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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師徒虐文里當綠茶 第166節

    他實在待不下去,就抬腳去了珠藤和蛇女死去的地方。

    在神魔大戰過后,珠藤死在了自己原來的領地里,蛇女抱著他的尸身,與他葬在了一起。

    聽說他們死了,業懷當時的心里只有一點不適,之后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可以說除了對薄輝的厭惡,他能感到的情緒不多。

    而那日宿枝的話也讓他開始好奇。

    如果他有情根,那他在父母離去的那日會做什么?

    是與鄴魚拼命?

    還是會大哭一場?

    想不出來。

    他唯一哭那次,就是在守著宿枝的那次。

    只有在宿枝身邊,他才會覺得自己心臟跳動的速度會快一些,所以即便今日去了瓊海,他也沒找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留在瓊海住了一日。

    就睡在了珠藤的尸骨上,蜷縮著身體,像是小時候那樣。

    睡著之后他夢到了宿枝,對方正背對著他跪在山洞中,他看著對方的背影,忍不住伸出手去碰對方的肩膀,結果就在他觸碰到宿枝的那刻,宿枝的身影像是氣泡一樣,瞬間消失了。

    然后他再也睡不著了。

    離開瓊海回到寧水,怎么看寧水都不對勁,便一邊罵自己沒出息,一邊悄悄地回到了遠山,靠在樹枝上睡了一夜,之后一直躲在暗處盯著宿枝。

    他看著宿枝消沉了一段時間,又在阿魚和青藤的逗弄下,笑了。

    宿枝又變回了原來的那個宿枝,他正常的笑著鬧著,好像很開心一樣。

    而業懷看到這里,心中忽然起了一種十分憎恨的情緒。這種感覺特別強烈,很快將他淹沒了。

    他開始恨上了宿枝。他為了宿枝每日都覺得不舒服,好似沒有宿枝心里就會缺了一角,可宿枝不是,他把自己的心攪亂之后,竟然還能像以前那樣活著。

    而這就像……他宿枝即便沒有業懷,也不會覺得缺了點什么。

    即便業懷離開了他,他宿枝也可以活得很開心。

    在那一瞬間,業懷突然意識到他什么都不是。

    面對如今的局面苦惱的只有自己。

    太難看了!

    心里存了這個念想,他甩動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遠山,之后就像是在置氣一樣,再也沒有去過遠山一次,并且恨上了宿枝。

    之后外面發生了什么就與他沒關系了。

    他在離開遠山之后脾氣變得更壞了。

    期間他也曾試著去找客休,可客休見他對他出手,就聰明的知道他如奎一般,開始偏向宿枝,因此藏了起來,沒有被他找到。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外面風向變了。

    隨著小皇帝陳已安登基,這幾年外面發生了不少的亂事。

    但這些事都傳不進去寧水,誰也不敢來寧水招惹業懷。

    他就守著他的凈土,直到一日又夢到了薄輝。

    薄輝似乎拿他這個孫子很沒辦法,每次入夢之后都會對著他嘆息不止。

    似乎是知道自己上次的話起了反效果,薄輝這次見到他沒有與他多說其他,只說:“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業懷躺在那片熟悉的花海里,并不應聲。

    薄輝就說:“外面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我族中可能有人投靠了飼夢,我看不真切,只覺得要壞事了。”

    業懷根本就不愿意照他說的做。業懷會與宿枝鬧僵,其中也有他的話的影響,這也是他一開始出現并未與業懷直接提起這事的緣由。

    他也知道業懷的性子,說這話時心里并沒抱太大的希望。

    業懷果真沒有回答。

    又是一聲嘆息,薄輝扭過頭,與他看向同一片花海,說:“托夢只能托給與自己緣分重的人,而且不是每次都能入夢。你有沒有數過,你能夢到我的次數有多少,我們見一面很容易嗎?難道你就不覺得現在會聽你說心里話的只有我嗎?”

