不能得罪的,方才雖因來得匆忙只聽了個事情的大概但是她也知曉是秦瀅挑的事。 秦瀅不干了,她本以為她好歹是一枝閣的常客了,還指望著蘭姨給她撐腰呢,當即冷哼一聲,“這步搖我今兒還非要不可。”說著她抽出了腰間的鞭子拿在手上。 蘭姨臉上的笑都有些維持不住了,她這幾年游走在達官貴人身邊,也算得上長袖善舞,可偏偏這平陽郡主也太過嬌縱了,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此時她也犯了愁。 恰在此時一名侍衛打扮的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對里面的氣氛視若不見,徑直走到蘭姨面前附耳說了幾句話,說完立即離開了。 蘭姨聽完以后臉上的神色緩了緩,她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了沈令沂身上,心里有了個底。 第十三章 沈令沂敏銳地察覺到了蘭姨的視線,壓住了心底的疑惑,看著秦瀅輕飄飄道,“今日你這鞭子敢碰到我一下,這后果只怕你是承擔不起。”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有著不容忽視的重量。 秦瀅攥緊了鞭子,心里暗恨,她自然知道沈令沂這句話里的威脅,就算她不說,她也的確不敢抽下去,哪怕她無法無天慣了,碰到沈令沂還是得忌憚幾分,甚至退避三舍,若不是暮歲之宴頭名的事情讓她嫉妒得發狂,她也不至于今日非得和沈令沂過不下去。 蘭姨見此也有些緊張,生怕這平陽郡主一怒之下真傷到了沈令沂,直接走過去站在了三人中間,對著秦瀅冷著臉道,“郡主若是執意在一枝閣鬧事,那么以后一枝閣便不再歡迎郡主。” 沈令沂倒是有些意外蘭姨態度的轉變,她方才看得清楚,蘭姨分明一開始是打算打太極打個圓場抱著兩邊都不得罪的打算的。 秦瀅此時更加下不來臺來,目光落在蘭姨身上,心中思量動不了沈令沂動個掌柜還是可以的,手中的鞭子微動。 蘭姨何等眼力,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道,“昨日進宮給貴妃送了一些首飾,娘娘夸贊我這一枝閣的東西手藝是越來越好了。”言下之意她也是在貴妃面前過了眼的,也不是能輕易被欺辱的。 這一句話讓秦瀅立即冷靜下來了,當今貴妃深受皇上寵愛,更何況她不是不知道蘭姨這么多年憑借一枝閣結識了多少達官貴人,人脈定是不少,得罪一個掌柜無傷大雅,但是得罪一枝閣的掌柜恐怕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便是她貴為郡主都沒有一枝閣上府讓她挑選的資格。 顏如是將所有收入眼中,暗道蘭姨還真是個聰明人,她清楚秦瀅不敢動手于是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道,“這京城可比蘇州有意思多了。去年本縣主回京城的時候那鐘大少爺與那姑娘的才子佳人的事跡在大街小巷可是傳遍了呢。誒,平陽郡主難道不為這兩人的愛情歌頌嗎,這怎么和次輔之子的婚事還在呢,平陽郡主這般善解人意想必會成全這一對讓其成為佳話的吧。” 提到那個未婚夫,秦瀅就極為惱火,若不是父王說他作為次輔嫡長子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首輔,再加之鐘家也是名門望族,她是萬萬不可能答應這門親事的。偏偏他不知好歹,還和一小官之女發生這樣的事情還傳的沸沸揚揚,讓她去年在貴女之中丟盡了臉面。可偏這退婚不是小事,一向順從她的父王認定男子風流不是什么大事說什么也不肯解除婚約。 秦瀅氣極,不肯在這受羞辱了,放下狠話,“你們給本郡主等著!”說完帶著侍女就想離開。 蘭姨連忙道,“平陽郡主且慢,不如向宜華郡主和棲蕸縣主道個歉再走?”話落,一枝閣門口有一排整齊的侍衛攔住了秦瀅的去路。 秦瀅看著明顯訓練有素的侍衛,暗自心驚,她雖然嬌縱但不是愚笨,看來一枝閣幕后之人絕對不簡單,她忍氣吞聲轉回身對著沈令沂和顏如是硬邦邦道,“抱歉,我不應該同你們搶步搖。” 沈令沂見她這憋屈的樣子,嘴角上揚心情極好,雖然她和秦瀅多年不對付,但是礙于身份也無法對她真的做什么,頂多在各方面壓制秦瀅,讓她氣得跳腳,但顯少能看到她憋屈著道歉的樣子。 顏如是更是直接笑出聲來,隔著面紗,一雙丹鳳眼彎彎,更為魅惑了。 秦瀅說完就極為屈辱地快步離開了。 蘭姨親自將步搖打包好遞了過去,賠笑道,“今日之事讓二位受委屈了,為了彌補,這步搖就當賠償了。”只盼著這位祖宗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沈令沂知道這事說起來怪不到一枝閣,倒是一枝閣因著她和秦瀅的恩怨被牽連了,堅持要付錢,顏如是搶著付了錢,“說好我送你的。” 從一枝閣出來,沈令沂帶著顏如是去了另一條街,走到了街的盡頭再拐進了一個巷子里最后在一家糕點鋪子停了下來。 顏如是微喘著氣道,“我不行了,早說這么遠就坐馬車過來了。” 沈令沂搖搖頭,示意她看過去,“這小巷馬車進不來。” 沈令沂上前道,“馬大娘,先來兩大盒混合味道的,然后再來一份小盒的,四種餡料的各來一個,重鹽重甜。” 馬大娘利索地應了一聲,“好嘞。”她對這位姑娘印象深刻,雖然每次都戴著面紗一年只會來那么三四次,但是年年都會來,且每次都會額外特殊要求這么一小盒。一開始她還會好意提醒一下,這重鹽重甜的糕點吃不得,但姑娘搖搖頭,笑著說有人只能吃這種的才會有味道,她雖然有點不解,嘀咕了一句什么人口味如此奇特,但到底沒再說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