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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師徒虐文里當綠茶 第78節

    “你的意思是你剝了我的皮,看到那時的我不似如今,就不喜歡我的臉了?”

    默認了這個說法,鄴蛟沒有回答。

    因對方那張屬于傅燕沉的臉和此刻表現的散漫,若清沒有面對的是大妖怪的緊張感,反而敢問對方:“為何?”

    而那傳聞中脾氣很不好的鄴蛟在這時淡淡地說道:“我不喜歡三心二意的人,所以我選他活著,送你去死,這樣我就不會看你了。而你剝了皮的樣子不好看,我看了也就忘了,忘了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鄴蛟沒有開玩笑。

    可這個答案是若清萬萬沒想到的。

    若清愣了片刻,隨后怒氣沖天地說:“我憑什么要為了你的喜愛受罪?你就不會改變自己少盯別人嗎?”

    鄴蛟見他生氣嘴角血流的更快,微微皺起眉頭,“你在試圖跟一個妖講道理,并要一個妖守著你們人族定下的良善規矩。難道你的師父沒有告訴過你,妖就是妖,有人性的不能叫妖,那叫人。”

    他冷酷的為自己蠻不講理的行為蓋上了章,卻在如此說后盯著若清嘴角的血,開口道:“我不喜歡弱小的東西。”

    弱小的東西——若清不喜歡他的說法,又閉上了眼睛。

    鄴蛟靠在一旁的動作沒有變化,卻在如此說后又道:“把嘴角的血擦一擦。”

    若清有一瞬間不知應該說點什么。

    ……傅燕沉都他娘的被鄴蛟骨同化成小鄴蛟了,還管他如今是什么樣!

    若清是真的被傅燕沉氣笑了。

    這人前一秒剛剛嫌棄完他,下一秒又讓他擦掉嘴角的血,簡直是莫名其妙。

    若清忍了忍,不睜眼不理他。為了氣他,故意不擦掉嘴角流出的血,由著紅色的血染紅了蒼白的唇縫,可憐兮兮地靠在澶容的懷里,等澶容醒來。

    過了有一陣子,安靜沒多久的山洞里再次響起鄴蛟的聲音:“嘴上的血擦擦。”

    “擦什么擦?”若清睜開眼睛,厭惡地看向對面,一字一頓道:“反正都是要死的,等下被你剝皮不也是弄得血淋淋的,還擦什么?”

    鄴蛟被他吼了一句,并沒有生氣。他雖是面容邪魅危險,但眼神和表情與澶容很相似,多數時都很平靜,瞧著完全不像是傳說中叱剎風云的大妖怪。

    “你不喜歡被剝皮?”似乎是格外看不慣若清嘴角的血跡,鄴蛟側過臉,斜著眼睛看若清,眼睛往上吊起,疏離又慵懶地說,“那就不剝皮,我把你扔進寒池,你也不會流血了。”

    他輕飄飄的改了若清的死法,又繞回了之前和若清對話的環節,“擦擦。”

    若清煩了,直接坐起來,拉著澶容被劍傷到的身子,指雨}兮*)團著上面還在流血的傷口說:“你的心上人如今血流不止,比起cao心我嘴邊的血礙不礙眼,你更應該多看看這個讓你看著就舒心的心上人。”

    還真聽了若清的話,鄴蛟撩起眼皮看向澶容,對著那傷口想了沒多久,抬起修長的手指,淡漠道:“他的衣裳臟了。”

    呵。

    這豈止是衣服臟了。

    若清被他這副邪氣又溫吞的樣子氣到,選擇眼不見為凈。

    鄴蛟卻在他閉上眼睛之后說:“把他的衣裳當成手帕,挑個干凈的地方擦擦嘴,左右他的衣裳都臟了,放在那里也是浪費。”

    聽到這一句,若清本來已經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完全看不懂鄴蛟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若清:澶容這么重的傷你想不起來給人包扎傷口,你就盯著我的嘴角,看了半天才想起澶容,還不說人話。你到底喜歡誰?

