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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師徒虐文里當綠茶 第127節

    若說現在聶瀧有怕的人,那人一定是繼承了鄴魚與騰蛇之血的鄴蛟。

    二姐還記得族中老人曾經說過,薄輝提過,鄴蛟不在潛海可惜了。

    能在潛海入云后留在塵世,能讓薄輝提到可惜,能讓薄輝在騰蛇之女改嫁珠藤后還贈與水君之位的人,必然有自己獨特的神力,因此聶瀧怕他,她更是希望那位出手幫幫她們。

    為了幫意綾逃到鄴蛟身邊,她把自己的法器融掉,結合自己的神力一起留給了意綾,做成了一朵在危急關頭會保下意綾的冰霜花。然后她故意刨出半空的鮫珠遞給意綾,料準了聶瀧必然會在意綾去他那里的時候看看她給意綾留了什么。

    而事關飼夢,她不敢大意,她也知給的東西不重要,聶瀧一定會檢查意綾身上還帶著什么。

    為此她不得不留下一半神力在鮫珠中,不能把自己的力量都交給意綾自保。

    只是望著意綾離去的背影她知道,此后姐妹怕是再也不能相見了……

    等著意綾拿著她的鮫珠去見聶瀧,她轉身回到大姐的房中,整理了一下大姐被褥下的尸體,手在大姐的尸身上停留了片刻,取出了一個東西……

    果不其然,聶瀧拿走了她給意綾的鮫珠,因她不聽話一掌殺了她的兒子。而她在看到兒子的尸體倒在一側的時候慢下腳步,故意又哭又鬧地來到了聶瀧的身邊,做出一副像是要反抗,心里又懼怕死亡的模樣。

    因為“害怕”,她跪在聶瀧身前乞求聶瀧饒她一命,她說她的姿容雖比不得大姐意綾,卻足夠乖巧。

    她說她如今沒了鮫珠就是沒了威脅,聶瀧若是愿意,她會留在聶瀧身邊服侍他。然而她說了這么多,卻在聶瀧靠近她的那一刻,把手中的東西打入了聶瀧的身體。

    聶瀧吃痛,反手一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隨后一劍砍向她。

    二姐倒下,眼睛望著兒子所在的地方,朝著那邊伸了伸手,紅著眼睛慢慢地斷了氣。

    殺了二姐后,聶瀧低頭一看,發現打入他腰間的竟然是大姐的鮫珠。

    那鮫珠璀璨如火,撞裂了鮫人堅硬如石的鱗甲,留下蛛網一般的傷痕。若不是他修為高深,此刻這一下能要他半條命。

    而他看重自己的容貌,忍受不了自己的身體出現損傷,氣到加點,在二姐的尸體上補了三刀……

    意綾看到這里,已經哭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二姐躺在她記憶的深處,與那年紀還小的孩子一起閉上了眼睛,而她卻什么都不知道,只高高興興地坐在皇城中,幻想著嫁給阿惹的那日jiejie們要穿什么樣的衣裳……

    然而……

    穿不了了!

    穿不了了!

    準備好的衣裳沒人穿了!

    她大婚那日也沒有人來了!

    而她都做了什么?在她親人含恨離世時,她坐在皇城中享受著與阿惹相處的美好!在她們被逼入絕境的時候,她卻與阿惹靠在一起說說笑笑!在二姐為了不讓聶瀧禍世,放棄了自己的骨rou時,她還在夢鄉,腦子里是明天吃些什么……

    在這一刻,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大姐,在她走前喊了她一句的二姐都變成了鈍刀子割著她rou。

    她一會兒恨自己,一會兒恨聶瀧,一會兒又恨已經去了云間的爹娘未曾護過她們。

    但她也知道,恨爹娘是恨不上的。

    就如同二姐一樣,眼下她是沒有傷心的空閑的。

    意綾擦了擦眼淚,二姐留下的冰霜花在這時并入她的眉間,延伸出幾條冰枝,正好連在了她的眼睛上。

    她捂著發熱的眼睛,心里念著鄴蛟的名字,在起身打開宮殿門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鮫人。

    對方有著一頭深藍色長發,模樣五官比她還要精致出挑。

    而看到她出現露出驚愕的表情,對方笑了笑,以十分親近的語氣向她問好:“有段日子沒見了,近來還好嗎?”

    他說到這里,見意綾一副難以理解的模樣,對著意綾笑了笑,說:“你瞧你,這才多久沒見,就忘了我的長相了。”

    “也忘了是誰將你養大的。”

    ……

    “意綾啊,你看,這就是飼夢帶來的好處,這就是飼夢的力量!”

