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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也是真氣,愛也是真愛。 蠻好玩的。 * 晚餐周乃言遲到了。 溫清粵看了幾回表,都準備撤了,終于等到四十八公里外趕來的周乃言。她把桌下的一大袋中藥扔給他,賭氣地說:“治不孕不育的,生不出孩子有你一半功勞,你也一起補補。”武逐月對她的身體關注向來高于心理關注,她說心里不舒服,沒人理睬,她說身體不舒服,手邊次日便搭來號脈的手。 熬好的中藥裝在塑封包裝里,狀態與泥土摻水高速打渾無差。周乃言拎起一袋子,門齒一橫,咬破了包裝大灌一口,“正好餓了。” 溫清粵趕緊攔下,“這是女人喝的。”方子不對,別喝萎了。 “真苦。”他擰眉作嘔,將那袋子拎到她面前,“溫清粵你喝得下去?” “我從小喝,習慣了。”她的嘴巴早苦得辨不出味道,但心里的苦還是能嘗出來的,“哼哼,再苦?再苦......能有愛情苦啊。” 她接過他手上的半袋藥,擱在桌角,不許他喝了。 對面一直沒有回音,那破句子的尷尬就這么暴露在空氣里。 她憋了口氣抬眼,對面曖昧的波光流動,溫清粵沒扛住,臉往一側偏閃,臊紅的那邊臉迎上周乃言的一聲噗嗤。 聽見笑聲,她也牽起唇角,別扭地壓制笑意。 以前絕對不會說的話,憋在心里發酵也要往腸子里搗的話,此刻從嘴里吐出,果然酸溜溜、熏熏臭。 但,人很舒服。 她問周乃言,這陣子忙,是不是沒有去找凌浩。他奇怪,干嗎找他,同性相斥。 “啊?你不準備去找他了嗎?” “我為什么要找他?” “我......我一周去兩趟。”她很認真的。 “他把你捋順了就好了。”他故意氣她。 果然,溫清粵臉色變了,涌上芳心再次錯付的苦澀,干巴巴講明:“及時進行自我報告才有益婚姻。” “嗯,”周乃言將菜單遞給她,“你向他報告就行了,”說罷一個大喘氣,在溫清粵不敢置信的眼神里,他慢悠悠地掐點欠扁:“我呢.....向你報告。” “你說的!”溫清粵兩手扒著菜單,較真地確認。她不信突然變那么好。這和那些渣男跪下來抽巴掌痛哭流涕說以后再也不犯一樣,既像真的,又知道不可能是真的。 他點頭:“我說的。” “你說的話算話嗎?會不會騙我?” 他指向溫清粵的戒指,“我說這是你婚姻里唯一的光,這事兒騙你了嗎?” 溫清粵配合他,臉色一沉,演出一段該死的臺詞頓挫。果然下一秒,他傾身,撓撓她下巴,挑逗這只不禁逗的小鵪鶉,“等會帶你去看第二道光。” 她勾起唇角,開始點菜。 溫清粵和周乃言極少單獨在外吃飯,一是湊對的機會不多,再是難得湊對也是共赴一場局。 像這樣坐在一間餐廳,聽音樂流轉,一道道開胃前菜慢慢上,餐叉不急不緩,邊吃邊聊天,次數屈指可數。 少得溫清粵感覺在同一個陌生男人吃飯。 周乃言很生硬地在餐中加入了最近項目的進展,三兩句之后,問她是不是很無聊。 她沒說話,目光在周乃言的眉眼處逗留。平日挨得近,心跳急,極少這樣距離安靜地觀察。 周乃言的眼尾有一條魚尾,時攏時放,擅長在她的心溝戲水。溫清粵看得心癢,手不自覺越過夸飾的餐盤,欲要撫上那條魚尾。她突然想知道溝壑深淺,好奇能否在拇指上留下波紋感。 挨到那條魚尾前,她的手先被捉住。 周乃言正說著事兒呢,顯然愣了,身體往后一退,迷惑她伸手干嗎。 對上她錯愕的眼神,周乃言喉結上下滾動,慢慢地把她的手貼上臉頰。 溫清粵惱他不解風情,欲要抽手,周乃言用了點勁壓在臉頰,低低笑著,魚尾蕩漾,翻出起伏的波浪。 一點都不像他干的事。 倒像是個情竇初開的臭小子。 “周乃言你不行啊。”抓著她的手貼在臉頰,大庭廣眾的,臊死了。“突然這么好,一點都沒有魅力。” “這里不行。”他控住她晃蕩的腳,“等會找個方便的地方。” 溫清粵咬牙:“我的意思是,你不......愛我這個理由比較吸引人,現在知道你有毛病,真是掃興。” 愛不愛不確定,現在只知道愛的能力有點問題。簡而言之,她嫁了個愛方面的殘疾人,現在做的事算復健。 周乃言但笑不語,摸著她無名指的鴿子蛋,來回搗弄。 服務生來去兜了五六圈,想要上牛排,自知打斷不好,于是教導主任盯梢一樣,緊緊鎖住他們親昵的進度,時刻準備見縫插針。 溫清粵假裝沒看到,“說話!”不許不說話。 “要說什么?”他現在摸著她的手,什么都不想說。 “不停地說,說什么都行。” 他笑了,問她要不要來點酒,溫清粵搖頭,稱自己戒了。現在的酒在她眼里不是酒,而是另一種奇怪的液體。 “可是,我喜歡你喝酒的樣子。”說罷還唔了一聲。 溫清粵嫌棄:“很蠢是嗎?” 他指尖撓撓她手心,“你喝了酒,話多到根本不用我開口。” 還不是自己偷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