    鄴蛟:……

    第75章 不知

    這似曾相識的對話讓若清有些失神。片刻后,若清收回目光,盯著對方的尾巴,問了一句:“你是魔蛟?”

    “聽說是。”

    “什么叫聽說?”

    “自從我有記憶起,我就在這個人的身體里。他(傅燕沉)身邊的人都叫我鄴蛟,所以我就是鄴蛟。”說到這時,鄴蛟不感興趣地反問若清,“你為何會知道這事,又為何如此問?”

    對方只是鄴蛟的一塊骨頭,沒有鄴蛟以前的記憶也屬正常。

    若清沒有提起他是如何知道對方的身份,也看出了對方根本不在意這件事,他道:“你如今是蛇尾。”

    “蛇尾?”鄴蛟歪過頭,傲慢地抬起尾巴,當著若清的面,展開貼合在尾部的透明尾翼。

    尾翼在立起的那一刻變成了紫黑色。

    若清看懂了,也也沒了其他問題。

    一炷香的時間快到了,在等待的期間,鄴蛟一直盯著若清和澶容,瞧著是在思考如何安排他們。

    若清擔心等一下光壁破了他和澶容落到鄴蛟手里沒有好下場,為此在時間快到的時候頻頻看向鄴蛟。

    他警惕戒備的目光算得上失禮。

    鄴蛟不喜歡他的目光。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若清置若罔聞。

    鄴蛟不是很欣賞他的態度,因不滿若清探究的目光,等時間一到,在澶容設立在周身的光壁出現裂痕的那一刻,鄴蛟細長的指甲伸了過來,沒理澶容直接抓過若清。

    若清被他抓起,一把拉住對方的手,卻抗拒不了對方掐著他脖子的動作。

    鄴蛟拎著若清,盯著若清那雙眼睛,手上的動作有時輕,有時重,像是正在考慮要不要下死手。

    若清不是不知道對方是個危險的人物,對方掐著他的動作與那張熟悉的臉在若清眼前晃來晃去,令若清的表情變得極為痛苦。

    若清隱隱覺得鄴蛟做得沒他說得那么堅定。

    如果對方真的很想殺死他,他根本就沒有掙扎的時間。

    對于殺死自己的想法,對方做的可比說的猶豫許多。多到若清有種他若開口去求鄴蛟,鄴蛟未必會殺他的感覺。

    可若清就是不想開口。

    不知是厭惡對方對自己的態度,還是記著方才與傅燕沉的爭吵,他不會在對方面前露出一點怯意,讓對方嘲諷他。

    是以,他故意忽略對方有些猶豫的態度,只拍打著鄴蛟的手臂。

    鄴蛟冷眼瞧著對方在自己手中不斷掙扎,見對方漲紅了臉,呼吸越發艱難,掐著對方的手指忍不住松了一些。

    “嘖。”

    在神思恍惚的時候,若清聽到了鄴蛟因不耐煩而發出的單音,接著掐著若清的手一松,若清身子癱軟,直接倒在地上。

    聽著若清的咳嗽聲,鄴蛟背過身,彎腰去拉澶容。

    “你做什么!”

    若清回過神,發現鄴蛟正拉著澶容,立刻撲了過去。

    鄴蛟疑惑地看向他,“我做什么需要告訴你?”