    業懷聽煩了,就把寬袖一甩,直接蓋在臉上。

    薄輝垂著眼,倒也不惱:“你這般對我,是不是記恨佘歡在潛海受的委屈?是不是覺得佘歡受到了潛海的羞辱?而且沒有鄴魚,珠藤后來也不會死,所以你把潛海、把我當作你的死敵,即便聽了佘歡的話不與我作對,也總想逆著我的話來?對嗎?”

    那被衣袖蓋住的眼睛在這一刻睜開了。

    薄輝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繼續說:“早些年我四處征戰,后方的事情很少能顧及到,讓她受了苦,這事是我沒有辦好。而那逆子嫉恨珠藤娶了佘歡,在大戰中與珠藤同歸于盡,害得珠藤和佘歡都走了,你是不是很恨?”

    恨?

    業懷咬了咬牙,被布料掩蓋的下顎線勾出凌厲的線條。

    “不恨的!你們總說這些有的沒的,根本就不知道我沒有情根!你讓我拿什么怨,拿什么恨?”他把他心里藏著的不滿在這一刻全都倒給了薄輝,大聲質問薄輝,“你倒是告訴我,告訴我怎么去怨?你以為我想不怨嗎?誰給我能夠不怨的東西了?!誰讓我選擇了?我如今有什么?”

    其實他一直沒有告訴過薄輝他的情根的事,可薄輝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只心平氣和地反問他:“你若不恨,為何一直看我不順眼?你若真的沒有情,只有憤恨,為何要在佘歡要你接下寧水水君之后,乖乖的來了寧水?你若有你說的這么薄涼,為何珠藤死了多年,你卻不許任何人踏入瓊海?”

    他語重心長地說:“業懷,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真的沒有一點情根,你本身會是無愛無欲,無恨無淚,不會知道怨恨,不會知道嫉恨,不會為了一點小事就大發雷霆。真正的無心人不是你這樣的,你只是比起旁人感受的慢了些,或者說,有人攔著你,不讓你往深了感應。”

    “你這是什么意思?”業懷愣了一下。

    薄輝則以深不可測的做派,問他:“業懷,你知道情根是什么嗎?”

    他這個問題還真把業懷問住了。

    業懷第一次有了想要跟他對話的心思,只是這時身后一陣紫煙吹來,把薄輝的影子擋住了。

    緊接著業懷醒了過來。

    他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打開的窗外是黑夜,可黑夜之中卻有一個影子,只是他沒有注意到。

    那個人影悄悄地來到這里,又輕車熟路的選了一條他發現不了的道路,悄悄地離開了。

    次日一早,坐在白色紗幔后的業懷高抬起頭,想了半日,終于披上了一件外衣離開了寧水。

    他想要弄懂薄輝的意思。

    那最好的做法就是去見見他現在最恨的人。

    而這是他從遠山回來之后,第一次離開寧水。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現在什么樣了,宿枝又怎么樣了。

    他出了寧水并未去遠山,而是注意到了妖魔都在往一個地方趕去。

    他心里覺得奇怪,便臨時起意,改了路悄悄跟了上去,這才知道氾河的天下已經亂了。

    而遠山就像是封了山一樣,并沒有出面制止這亂世。

    自新帝陳已安登基以來,越河尊就不許任何人外出了。

    不知是不是受了白牛死的影響,越河尊這兩年性情變得有些古怪,弟子們見他狀態不好,也不敢刺激到他,就順著他的意思來。

    所以自業懷離開遠山之后,遠山就一直是封山中。阿魚等人也有些不安,只是想到外面還有昌留坐鎮,就沒有違逆越河尊。

    而青藤見他不安,就說,若是有什么事想來昌留早就找上門來了,不至于像是如今這般安靜。

    阿魚覺得有些道理,就點了點頭,放下了心里的擔憂,繼續守著遠山。

    此刻他們并不知道,昌留的鮫人已經被聶瀧殺了。陳已安受到了聶瀧的控制,成了禍亂天下的暴君,只要是不順著他的心意,哪怕是他的族親,他都會動手殺死。外界因為忍受不了氾河暴/政,各地都已經順應了聶瀧的布置,反了鎮壓飼夢的氾河。

