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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松白眼睛一直在鹿豆糕身上,聽到谷嵐的建議也有一點動心,但更多的是不忍她再回到漩渦中,“算了,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谷嵐夸張地捂住心臟,“難受……” 徐松白難得開了個玩笑,“要不你簽我爺爺吧,我爺爺雖然快八十了,還很帥!” 先拍合影,影棚里徐松白看出了晏溫和爺爺的抗拒,阻止了化妝師為他們妝發,“又不是宣傳照,放在自己家里的,不用麻煩了。” 谷嵐嘗試勸了下晏溫,但晏溫氣場太強,沒給面子,谷嵐說了一陣就放棄了,轉戰鹿豆糕,滔滔不絕,把方思思的作品夸了個遍,本來鹿豆糕對鏡頭有恐懼感,意外變成了對谷嵐有恐懼感,只拍一張合影,又是專業攝影師,顏值又都出眾,很快出了片。 徐松白要錄一個公益歌曲,曲子已經熟悉了,但徐松白也有短板,就是唱歌一般,也不是難聽,聲音過于一板一眼,毫無感情,不然谷嵐早就給他出唱片了。之前在外地已經錄過一天,他聽完都覺得不太滿意,練了幾天,今天準備再試一下,如果不行,只能從以前的版本里挑出一個最好的了。 錄音室里,鹿豆糕很好奇東看西看,聽了兩遍她都學會了,今天他的聲音還是差不多,但比之前錄的好一點。 音樂制作人大仁和徐松白是老朋友,回頭看了鹿豆糕一眼,問徐松白:“讓她和你一起唱吧!” “什么?”徐松白在錄音室里不明所以。 大仁指了指鹿豆糕,“她唱的比你好,讓她帶帶你。” 鹿豆糕尷尬地說:“不要了吧,我退圈了……” 大仁挑著眉玩味道:“不會放在曲子里,你教教他,到時候放他單音軌的。” 鹿豆糕放了心,進了錄音室里面。 徐松白幫她戴上耳麥,把歌詞遞給她,兩人靠得很近,鹿豆糕身上甜甜的味道鉆進了他的鼻腔和心里,鹿豆糕有些緊張,徐松白勾起食指敲了敲她挺翹的小鼻子,“沒事,放松。” 鹿豆糕長舒了一口氣,點點頭。 大仁在外面問,“準備好了嗎?” 徐松白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音樂聲響起,兩個人一人一句都沒有出錯,唱完一段,相視一笑。 大仁給兩人豎起了大拇指。 半小時,就差不多錄完了。 鹿豆糕錄完音緊張得后背都出了汗,先出了錄音室在走廊張望,晏溫陪著爺爺在周邊剛轉了一圈回來,看著她滿臉潮紅,“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爺爺拉過鹿豆糕的手腕,號了下脈。 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等著爺爺的診斷結果。 “心跳有點快!” 晏溫垂下了眼,失望道:“您不用會中醫啊!” 鹿豆糕笑著解釋道:“我第一次錄音,有點緊張啦!” 爺爺有點不高興,“誰說我不會,我給你看看。”拉過晏溫的手腕,像模像樣的診脈。 徐松白打開門要叫鹿豆糕進錄音室,看著他們沒有張口。 “往來流利、如盤走珠。”爺爺搖著頭背著手走了。 晏溫忙追上去問:“爺爺,什么意思啊?” 徐松白和鹿豆糕也十分好奇,鹿豆糕忙問:“他沒事吧?” 爺爺高深地說:“不可說!” 鹿豆糕趕緊打開手機,一查,給徐松白看了下,兩個人笑了起來。 往來流利、如盤走珠說的是滑脈,爺爺故意騙晏溫的。 徐松白把鹿豆糕叫進錄音棚,又錄了另外一首歌。大仁對鹿豆糕要求不高,但更像是幫她找自己的風格,讓她換了幾首自己喜歡的歌,鹿豆糕覺得好像到了專業KTV,覺得十分新鮮,徐松白在她也不緊張,連唱了七八首歌。 鹿豆糕嗓子都有點啞了。 大仁把她從錄音室叫了出來。“你這樣唱歌很費嗓子,聲音應該以小腹為根源,你想象一下聲音透過后脊梁,到腦后,到口腔后根,整個聲音應是豎立的,靠后的。” 鹿豆糕試了一下,找不到感覺。 大仁想了一下,換個方式說:“你想象一下,大口咬一口蘋果,露出上面的牙齒,在你一口咬下去的同時,發出“嗯”的聲音,是不是感覺聲音是在口腔后部和鼻腔上部的位置……” 徐松白拍了下大仁,“仁哥,今天時間不太方便了,下次吧,還有我說的鋼琴。” 大仁點了點頭。 鹿豆糕問:“什么鋼琴?” 徐松白解釋道:“我讓大仁哥幫我們錄一下爺爺彈貝多芬G大調,可以給曲喻,以后我們也可以留作紀念。” 鹿豆糕高興地舉起雙手給徐松白點了個贊,又比了個心。徐松白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樣子忍不住嘴角上揚,也學著她抬起雙手比了個心。鹿豆糕好勝心作祟,不斷換著比心的手勢,徐松白以前沒做過,比的亂七八糟。 大仁感覺吃了一嘴狗糧。 徐松白實在是動手無能,摸了摸鹿豆糕的頭說:“一會兒你先試試音,我去找爺爺。” 鹿豆糕又進了錄音室,角落里的鋼琴很專業,但沒家里的好,鹿豆糕試了下手感,回頭看大仁哥正在手機上輸入著什么,沒有看她。 覺得應該沒有錄音,放下心來,隨心所欲。 她將自己的喜怒哀樂都融入到鋼琴的黑白鍵上,輕舞手指,讓音符流淌在空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