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師徒虐文里當綠茶 第39節
看澶容不說話,若清又說:“這兔子真肥?!?/br> 然后—— “是不是沒掏內臟顯得?” “火候掌握的真好,油香油香的?!?/br> “如果沒糊就更好了?!?/br> “你這兔子是烤給我的嗎?好開心?!?/br> “可我最近吃素,不是很想吃rou。” 若清一邊夸,一邊盯著澶容面前已經黑了的兔子,一時想不出別的話,最后見澶容轉著兔子的手因為他的話停下,不得不對著面前的炭黑兔子,硬擠出一句:“烤得真好?!?/br> 聽他說了這么多,澶容終于松開手中的兔子,轉頭問他:“你是不是不想吃兔子?” 如果他說的兔子是那塊掉進火堆里的“黑炭”,若清確實不想吃。 他也怕澶容把兔子撿起來,瘋狂地點頭。 又一次提起他想和澶容做點其他事。 一些夜里應該做的事。 澶容明白,他起身,直視若清那雙充滿期待情緒的眼睛,帶著若清回到馬車中。 片刻后,和澶容躺在馬車里,被澶容逼著睡覺的若清忍了忍,沒忍住,小聲說:“我們……還是出去吃兔子吧?!?/br> 澶容閉著眼睛,像是乏了,聽他如此說只抬起手蓋住他的眼睛,放輕聲音道:“夜深了,早些安歇。” 他昨天就是這么說的! 若清有些不開心,他并不想就此睡去??傻热羟謇洛と莸氖郑c澶容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若清抿了抿嘴,覺得澶容今天可能是有些累了,心里想著今夜先不鬧他,等明晚,肯定不能再由著他的性子來…… 他要讓澶容知道,他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然后,這個不是很好說話的人很快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傅燕沉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他說:“師父,蝎子動了?!?/br> 澶容不敢耽擱,立刻起身去了城中。 女人留下的蝎子在天黑后終于動了。 蝎子先是在原地轉了幾圈,接著來到城南一棵樹下,一動不動。一炷香后,蝎子繼續往前走,這次卻出了城,停在了懷城附近的山林里。 李懸念打量著四周的景物,發現這處是自己之前察看過的地方。 因為早前查過,李懸念能確定這里什么都沒有。 如此一看,今日他們依舊一無所獲。 次日一早,李懸念與澶容說起這件事:“還是查不出來,不管是樹,還是蝎子停了三個時辰的山道,都沒有問題?!?/br> 澶容背對著李懸念,望著不遠處的懷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會不會與時辰和陰氣重的日子有關?” 澶容這么一說,李懸念倒像是想起了什么,點頭應道:“有這種可能。只是……” 李懸念思索片刻,很快又否定了澶容的說法:“需要借助陰氣,只能在陰氣重的日子里出現的鬼魂異象不會很強,這個道理你我都懂,秦衡不可能不懂。如果對方真的是只能借助陰氣才能出現的異象,根本不可能讓秦衡高看一眼。” 這個道理澶容也懂。他稍作思考,帶著蝎子再次入城。 若清今日狀態不錯,也不想一直留在城外,醒來后見澶容他們都走了,便拉著傅燕沉跟著進了城。 “你看看,你看看!還真的來了?!鼻睾饬粼趹殉堑呐茏印w合靈靠在酒肆樓上,指了指樓下路過的兩人,冷冷地說了一句。 而說完這句,趙合靈等了又等,沒有等到身后人回話,不悅地轉頭一看,發現師兄孟河正背對著她,盯著桌子上的信件發呆。 趙合靈叫他:“師兄,你在想什么?” 金發男子——孟河聞言將手中的信交給她,臉上的表情看著有些呆傻。 趙合靈走過一看,“這是?” 孟河說:“那幅畫一出,大家都很好奇我們為什么要護著這個人。我也好奇,就查了查這個人的身份,你猜我查出了什么?” 趙合靈眼睛一亮,懶得看信,只坐下來等師兄說,“你查出什么了?” “魔尊畫中的人叫若清,是那個宗門女子素音的徒弟?!?/br> “素音的徒弟?”趙合靈愣了一下,又說,“那尊上要我們護著他是素音的要求?” “應該不是。素音對尊上確實重要,但她沒有重要到能讓尊上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孟河說到這里,靠近了師妹,小聲道:“我剛剛從南境兄弟那里聽說了一件事?!?/br> “什么事?” “你知道,當年跟素音在一起的魔修是誰嗎?” 孟河買了個關子,沒有直說。 趙合靈配合地搖了搖頭。 他們入門較晚,素音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們還不是魔域教眾。 這時,顯然在這幾日打聽到什么的孟河神神秘秘地說:“素音當年跟著的那個魔修是前任幽河官。” 幽河官? 魔域少主的別稱? 趙合靈知道前任幽河官是誰,她一臉錯愕地看向孟河,驚訝地說:“前任幽河官不是尊上他爹嗎?” 如今的魔尊是上任魔尊的孫兒,前任幽河官就是上任魔尊的兒子。 孟河聽她喊得大聲,連忙噓了幾聲,搬著凳子坐到了師妹身邊,“你可給我小點聲!別讓外面的教眾聽到了!