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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霖鈴閣以為自己是什么地位?不過是靠著殺人飲血過日子! “少爺說的是。”周順跟著附和道。 最終,周博謙讓周順去江湖上找尋別的殺手。 “動作一定要快,就這五天之內,將事情給我辦妥,要是再辦砸了,你就別回來見我了!”周博謙下了命令。 再有五日,就是他的大婚之日了,一定要將所有事在這之前全部了結。 周順領命,彎腰退下。 誰知周順剛走,周管家就來了。 管家看到門前的瓷瓶碎片,已經見怪不怪了。 “二少爺,劉大人來了,老爺請您過去一趟?!?/br> 一定是來商量大婚的事情,周博謙笑道:“辛苦周管家了,我這就過去。” 周管家扶手告退。 沒多久,周博謙就換了身衣裳,去了前廳。 另一邊,周博衍也聽到了風聲。 “劉瑋來了?!边@話是對碧月說的。 碧月抬頭看了一眼匿身暗處的兩名暗衛,收回視線,說道:“少爺,聽說您的衣裳做好了,我去繡房取回來?!?/br> “外頭冷,半夏,將你碧月jiejie的披風取來?!敝懿┭苡行┎环判摹?/br> 半夏轉身去了隔壁,將碧月的淺紅色綢面披風帶過來。 “碧月jiejie,來,系上吧。”半夏將披風圍在她身上。 碧月笑了笑:“辛苦半夏了。” 還未等碧月離開,周管家也過來了,叫周博衍去前廳。 畢竟以后周劉兩家是親家了,他也需過去見見。 “少爺,我送你過去吧?!北淘聨е胂暮统跹瑢⒅懿┭芡瞥鲈洪T。 碧月一路走,一路看,記著周宅的構造。 半夏和初雪跟在碧月身后,低著頭,沒人說話。 在這個宅子里,只要出了那個院子,就需要處處小心,還是不說話的好。 碧月將周博衍推到廊下,由半夏接手。 周博衍轉頭看著她,無聲地囑托:要小心。 碧月低頭微微一笑,“少爺,我去為您取衣裳?!?/br> 周博衍頷首:“去吧。” 碧月站在廊下,看著半夏將周博衍推進前廳,才轉身離開。 寬大的披風隨步微動,碧月帶著帽子,只露出一張面容姣好的臉,邁著輕盈的步伐踏上石板路,消失在拐角的假山叢林中。 她從假山的洞口往這邊看,只見那晏林正抱著劍躺在屋檐上,靠著檐牙,沐著陽光愜意地睡覺。 像晏林這樣做暗衛的,即使是睡覺,也會睜著一只眼。 碧月看了看周博衍那兩名暗衛的位置,二人正藏在院內一棵松樹上,應該是看到了晏林。 碧月從地上撿起兩塊石頭,二指拈住,將一枚石子向正前方扔去。 第二枚石子隨之跟上,撞上將要落地的那枚,一枚石子變了方向,向晏林直直飛去。 晏林立刻睜開眼,伸手擋住,將那枚石子接入掌中,翻開看了一眼,輕蔑一笑:“小孩子的把戲?!?/br> 他搓了搓那枚石子粗糙的外表,看向石子飛來的方向,正是那兩名暗衛。 暗衛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也隨之望去,皺眉看了他一眼。 這一皺眉在晏林看來像是警告,他有些不悅,但是并未將那二人放在眼里,便壓了壓身子,繼續靠著檐牙淺眠。 碧月又用同樣的方式,引起了那兩名暗衛的警覺。 雙方再次對上眼,晏林又是輕蔑一笑,這笑讓暗衛更加相信,剛才的石子就是晏林扔的。 其中一名暗衛握著劍柄就要出手,另一個連忙按住他:“別沖動,這人也是暗衛,只要不是與周少爺有關的,我們都不要理會?!?/br> 一番話讓那人冷靜下來,他忍著這口氣點了頭,縮著身子躲回樹中。 這人實在忠心,竟讓一向厚臉皮的碧月也生出了幾分罪惡感。 但是罪惡歸罪惡,碧月繼續著自己的惡作劇。 她讓晏林吃了三次石子,終于讓他按捺不住了,準備掏劍。 碧月悄然轉身從假山后面的小路離開,快步去了繡房。 她需要在雙方動起手來之前進入繡房。 “二位小兄弟,麻煩出來談談吧?!标塘直φ驹谖蓍苌?,對著那棵松樹說道。 兩名暗衛對視一眼,從茂密的松葉中探出頭,踏著輕功飛到一旁的屋檐上,隔空問話:“敢問兄臺有何事?” 晏林輕笑:“兩位莫非在明知故問嗎?若是想要討個指教,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就好,何必耍這種小孩子手段?” 兩名暗衛被他這一番話說得糊涂,先不說那枚石子,就向他“討指教”這樣的大話,已經讓他們忍無可忍了。 這人真是自大得不行。 不過暗衛也不想惹事,于是笑臉相迎,解釋道:“兄臺應是誤會了,我倆只是奉命守在這棵樹上,守著自家的主子,并不想多事。” 晏林冷哼一聲,真是小人,做了還不承認。 此時的“真小人”已到了繡房。 “姑娘是來取大少爺婚宴上用的衣裳的吧,早就繡好了,姑娘在這坐一會兒,我幫您去取?!崩C房的管事出來招呼著碧月。 “有勞jiejie了?!北淘抡硕得保蛩A烁I碜印?/br> “沒事沒事,姑娘且在這休息片刻,我這就去。”那管事笑道,將碧月安置在偏房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