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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畢,男生鞠了個躬說:“不只是歌詞里講述的父愛,同樣獻給所有的家長,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無聲的陪伴和關懷。” 潮水般的掌聲久不停歇。 有人趁這個機會向父母傾訴,尤其是女孩子更受影響,落淚在所難免。 江槐絮畢竟也比這群孩子大不了多少,聽到副歌的時候情緒就開始有些翻涌,但她礙于面子,一直強忍著,也不好意思說是聽到這首曲子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等話音一落,她情不自禁地轉身抱住了謝淮則。 此舉不為別的,只是想尋找一個依靠點,可以擋住她的神色。 很少矯情的人埋在他肩頭,帶了點鼻音,難得換了個稱呼叫他:“弟弟。” 謝淮則很配合:“嗯?” 從這個角度,他可以看見江槐絮的粉發已經有點褪色的跡象,陽光下顯出淡淡的金色。頭發自然披散著,看起來好像很柔軟。 “jiejie會一直對你好的。” 江槐絮語氣誠懇,雙手環在他的肩后。 謝淮則猜不出她為什么會這么說,剎那間也說不清心里頭是什么滋味,腦子里像是有一團什么炸開了一樣。感性終究戰勝了理智,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上移,虛擁在她的背后,另一只手生疏地撫在她的發尾上,動作的力度和幅度都控制得極小。 他記得午后陽光正好,窗簾被風掀開,靠窗的位置被光線照亮,心上那片空蕩暗沉得不見天日的荒蕪原野,忽地被驕陽光顧了一下。 …… 直到婚宴現場,謝淮則才發現不是普通朋友的婚禮,男方正是江槐絮的前任。 幾人被安排在同學的一桌,附近坐的都是年紀相仿的人。也許是太久未見,尚未落座便迎來了新一輪的寒暄。 江槐絮從容地應對著。 當然也不乏誤認錯兩人關系的,謝淮則一直沉默的看著江槐絮,她擔心謝淮則會感到尷尬,逢人便解釋,將兩人之間的關系撇的干干凈凈。 婚宴整體是莫蘭迪霧霾藍色調,美觀又顯奢華,低調又不失高級。從一個攝影師的角度來看,江槐絮挺喜歡這個布景。 婚禮正式開始的時候,新郎新娘入場,江槐絮才注意到陸弛。在她的印象里,陸弛是一個瘦削卻硬朗的男生,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生活的緣故還是什么,他的棱角已經被磨平磨潤,但從臉上洋溢的笑容里可以看出來,他應該挺幸福的。 新娘長得很美,是屬于耐看的類型,笑起來的時候兩頰的梨渦輕漾,看上去是個很好相與的姑娘。 整桌人都知道江槐絮和陸弛曾經的那段故事,如今更是站在吃瓜前排,紛紛以旁觀者的身份默默觀察她,妄圖從她平靜淡然的臉上看出點什么。 謝淮則一改原本比較慵懶的坐姿,直起身來,為她遮擋住一些來意不善的視線。他只能看見江槐絮的側臉,她眸光一轉不轉,靜靜地望著那段錄像。 饒是謝淮則,也不禁擔心她的狀態。 但江槐絮一直沒再說話。 大屏幕上開始播放一段時長五分鐘的VCR,記錄的是新人從相識到相愛的日常。 江槐絮皺著眉極其認真地觀看錄像,看起來挺用心的,但有些構圖實在讓她不知該如何吐槽。 臺上已經開始煽情,這對新人互相告白訴衷情。最后宣誓完畢,到了扔捧花的環節。附近的人全站了起來,蓄勢待發。 江槐絮也跟著站了起來,權當是湊個熱鬧。 最初新娘做了一個扔捧花的假動作,大伙都俯身去接,卻沒料到接了個寂寞。 在嘆息之際,新娘把捧花向后一扔,動作之快,就連等在正中央的人也沒反應過來,捧花就這么斜斜墜到席間。 江槐絮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也沒怎么反應過來,捧花朝她面前飛來的一刻,她只是下意識地伸出手,卻直接接住了那捧藍白相間的花束。 新郎新娘齊齊看過來,新娘笑容未變,倒是陸弛的笑僵了一瞬,神色閃過一絲訝然,同一桌的人神情都有點微妙。 ——畢竟接到前任婚禮的手捧花,好像是有點小小的尷尬。 主持人走出來,用聲音打破尷尬:“那么想問一下這位接到捧花的女士,有沒有什么話想對這對新人說的呢?” 第15章 江槐絮怔了一會兒,然后手持捧花,邁出步伐上臺,空著的一只手接過了主持人手中的話筒,平靜地開口:“大家好,我是新郎的同學,很感謝今天能夠作為嘉賓出席,親眼見證了一對新人幸福的時刻,以及一場浪漫而美好的婚禮,也很感謝收到了這份幸福的傳遞。最后就是祝你們琴瑟和鳴,浪漫不渝,也祝在場的每位來賓,平安順遂,收獲屬于自己的幸福。” 她的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大大方方的站在臺上,說出了得體且誠摯的祝福。 陸弛忽然就徹底卸下了沉重的情緒。 那些年少的夢話在這一瞬間變成回憶的泡影,隨著冬日的凜風逐漸消散。 “謝謝。”陸弛真誠地道。 “新婚快樂。”江槐絮彎起眉眼,“一定要幸福。” 酒席開始后,氛圍便沒了最初的尷尬與沉寂。有人熟稔地cue江槐絮:“所以你現在還單著呢?” “怎么了,不帶單身歧視的啊。”江槐絮玩笑似的回那人。 “不應該啊,你條件這么好——”唐念感慨萬千,“要是我指不定都換了十幾二十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