除了這事,我還聽說前任幽河官與這個宗門女子在一起后,這宗門女子有了身孕,只是孩子沒活下來……如今教內的人都覺得奇怪,都說如果這個叫若清的人只是素音的徒弟,尊上肯定不會如此照顧他。加上素音只收女不收男的規矩為他破了,有沒有可能是……素音的那個孩子并沒有死?” 所以,素音才會收下這個男弟子,所以,魔尊才會傳話照顧若清。 “……不會吧,如果若清真的是尊上的弟弟,素音不會把他扔在清原,尊上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弟弟是宗門人?!壁w合靈不認為師兄的猜測是對的,可想著尊上那句傷不得還要護著的話,她又叫不準魔尊對這個宗門弟子不同的原因。 兩人放不下這件事,想了許久,就是找不到正確的答案。 許是心理作用,聊完這件事的他們再看樓下的若清,只覺得對方的側臉跟魔尊有點像…… 實在猜不出樓下的祖宗是什么身份。怕若清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事,兩人悄悄跟在傅燕沉和若清身后。 若清和傅燕沉走到昨天蝎子停下的地方,發現澶容和李懸念沒在這里。他們在這里停了片刻,正巧瞧見一旁的宅子里沖出一個男人,身后還跟著一位氣紅了臉的女人。 女人眼含著淚水,一邊追一邊叫罵:“給兒娶親的錢你都敢偷!你怎么不輸死在賭坊里!” 夫妻倆說著說著,在門前吵了幾句。 若清和傅燕沉不想管這種閑事,當即離開這里,在城里轉了幾圈。 午時一到,若清有些餓了。 想起白雨元的那句天陽像燒餅,他抬起頭,見頭頂飄來一片白云,有些失神地看著那片云,只覺得那片云走得好慢。 彼時,如棉如絮的白云來到若清的頭頂,慢慢地擋住了太陽,又慢慢地離開。光線隨著云來云去忽明忽暗。 沒過多久,若清低下頭,看了看四周的街道,抬起的腳意外絆到了一塊石頭。 好在背對著他的傅燕沉反應快,回身攔了他一下,沒讓他在大街上摔倒出丑。隨后兩人一起低下頭,瞧著腳下碎了的石磚,以及多出的石塊,一時沒能想起剛才這里有沒有這塊碎石,只疑惑地對視一眼。 而離開了這處,知道澶容和傅燕沉這幾日為了幫自己有多忙,若清也在思考。 此刻澶容不在城中,傅燕沉見若清悶悶不樂,回憶著若清昨日病發難受的樣子,停下腳步,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選擇趁澶容不在,偷偷用一下鄴蛟的力量。 因鄴蛟是百邪之首,用之前傅燕沉以為自己一定能有所發現。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當他瞪著那雙紅色的豎瞳看向四周的時候,鄴蛟骨并未給他任何提示。 傅燕沉無法,又換了一種問話方式。 他閉上眼睛,拿出懷里偷藏的頭發,將若清的頭發綁在手指上,指著前方,在心里問:“城內可有與若清有關的地方?” 紅色的線在問話結束后出現。 鄴蛟骨樂得送傅燕沉力量,當下給了他窺探天機的本事,讓他手中的發絲立起,指著后方的一個位置。 看到有這個地方,傅燕沉松了一口氣,當即抓著若清跟著發絲的指引,來到了……青樓門前。 站在門前的女人見他們生得俊俏,當即癡癡一笑,喊著:“郎君怎么只站在門前不進去?” 第37章 生氣 若清和傅燕沉站在青樓門前,沒有貿然進入。 “你在馬車里說過的話全是笑話?”若清念了一遍這家青樓的名字,拍了拍傅燕沉的肩膀,指著前門入口問,“還是小師叔他們在這里?” 知道他在調侃自己,傅燕沉抿了抿唇,背在身后的手不自在地握緊,沉聲道:“用你多嘴!進去看看?!?/br> 瞧見傅燕沉不自在的表現,若清笑了一聲。 若清了解傅燕沉,知道傅燕沉來這里必然有其他目的,此刻見傅燕沉鬧起別扭也不多問,只跟著傅燕沉進了這家青樓。 許是不喜歡青樓這種地方,沖進青樓的傅燕沉可用兇神惡煞來形容。 比起來這里尋歡作樂的人,他更像是來這里找茬行兇的人。 他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很快驚動了門前的打手和樓里的管事。 樓內魚龍混雜,管事常年與各種人物打交道,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不是來這里玩樂的人。 害怕這兩人在樓里生事,管事連忙帶人迎了上來,笑道:“兩位是來找人的,還是來喝酒?” 見管事帶人來堵自己,傅燕沉皺起劍眉,握著劍的手加了不善的力道。 察覺到傅燕沉有意動手,若清在他身后拉住他的手臂,笑著與管事說:“喝酒?!?/br> 他和顏悅色地說:“我這位朋友在外面受了氣,只想好好醉一場?!?/br> 管事放心不下,又問:“兩位不是當地人吧?” “不是,我們是隨家中長輩過來走親戚的?!比羟宓溃耙驗椴皇潜镜厝?,對這里也不算了解,勞煩管事看著安排就行。” 他說話的態度十分客氣,溫柔又和氣的樣子打消了管事心中的顧慮。 管事不似之前那般警惕,笑著與他說:“兩位樓上請。” 他們跟著管事上了二樓,一進房間,若清就開始數落傅燕沉:“把你臉上那副要殺人的樣子收一收,你也不想想,要是你在這里闖了禍,事情鬧到小師叔那里,你又要被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