    “你看看我,我如今與年輕時有什么差別?”

    “意綾啊,我真應該感謝你,你別看那小皇帝是個蠢材,他的戒心可比太后她們強多了。如果不是借了你的手,我還不一定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經過多年的努力,撬開了氾河與潛海建立的鐵壁,與飼夢在夢中接觸到的聶瀧變得年輕許多。

    他按著意綾的肩膀,眼帶笑意地與意綾說:“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意綾紅著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

    如果此刻她能動,她一定會沖上去刺他一劍。

    聶瀧見狀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好似十分痛心。

    而望著對方那張年輕漂亮的臉,意綾心里又是失望,又是驚懼:“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許是快成功了,聶瀧放下戒心,開始找尋一個合格的聆聽者,一起見證自己的“偉大”。

    他道:“我想殺了氾河全族,想要放出飼夢,想控制昌留的鮫人,想避開氾河死時金龍門降下的天罰,可因氾河出的宿枝不好惹,小皇帝戒心重,我不好下手,為此,我先找人把宿枝引到了越河尊的面前,出面提了幾句氾河的安危,讓越河尊收了宿枝,教他本領,借此把宿枝趕去遠山,奪了宿枝的兵權。宿枝一走,小皇帝的依仗就少了一個,可這時小皇帝還是不聽我的,我便想到了你。”

    “你生得如此美麗,性子又如此純良,我想你在小皇帝的眼里一定是無害的。而小皇帝年少重情,你們相處的時間久了,保不齊會生出情意。”他說到這時還不忘了故意刺一下意綾的心,“我也是試試這樣做可不可以,沒想到小皇帝還真中了我的計。”

    “事到如今,我不妨與你說句實話,那日你拿過來的鮫珠是我的幻化法器變得,當小皇帝親手將鮫珠放到自己寢宮起,我布置在法器里的幻境就運轉了。你們中了我的幻術,說的話、看的事、做的事,都是反的。”

    “像小皇帝想做個明君,那他在幻境蒙蔽下會做的事就是昏君會做的事。他有多善良,他做的事就有多惡毒,而那些罵他的話進入他的耳中也會變成贊賞,這是不是很美好的一場夢?”

    聶瀧說到這里,吹贊起自己的聰明。

    “頭頂金龍門算什么?不能直接動手殺了陳已安又算什么?我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動手啊!我只需要逼著陳已安暴/政,自然就會有受不得陳已安的人過來殺陳已安,到時金龍門落雷,擊殺的也不是我,而是那些不滿陳已安的百姓。而天下百姓有多少,即便知道殺了氾河會引天雷,其中也會有被陳已安的暴/政所害,恨他入骨的人過來殺他。就算殺一個氾河落一道雷,也死不絕天下人。”

    “哦對了,說到這里我最應該感激的是你,如果不是你,小皇帝不會放下戒心;如果不是你,我的算盤未必打得響;如果不是你,小皇帝不可能好心辦壞事,給百姓帶來了這么多的苦難;要不是你,陳已安若沒喜歡上你,我也不會如此順利地算計到了小皇帝。”

    “說到這里你恐怕不清楚,義州現在集結了三十萬的叛軍,領頭人是我推上去的,目的就是要把氾河一支趕下龍位。我看再過半月,他們就能攻破義州,屆時從義州直入上京,屠盡氾河陳家。而你,就老老實實地坐在這里,等著小皇帝來娶你,這比什么都強。”

    說罷,他揮了一下衣袖,有意取出意綾額頭的冰霜花,卻被冰霜花反打一下。

    在心里說了一聲可恨。因為冰霜花取不出來,聶瀧無法繼續用幻境欺騙意綾,只能對著意綾下了禁制,要意綾即便知道真相,也無法對阿惹說清、寫下,要她清醒地做個旁觀者。

    意綾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聶瀧算盤打得響。

    百姓反了小皇帝,即便金龍門要殺,也殺不到他的頭上。

    而意綾嫁給了小皇帝,就是小皇帝認可了的皇城女主人,即便日后皇城換主,只要有意綾在,他都能穩住金龍門的情況,誤導金龍門陳家還有人,方便他行事。

    他算無遺策,把宿枝引薦給越河尊,也是想等日后氾河名聲臭了,以此對越河尊發難,對宿枝下手,引世人不滿遠山。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什么都算到了。除了意綾二姐給意綾留下的冰霜花……

