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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句話由面前少女說出來,西平卻笑不出來。 “魔鬼?”西平咀嚼著這個詞匯,“我已經很多年沒聽過這個字眼。你叫什么名字?” “這不重要。” “不,這很重要,”西平說,“我想知道每一個死在我手上強者的姓名。我也想給你找一塊好的墓地。” “我沒有想跟你開戰的意思,何況你也打不過我。” “是么?”西平笑了笑,“有很多比我強的也死在我手上,你知不知道為什么?” 未等少女回答,他又兀自開口道:“因為世間生物都畏懼死亡,但我不怕。” 少女靜靜地望著他,似乎在思躊什么。 西平只是微笑,他從小便是個尊重強者的人,包括面前的少女。 “我叫埃洛希姆,”良久,女孩才說,“如果你想跟我開戰,請再等我幾十年。因為現在的我還……太虛弱了。” 她直勾勾地看著他:“你也不想跟負傷的人戰斗吧?” 西平看不出埃洛希姆的傷勢,可他不介意將面前少女的話當成另類的示弱。 “好吧,你想讓我幫你什么?”西平寬厚一笑。 “先說你想要什么吧?雖然我已猜到。” “我想看世間最強大的魔法力。”西平淡淡地說,“你有嗎?” “當然。”埃洛希姆低低地笑了笑。 她揮揮手,西平望見一陣金色的迷霧。 緊接著,西平?阿伯特看到了這一輩子看過最艷麗的場景。 萬千的刀劍從天而降,像是冬日嬌艷的花瓣,它們與陽光一起降落,仿若神明的使者展開雙翼,刀劍穿過西平的rou/體——它們竟是透明的幻影—— 在宮殿上方激起千翻巨浪,天空云層涌動,如同與刀劍融為了一體。 接連不斷雄渾的魔法力空氣中涌動,西平甚至還聽到了殿外侍衛的驚叫,想來是因為承受不住這沉厚的威壓,他在一片幻影中,甚至出現了片刻恍惚,仿若置身于北方高高聳立的雪山,寒意刺骨。 可那時明明還是盛夏。 雪霧繚繞。 花香逼人。 你見過最尖銳的刀劍利器嗎? 對于西平來說,那就是了。 …… 西平?阿伯特終于回過神,他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少女。 “我還有幾個兄弟,他們雖然沒有我強大,但也都是非常強大的魔鬼,也許在未來的幾十年你也會斷斷續續地遇到他們,”埃洛希姆說,“可這些都跟我無關,此次找你,只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吧。” 良久,西平才說。 她將他帶到花園,恰巧在隱蔽之地看到一個死嬰,想來是被宮女所生后遺棄。在宮廷之中,時常會出現這樣的事。 西平抱起死嬰。埃洛希姆望著他懷中的小孩,眼神淡漠。 ——她不知道死嬰的身份,只覺十分有緣。 “我能借用一下這個軀體以及身份嗎?”她問。 “請便。畢竟你也教會了我許多事情。” 西平死嬰置放在地面。 埃洛希姆深吸一口氣,鉆進了死嬰的軀體。 …… 記憶遙遠卻清晰,十八年后的今天,西平看著眼前的少女。 “你是最強的人類?” 西維婭重復著西平的話,言語中卻并沒有否定或諷刺之意。 她只是無端覺得有些諷刺——她怎么也沒想到,十幾年過去,她這位名義上的父親心中所想還是與埃洛希姆開戰,那么她算什么?“西維婭”到底算什么? 她不是沒有從水晶球里看到那段記憶,可那已是很多年前的事。 “我想是的,”西平的聲音渾厚,“本來你王兄也能與我爭奪這個稱號,可惜他遇見了你,還日日與你一起修煉魔法。他幼時辛苦所學的魔法力都被你吸收殆盡。” “王兄?” “他是唯一一個繼承我魔法天賦的兒子,也許天賦還遠在我之上,”西平簡短地說,“但他被你逼得走投無路,只能去和魔鬼簽訂契約。” “哦……”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沒說過。 他完全可以幫助西格爾十四歲之前擺脫困境,可他卻什么都沒做,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男孩作繭自縛。 “我想你既然已經覺醒,那么屬于他的魔法力應也都還給他了才對,”西平忽然又說,“所以現在的他,也許會比我強大。” 西維婭不愿意去談論這個問題。 她本意只是想問西平她與他到底有沒有血緣關系,可他卻侃侃而談這么多,還要與她決斗。 太荒謬了。西維婭想。 “我該走了,”她說,“我沒時間跟你打。” “你走不了,”西平?阿伯特站起身,沉沉道,“要知道,我已等待今日許多年。” 他揚起背后金色的雙翅,朝西維婭襲來。 “這老家伙身材真不錯……” 艾德里安在一旁重點錯誤地說。 西維婭:“……” 趕緊逃吧你。 西維婭確實不想跟西平打,也許是因為不想浪費時間,也許是因為她畢竟曾將這位人類當成至親。 “難道你就沒懷疑過你們這七個魔鬼是怎么出生的?” 天空忽然傳來雄厚的聲音。 “埃洛希姆,以你的心性,我不相信你沒懷疑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