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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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未然的臉噌地一下紅了。 “我、我才不叫。” 邢況嘖了聲,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染了羞色的臉頰。 “忘了我很危險了?”他引誘般地說:“徐未然,你敢不聽我的話,”他的手指撫上她的唇,帶了薄繭的指腹一點點地順著她唇線輕蹭著:“我可要親你了。” “……” 徐未然怎么都沒想到會聽見這句話,頓時嚇得想躲。 邢況沒讓她動,傾身壓住她,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離她越來越近。 手指改成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然然,叫哥哥。” 徐未然羞恥得抿緊嘴巴,很難叫出口。但又怕他真的會親過來,最后只能順著他含糊地破出兩個音節(jié):“哥哥……” 短短兩個字讓邢況整個脊椎都麻了。 心里罵了句臟話。 她的聲音怎么這么甜。 他開始無法自控地想,她在他身下軟軟嬌喘時,會是什么樣子。 “乖,”喉結(jié)難耐地滾了滾,他克制著沒有湊上去親她:“以后只給你一個人叫哥哥好不好?” 徐未然實在招架不住,脖子以上全都紅了,感覺自己就像一只煮熟了的蝦米。 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敲門。 俞筱的聲音一遍遍傳過來:“邢況哥哥,你在里面嗎?該吃午餐了。” 徐未然頓時有種在偷情的感覺,甚至下意識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這里是她的房間,她藏起來干什么。 手指無措地蜷了蜷,又想到什么,她抬起頭,質(zhì)問一樣地看著邢況:“你不是說只給我一個人喊哥哥的嗎?” “嗯,”邢況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別人喊的我都聽不見,只聽得見你喊的。” “……” 邢況在她粉嘟嘟的臉上捏了捏,這才放開她,過去把門打開。 俞筱見他真的在這里,氣不打一處來,伸手要去拉他:“你跟我來!” 沒能碰到他,邢況兩只手已經(jīng)避瘟疫一樣地插進(jìn)褲子口袋里。 他側(cè)轉(zhuǎn)過身,看向屋里的徐未然:“過來。” 徐未然朝他走過去。 餐桌上的氛圍不是很好,俞筱身上的氣壓很低,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兩眼冒火地盯著徐未然。 錢蒙幾個人看得大氣不敢出。為了平息俞小公主的怒火,期間錢蒙想跟徐未然換位置,好隔開她和邢況。 結(jié)果被邢況冷颼颼的一個眼神嚇走了。 李章接收到俞筱的信號,開始熱絡(luò)地拿公筷給徐未然夾菜。 第二次往她碗里夾東西的時候,邢況嗓子里涼涼地透出一聲笑。 李章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暗殺。 他實在被打怕了,不敢再堂而皇之地做些什么,開始自顧自趴在一邊吃東西。 俞筱見他不中用,狠狠瞪了他一眼。很快收拾出一副甜笑的樣子,沖邢況嬌嬌地說:“邢況哥哥,我想吃那道玉帶蝦仁,你幫我拿過來嘛。” 玉帶蝦仁是徐未然面前的那道菜,徐未然喜歡吃蝦,已經(jīng)吃了好幾個了。 席上靜了靜,所有人都在看邢況會怎么做。 邢況有些不耐地看向俞筱:“你不是蝦過敏?” 俞筱先是不滿,可是很快又笑起來:“對哦,我都差點兒忘了,還好邢況哥哥你幫我記著呢。” 畢宇航在一邊拱火:“那是,邢況一直都是很疼你的。” 徐未然握緊筷子,胃里漲漲的,有點兒吃不下東西了。 “她對蝦過敏不是早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嗎?”邢況原本并不想對這種小事進(jìn)行解釋,但他知道徐未然心思敏感,擔(dān)心她會想太多:“但凡不是個腦殘,都能記得住。” 畢宇航、錢盟、李章、俞筱:“……” 天氣太冷,一行人暫時沒有出去玩的計劃。 徐未然剛要回屋,邢況從后面走過來。 “跟我去看電影。” 不等她拒絕,他已經(jīng)拉住她的手,把她帶到了一處電影放映室。 里面沒有開燈,正對著沙發(fā)的墻壁上掛著塊很大的投影儀幕布。 徐未然在沙發(fā)里坐下,邢況擔(dān)心她會冷,找了條薄毯給她。 外面客廳里,張寧坐在俞筱身邊,跟一幫姐妹坐著閑聊。 張寧一直記著在商場時跟徐未然發(fā)生的不愉快,把那時候的事又翻了出來。 “別看徐未然出身不好,其實她可會勾引男人了,整天就知道賴著邢況,”張寧一邊幫俞筱做指甲一邊說:“我不是跟你們說過,有次在商場看見了她和邢況在一起。我有個姐妹跟我瞎聊天,說邢況一直都沒有女朋友,是不是因為不太行。結(jié)果被徐未然聽見,她出來說我那姐妹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張寧冷笑了聲:“這話說的,好像她跟邢況有過什么似的。” 