    不過即便意綾的二姐給意綾留下了冰霜花,情況也不是不可控制。只是他恨別人不受掌控,像是要報復那已經死去的女人一樣,在心里算計著如何讓意綾不好過。

    他想了想,溫柔地笑了笑,告訴意綾:“說起來我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你和小皇帝定親那時我送來的酒里有冰海樓枝,你若是不聽話,我會催動你們身體里的樓枝成長,讓你和阿惹痛苦的死去。你要是聽話,我可以在日后留你和你的阿惹一條命,讓你們雙宿雙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聽到冰海樓枝,意綾瞪大了眼睛。

    聶瀧口中的樓枝一般是懲罰罪人所用。

    樓枝特別,進入人體時會貼附在食道腸道中,等掌術者催動,那些小小的冰花就會聚集,在罪人的體內變成樹枝,然后枝杈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十分折磨人。

    他看到意綾變了臉色覺得開心,還在繼續說:“說句心里話,我心里一直都記著你的好,若不是你,那杯毒酒,陳已安眼里的幻境,我一樣都做不到,想陳已安之前那么想當個明君,他大概也不會想到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毀在了你的身上,而你的陳已安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都是因為你!”

    “若不是你,陳已安不會落到這般田地;若不是你,你二姐也許不會死;若不是你,陳已安未必短命。說來說去,你如今經歷的這些事不該怪我,應該怪你自己。”

    他這幾句話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扎在意綾的心上。

    意綾回憶著過往與阿惹說過的豪言壯語,又想了想今日阿惹做的事,再想想二姐死時的那一幕,以及那杯她笑著送給阿惹的酒水,愣住了。

    接著她的腦海空白了很久,連聶瀧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很快,過往的一幕幕伴隨著聶瀧的指責與嘲笑將她逼到絕境,讓她再也不敢去看阿惹的臉,不敢去想他們曾經在殿里說過的幻想。

    她更不知道聶瀧走后的這幾日她是怎么度過的。

    她靠在內室的墻上,披頭散發,眼下有著明顯的青黑,眼神里沒有昔日的光彩,像是干枯了的花。

    她開始躲著阿惹,不見阿惹。

    阿惹弄不清楚為什么,就天天來到她這里等她,心里也十分慌張。

    這些日子意綾過得十分痛苦。她身上有著聶瀧下的禁制,說不出聶瀧做的惡事,可有著冰霜花保護的頭腦卻十分清醒,反復間把她逼得瘋癲……

    又過了一日,她開始自暴自棄,心說就這樣活下去吧,等日后聶瀧放出飼夢要殺阿惹,她就陪著阿惹一起去好了。

    反正她也沒什么辦法……

    只是這樣的念頭出現沒多久,又毀在了阿惹與她說過的話里。她始終記著阿惹要改變這世間不好的地方,也記得阿惹想要做什么,以及她姓什么……

    “你怎么了?”

    “你心情不好?”

    “我最近不是很忙,等過兩日閑下來,我帶你出去看看可好?”

    今日天氣不錯,阿惹坐在她的門前,不顧帝皇該有的威儀,席地而坐的樣子有幾分可憐。

    阿惹的目光越過青瓦看向遠方,叫不準意綾為何突然不理他,心里十分慌張,手搓了幾下,指甲才不是那么發麻。

    意綾也坐在門旁,在阿惹說話的時候背靠著門一言不發。

    門外的阿惹不知她的心思,說了許多哄她開心的話,但見她久不回答,不免失落地說:“我還記得你與我說過你想看看青州的山水,義州的花樹……”他說了很多意綾與他說過的地方,這些都是意綾沒去過又很想去的地方。而后他笑了一下,心里也有些期待,“那些地方我們都沒去過,也沒看過,不如趁著這次的機會去看一眼。”

    “我們走吧!”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眼中充滿了幻想,“我想看看外面現在變成了什么樣?”

    意綾在他說走的時候流下了一滴淚,又在他說想要看看外面變成什么樣的時候睜開了沉靜如死水般的眼眸。

    他要出去看什么?

    是想看看外面有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變得美好?

    ——沒有的。

    ——沒有了。

    他們想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實現,現在外面根本就沒有歡笑慶祝的聲音,有的只是對他們的怨恨怒罵。

    而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意綾自然知道這事是聶瀧的錯,可她這些天一直在想如果沒有她,如果阿惹沒有愛上她,如果她沒有把那害阿惹的東西帶來回,事情肯定與現在不一樣的。

    想如今聶瀧害了她,她害了阿惹,她又有什么顏面去見阿惹……

    說句實話,滿心的愧疚和憤恨在這幾日已經要把她淹沒,讓她思緒混亂到什么都不想去想。

    她對自己說就這樣吧,就這樣護著阿惹活到最后,什么也不想了,不能讓阿惹知道這件事。她不敢想阿惹要是知道這件事,心里會是什么感受,又能不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