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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清粵當(dāng)年擇定周乃言到定下婚期,是經(jīng)歷了重重關(guān)卡的。 男人那邊負責(zé)zheng審和思想考察,女人這邊負責(zé)人品和情史盤問。每頓飯吃完,清粵都怕周乃言跑路。 溫家人太難搞了。她都尷尬。 但這系列事沒有在清緲身上發(fā)生。 清粵捏著筷子,喉頭涌起復(fù)雜的腥苦。 她對這一切有了切實的感受,與過去完全不同。 大伯溫松林被允許喝了兩杯,大羅嗓門一開,自然要催育。 溫清粵瞇起眼睛,裝傻反問:“是啊?什么時候生孩子啊?” “不知道啊,”剛好面前遞來杯不識趣的酒,是以,周乃言半真半假,“得先戒酒吧。” 夫妻兩演了段兒雙簧,將話題落回到新人身上。 見他眉頭鎖著,她輕聲問他,“在想什么?” 周乃言沉吟,“不知道......” 她感慨,“我忽然懂了。” 他問:“懂什么了?” 她想了想,又有些迷茫,“不知道......” 放空間,兩人的手不自覺交纏在一起,戒指上下打撞。 好一會,他說:“其實......每次吃飯都有點煩,會游離......但游離之外,又有點淺嘗輒止的體驗。” 這些多余的關(guān)心,給了他一種不屬于他,也不可能屬于他,但偶爾能捕捉到的,微妙的家庭感。 溫清粵不可思議:“時差讓你這么敏感?”照以前,周乃言哪里會說這種人話。 他摸摸鼻子,有點不自在:“可能......是要下雨了吧。” 用餐到尾聲,酒意正酣,談興正濃,散場不若平日急切,話題落到周乃言原始股的事兒,幾個掰掰也想搭一班快車。清粵輕蹬他一腳,兩手一合,起身到鋼琴邊,稱要為清緲彈一首曲子慶祝。 掌聲零落響起。 她往或立或倚或坐的觀眾群扭頭,看了一眼周乃言。他正在夾筷子吃餐盤上的最后一塊牛rou,沒有看她。 可隔著七八米遠,清粵能感覺到他在關(guān)注她的動靜。他們有了一種微妙的默契。 伸展手指時,清粵心跳加速,一跳一熱,仿佛黑白琴鍵那邊伸出一雙手,與她十指緊扣。 曲子很經(jīng)典,大部分人都聽過,叫《Kiss The Rain》。 彈第一個音的瞬間,清粵就知道這次不一樣。她第一次在清醒狀態(tài)下,彈得感動自己,流下了眼淚...... 尾音落下,斷續(xù)掌聲響起。她喘著氣兒,接過手邊的紙巾:“彈得怎么樣。”說著自問自答,“我覺得彈得特別好,你們外行人不懂。” 周乃言喉結(jié)滾動,沒說話,就是眼里的血絲有些怖人。 她邊擦眼淚邊沖他笑:“真的下雨了,你感覺真準(zhǔn)。” ...... 清粵和凌浩的聊天到了該結(jié)束的時候。他和她的生活靠得越來越近,清粵再有心結(jié)也無法與他相訴。 咨詢師也不該接熟人咨詢。估計他后來趕鴨子上架,沒法拒絕。 清粵說,她已經(jīng)學(xué)會看向周圍風(fēng)景了。 凌浩問她,享受婚姻了嗎? 溫清粵不知道這算不算享受,但她已經(jīng)很久沒再盯著鉆石發(fā)呆,也不會在周乃言低電或者流露嘴賤本性時傷心。 “我感覺得到,就不會頻繁發(fā)問。”她指的是愛。不好意思說出口,于是將它省去了。 凌浩說恭喜你開啟婚姻里的第二個春天。溫清粵笑盈盈告別,沒再約下次時間。 她不會來了。 門合上后,凌浩的笑容還維持著。 他笑了很久,直到目光落在門把,怔了一下,才斂去笑意,轉(zhuǎn)向電腦,開始準(zhǔn)備下一位來訪者。 愛讓人軟綿綿地發(fā)飄,沉甸甸地落定。 溫清粵最興奮的階段一定是迷戀周乃言那陣,求而不得讓人輾轉(zhuǎn)反側(cè)精神亢奮。 但最幸福的階段,是現(xiàn)在。 [旋木尾聲] 清緲結(jié)婚旅行,非要帶上清粵,清粵掐周乃言的空,拉他一起,他在戶外群找了個看螢火蟲的地方,幾個婚前狗友也說要一起。溫澤的太太剛好小產(chǎn),聽聞此事,撒瘋地喊著要出去玩。 清粵見狀,趕緊撤退,開始裝死備孕,稱不能勞累,不去了。清緲戳穿她,“你家里的家伙成箱的,怎么也要在孕前用完吧。” 清粵不語,最終還是屈于美人眼波的哀轉(zhuǎn)。 清緲回溫宅前,語氣中曾流露過懇求,拜托回去后她要陪著她,她怕自己不適應(yīng),會尷尬。 當(dāng)時清粵正在鬧離婚,完全把她落下了,不敢想象清緲一個人是怎么扛過回去的日子,面對大伯母,面對溫澤,還有那些不知知情與否的笑面虎們。 所以,清粵不能這么不仁義。 這場露營他們自駕前往,中青年湊局時間難擠,計劃只住一晚。 清粵在周乃言這個過去的戶外達人指點下,就連帳篷睡袋都親身翻滾撞擊試驗過,裝備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他們起了個大早,在車上睡了個迷糊,下車時氣氛隱約有些不對,但看幾人面色,又不似有不愉發(fā)生。 問了才知道,原來臨時報可能有降雨,如果下雨,螢火蟲就看不到了。 周乃言抬頭盯了會天,半晌開口說,下的話估計也不會太久,沒事的,先搭帳篷。 帳篷是防雨的,干燥時搭,搭完就下雨了。幾人租了把戶外遮陽傘,圍著個戶外大電瓶充電,像群點篝火取暖的夜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