    漸漸地,外面也流傳著一種說法,說氾河有魔心,說氾河才是統領妖族的君主,說薄輝之所以讓氾河當人皇,就是拿人皇的位置穩住氾河,說陳已安之所以殺了這么多人,都是因為他要拿這些人喂養妖族。

    此言一出,百姓激憤的情緒瞬間升到了頂點。氾河與百姓也成了死敵。唯一不被怒罵牽連的,只有那常年做著善事的宿枝……

    更有甚者想要去找宿枝,求宿枝出面除了暴君陳已安。

    可這時的宿枝被越河尊管著,根本什么都做不到,也什么都不知道。

    遠山信任昌留,昌留信任聶瀧,成了一個完美的死局。

    而托著控制了陳已安的福,聶瀧近年來頻繁往返上京昌留,已經與飼夢接觸了許多次。

    又是一日,宿枝如往常一般去給白牛上香,再來到埋著白牛的山林時,意外發現山中的樹精頑劣,根須種在了白牛的墳上,八成是想借著白牛尸骨上的靈氣修行,便覺得有幾分無語,伸手拔了一下。

    可這一拔才知道根須埋得很深,又十分湊巧地纏住了白牛的另一個斷角。

    像是這種剛剛修煉的小精怪靈識不多,感受不到此地危險,它不該來。也初開神志遲鈍,這才不怕經常來這里的幾人,還敢纏著白牛的尸骨。

    當宿枝拉著根須出土帶出了一只黑牛角之后,宿枝真的生氣了。他有意毀了這棵樹,又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一件事。

    ——牛角怎么黑了?

    他拿起了這只牛角。

    白牛是圣獸,遠山之中也流傳著一種說法,白牛轉烏是天下大亂的征兆,是禍世已出的意思。

    然而沒等他舉起牛角細細端詳,那牛角忽地帶著他往外沖去,有意沖向殺孽最重的地方。

    這時的宿枝還不知道,越河尊早前之所以收白牛為徒,就是因為白牛屬于至純至善的圣獸,外界若是發生了什么大事,白牛能感受得到,身體也會不自覺地向災難源頭跑去。

    只是他留的這手沒能用得上。

    白牛沒能活到今日,早早就死了。

    而黑土埋骨,遮擋死者眼眸,讓白骨在地下什么也感受不到。直到被宿枝拽出來,骨中殘留的本能力量蘇醒,這才拖著宿枝跑了出去。

    宿枝不明原因,直接被白牛角拖出了遠山。而在飛出遠山的那一刻,牛角來到靈氣稀薄的外界,脫離了靈氣濃重的遠山,直接少了支撐自己的力量,瞬間化成了粉末。

    被它拖出來的宿枝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仿佛被摔傻了一般,宿枝愣愣地看著牛角消失的方向,只能抓住一捧細膩的黑土。

    手中握著這捧黑土,他抬起頭看到的是尸橫遍野的慘相。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一般,他傻眼了。

    先是看了看遠山附近的尸體,又看了看身后的遠山。再想回到遠山向師門通報這件事的時候,他發現他進不去了。

    遠山的入口好像頂著什么力量,這股力量抗拒山外人闖入山中。

    在這一刻宿枝忽然懂了,為何外界這般凄慘,卻沒有人找到遠山求救……因為他們根本敲不響遠山的門。

    而能在遠山眼皮子底下對遠山動手的人幾乎不存在。所以能在這里布置格擋的人,只有可能是他那在白牛死后,變得古怪起來的師父……

    他心下一沉,既然暫時進不去遠山,就向山下跑去,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當他知道這都是氾河做下的惡之后,他的大腦空白了很久。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違逆了越河尊的話,在入了遠山之后,第一次跑回了上京。

    回到上京的那日無風無雨,他有些茫然地看著四周,理智回籠的時候,他手里正拿著一把長劍,如同當年離開這里時那般,再次殺了回來。

    而這次,他想殺的是陳已安。只是陳已安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心思單純的好表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