    他任由若清拉扯,強壯的手臂紋絲不動,等若清急得白了臉,他又伸出手拍了拍澶容那張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上下打量幾遍,客觀地說:“他長得比你好看。”

    這件事若清知道,根本不用鄴蛟說。

    而被鄴蛟抓在手里的澶容像是被兩人說話的聲音吵到,手指輕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若清和鄴蛟都注意到了他醒來的動作,卻沒注意到隨著他睜開眼睛的動作,山洞外一陣紫煙飄過,接著一頭威風凜凜的巨獸出現,動作迅猛,瞬身進入山洞之中,一腳踩在了鄴蛟的頭上,將鄴蛟推出五米遠。

    瞧著時機,在狻猊進入山洞的那一刻,澶容抬起手,在若清看不到的角落劃了一道符,釘在傅燕沉體內的釘子隨著澶容的動作亮起,令傅燕沉那張俊美的臉露出了一絲不適的表情。

    而在狻猊踩住鄴蛟的那一刻,澶容起身來到若清的身邊,直接抱著若清的腰離開了山洞。

    見澶容和若清走了,踩著傅燕沉的狻猊朝著對方長大嘴巴,一口吞下傅燕沉的魔心和纏身的魔氣。

    鎖魂釘加上狻猊吞魔兩種鎮魔方法,輕松地制服了被鄴蛟骨同化的傅燕沉。

    那條在它踩上來時,擋住它的手臂因為這一套動作緩緩放下,身上的魔性來的快,散的也快。

    等露出魚頭的阿魚走過來時,傅燕沉已經閉上眼睛陷入了昏迷之中。

    “可算結束了。”

    什么也沒做的阿魚像是很累一樣,搶先抱怨一聲,接著坐在了狻猊的身邊。

    狻猊吞了傅燕沉身上的魔性,吃得太飽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它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險些坐扁身旁的阿魚。

    阿魚瞧著對方嘴邊不斷露出的黑氣,知道這貨吃的太飽了,不免羨慕,羨慕過后又有些疑惑,“澶容應該能躲開那劍陣的反噬,他為什么不躲?他雖是因若清的倒下驚了一下,但沒有達到會被劍陣反噬的那步,怪了。”

    阿魚想不通原因,只覺得澶容沒有以前那般厲害。

    狻猊打了個嗝,沒有回話。

    阿魚雙手抱懷,放不下這件事,又說:“澶容不用你出手應該也能處理掉傅燕沉,為什么非要等你過來?他怎么變得如此懶惰!”

    “他怎么不打傅燕沉,反而帶著若清跑了?”

    他的問題是越說越多。

    狻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我問你,若清是不是知道了澶容夜里與他相處的事?”

    “是啊。”

    “那在若清心里,是不是傅燕沉比澶容重要?”

    “是啊。”阿魚理直氣壯地回話,說完又怕澶容聽到惱羞成怒,不免心虛地看向山洞入口。

    狻猊沒有理會對方的小動作,慢條斯理道:“你認識若清有些年了,應該也知若清性子有些冷,你想想,如果若清知道了澶容和他的事,會不會躲著澶容?”

    阿魚想了想,點了點頭。

    狻猊接著說:“若這時,澶容因為若清心神不寧受了重傷,外面還有一個追著他們、等著澶容去處理的小鄴蛟,若清會怎么做?他還會離開澶容嗎?還會躲開不見嗎?你也不想想,李懸念死了,如果澶容不借和徒弟打斗受傷的借口離開,是不是要去一趟千河州?路上瑣事過多,與若清和好是不是難上加難?”

    阿魚沉吟片刻,覺得狻猊說得有些道理,為此他道:“你說的好有道理!我怎么沒想到!”

    狻猊委婉地說:“可能你缺少一些的東西。”

    阿魚覺得對方在罵人,不過對著傅燕沉憔悴的臉,阿魚沒有計較狻猊罵他沒腦子的事情,只蹲在傅燕沉的身前,愁容滿面道:“我們該怎么處理他?”

    狻猊說:“誰知道。”

    狻猊比阿魚清楚,現在的問題不是澶容會不會讓傅燕沉再回清原,而是傅燕沉愿不愿意再回清原。

    想到對方的性格,狻猊不覺得傅燕沉會在知道澶容和若清在一起后,還心無芥蒂的重返清原,為此他們有些頭疼。

    若傅燕沉是尋常弟子,他可來去自由,可傅燕沉不是,他便不能離開澶容的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