田壘從旁邊經(jīng)過,聽到了這些話。 他跑到電影房,敲門后走了進(jìn)去。 屋里放映著一部國外黑白色老電影,聲音調(diào)得很低。徐未然安安靜靜地靠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了。 在她旁邊坐著邢況,不去看電影反倒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滿眼都是寵溺。 田壘被秀得牙酸,走過去輕聲說:“別看了,看能解饞?” 邢況懶洋洋地收回視線,把徐未然放倒在沙發(fā)上,在她腦后墊了個枕頭,又拿薄毯把她蓋住。 這時候才有心思搭理田壘:“你來干什么?” “最新情報你聽不聽?”田壘興致勃勃地把剛才張寧的話說了一遍。 他看了看一邊熟睡的徐未然,笑道:“這小嫂子可以啊,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跟人大聲說話都不敢,可在外面見人說你閑話,她還真敢出頭。說什么——”田壘越想越覺得可樂:“說她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哈哈——小嫂子也太可愛了吧。” 邢況挑了挑眉。 在他身邊睡覺的徐未然不安地翻了個身,發(fā)頂在他腿旁蹭了蹭。 “別亂叫,”他把女生臉龐滑落的頭發(fā)別在耳朵:“她還不是你嫂子。” “那還不是早晚的事。”田壘拿起一個橘子開始剝:“我挺支持你們的,真的。我覺得未然這小孩就很好,漂亮又懂事,還一點兒都不拜金。我要能有這么個女朋友,我都得去燒高香了。” 邢況沒再有心思看電影,目光始終落在徐未然臉上。 “可是作為朋友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田壘又說:“你跟她畢竟差距太大,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要是就談一場普普通通的戀愛還行,可要是你真想娶她,你家里的人是不會同意的。” 邢況眼中僵了僵,眸色沉下來。 等田壘出去,屋里又只剩了他和徐未然兩個人。 他把電影關(guān)掉。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只能隱約看到個影子。 徐未然仍在他身邊睡著,呼吸舒緩均勻,長長的睫毛垂蓋著眼瞼,蝶翼一般。 半晌后,邢況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 “不要聽他的,”他溫柔地、輕哄著承諾:“我會娶你的。” 第1章 ??夏蟬 次日天氣晴好,雪不再下了,一行人打算去雪場玩。 邢況在徐未然門前敲了半天,始終不見她來開門。 門從里頭反鎖著,他擔(dān)心出了什么事,一時間也顧不得許多,找來了備用鑰匙把門打開。 徐未然仍在床上睡著,一張小臉紅潤潤的,看起來還算正常,并沒有生病的跡象。 “然然。”他坐在床邊叫了她幾聲。 徐未然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但眼皮重得很,不怎么睜得開。 邢況:“很困?” 徐未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昨晚喝了杯牛奶后很快就犯困了,一直睡到現(xiàn)在都還沒睡醒。 “嗯,”她含糊不清地說:“我好困,你們?nèi)ネ姘桑疫€想睡會兒。”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困到極致的模樣。 邢況并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可很快錢蒙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幾個女生滑雪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要送去最近的醫(yī)院,讓他過去幫忙。 他只能匆匆出了門,開著車走了。 又睡了會兒,徐未然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她昨晚明明很早就睡了,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困。 門外傳來一陣著急的拍門聲,她過去把門打開。 俞筱哭得眼睛紅紅地在外面站著,一副很難過的樣子:“李章他們說邢況哥哥在雪場失蹤了,你快跟我們一起去找他!” 徐未然慌得什么都沒辦法思考,隨便裹了件外套就跟著俞筱出門,坐上了她的車。 車子一路朝北開,四周景色越來越荒僻,滿目只見積滿了雪的山林。 最后不知道停在了什么地方,俞筱和包梓琪從車上下來,互相對看一眼。 在徐未然急急忙忙地要去尋找邢況時,包梓琪突地往她背上推了一下。 這一下用的力氣很大,徐未然眼前一片天旋地轉(zhuǎn),順著一個陡坡滾了下去。 她身上頭發(fā)上滾得滿是雪花,好不容易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