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書迷正在閱讀:遇麟/天賦異稟大師姐、他成了女主朱砂痣[快穿]、世界最強[無限流]、快穿之宿主她又撩又颯、師尊今天黑化了嗎[系統(tǒng)]、玄門少主在年代文里蠱惑人心、蠶蠶、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穿書七零:嬌氣親媽靠空間養(yǎng)崽、七月是神的時間
沈令沂雖與這位祖母見的次數(shù)少,但對祖母印象深刻,祖母雖頭發(fā)已花白但身子骨健朗,只是多了幾分淡漠。 她冬日的陽光并沒有看上去那般暖和,外面依舊嚴寒刺骨,沈令沂手里提著一個小暖爐裹緊身上的斗篷往壽康院走去。 一路上下人紛紛行禮避讓,沈令沂緩步走在路上,欣賞了會府里的亭臺樓閣,不多時已然到了壽康院。 進了院子之后,早有候著的嬤嬤上前行禮恭敬道,“郡主,老夫人還在佛堂,說是您來了讓您直接進去。” 沈令沂微微有些驚訝,她記得祖母禮佛的時候不喜有人在場,便是父親有一次想陪著一起都被拒絕了。 嬤嬤領(lǐng)著她到了門口就停住了腳步,門前的丫鬟得了吩咐打開了門,沈令沂緩步走了進去,身后的門也應(yīng)聲關(guān)閉,屋子里有些昏暗,好陽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驅(qū)散了些許陰冷之感。 沈老夫人跪在蒲團上,手里輕輕敲著木魚,聲音很輕微。 沈令沂并未打擾,走上前在一旁靜靜站著,她打量了一下佛堂,雖小但勝在干凈整潔,一應(yīng)物件也很齊全,香爐上的香正燃著。 一刻鐘后,沈老夫人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盯著她,即便上了年紀那犀利的眼神依舊能讓普通人一震。 沈令沂不緊不慢地行禮問好,低眉道,“見過祖母。”禮儀挑不出半點差錯,做足了一個晚輩的姿態(tài)。 沈老夫人冷哼了一聲,“你耐心倒是挺足的,性子沉穩(wěn)了不少。若是小時候怕是在這待不住。” 沈令沂摸不準她的意思,對這個祖母也知之甚少,慎重道,“謝祖母教誨。” 沈老夫人似是看她更不順眼了,直言道,“不如小時候討喜了。”說完進了里間,并示意她跟上。 沈令沂跟了上去,想起下人們談?wù)撈鹱婺缸疃嗟氖切愿窆殴郑F(xiàn)下倒是深刻體會到了,輕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里間很明顯是為沈老夫人平時禮佛累了休憩用的,桌椅軟榻都很齊全,也極為寬敞。 沈老夫人在桌子前坐了下來,對著沈令沂不假辭色道,“你坐遠些。” 沈令沂好聲好氣地應(yīng)了,老老實實挑了一個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心里越發(fā)摸不著頭腦了,祖母看似極不喜她,怎么還特地使人讓她今早一同用早膳。 沈老夫人見到她的動作,高興了,看她也順眼了幾分,“四丫頭,你可知我此番喊你何事?” 沈令沂搖搖頭,坦然道,“不知。”便是前世祖母也未曾單獨見過她,祖母一向不問府中世事,便是那時候兄長出事,她也未曾踏出壽康院。她那時候是有幾分怪祖母的,覺得祖母未免過于涼薄。 沈老夫人直直盯著她,冷聲道,“皇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們一個個倒是削尖腦袋往里面鉆。” 沈令沂皺眉,祖母這番話讓她有些不適,何況這番言論實屬有些不敬了,不過想起祖母當初跟隨祖父上陣殺敵是大周為數(shù)不多的女將,說話直接了些許,于是,她溫和地提醒道,“祖母慎言。” 沈老夫人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四丫頭大可不必如此端著規(guī)矩,看著都累。” 沈令沂露出標準的微笑。 沈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恍惚道,“你和晚晚的性子倒是有些像。她當年也是如此。” 沈令沂知道這聲“晚晚”喚的是皇后,她聽父親提過,祖母當年最寵的就是姑母,當初姑母入宮,最反對的就是祖母,母女二人因為此事險些決裂。姑母最終還是入了宮,祖母在院子里設(shè)了佛堂,開始深居簡出。 “不,祖母錯了,孫女不是姑母,亦不會活成姑母的樣子。” 平淡的一句話,瞬間讓沈老夫人清醒過來,她仿佛第一次認識面前的這個孫女,懷疑道,“如何不會?你一出生便是太子未婚妻,姑母是皇后。”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沈令沂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何況此刻屋子里只有她和祖母,“婚約自然是可以解除的。” 沈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四丫頭,此話可當真。” 沈令沂溫和道,“孫女自然不敢欺騙祖母。” 沈老夫人突然大笑起來,“好好好。我竟然也有看錯人的時候。”說完她話鋒一轉(zhuǎn),想起往事有些悲哀,“當年晚晚不顧我的勸阻執(zhí)意入宮。你祖父也不贊同這門婚事,鎮(zhèn)國公府歷代忠于皇室無心皇后之位,我沈家也不需要女眷鞏固地位。鎮(zhèn)國公府的功勛都是實打?qū)嵲趹?zhàn)場上打出來的,成為外戚反而得不償失,容易惹來猜忌。” 沈令沂靜靜聽完這番話,內(nèi)心依舊沒有多大波動,這些她早已知曉,前世沈家的下場也證明了一切。 可沈老夫人下一句話讓她震撼不已,“流安遇刺的事情昨天你父親和我說了,如果我沒猜出,所謂刺客其實是圣上的人。” 沈老夫人篤定的說出這句話。 沈令沂內(nèi)心翻起了驚濤駭浪,若不是這次她親自前往救下兄長看到刺客手上的那顆痣,若不是秦瑕之前同她提及過龍隱衛(wèi),她根本不會疑心圣上,直到昨天在秦瑕那得到肯定的答復她才能肯定兄長遇刺與皇上有關(guān)。任誰也不會想到當今皇上會對一個剛立了赫赫戰(zhàn)功的將軍下手。可祖母足不出戶,不問世事,為何如此篤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