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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禾自然很是感激,說了好些感謝的話方才進了城。 晉川原本因為同南岐,梁國等幾個國家隔得近,商貿(mào)往來倒也便利,所以發(fā)展得算是不錯,只是最近這段時間起了戰(zhàn)事,街道上來往的行人都少了許多,零星開著的鋪子更是透著一股蕭索的意味。 沈昭禾深吸一口氣,往著長寧馬車坊的方向走去,心里卻不自覺的有些擔心,這戰(zhàn)事一起,晉川城里許多鋪子都關了,那馬車坊若是也關了可該怎么好。 她還想著回一趟京都去將阿孟接出來呢,還想去見見謝江清,雖然最后還是去了南岐,但是沈昭禾知道,他是真心實意的想幫助自個的。 那天的局勢太混亂,她還沒來得及同他好好說聲謝謝。 想到這,沈昭禾加快了腳步,暗自祈禱著那鋪子還在。 一條街走到盡頭又轉(zhuǎn)了個彎兒,沈昭禾暗自喘了口氣,再抬起頭來看到前面明晃晃的幾個大字“長寧馬車坊”,明顯還開著門,心里頭不由一喜,又探手摸了摸身上的金葉子,心下有了底氣方才走進了店鋪。 而此刻,街頭的另一邊,一道身影怔愣的站在了原地,他目光追隨著沈昭禾的身影,唇邊明明是帶著笑意,可眼尾卻紅了一片。 “殿下。”溫夷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可卻什么都沒有瞧見,便覺得有些奇怪,“您在看什么?” 徐淮意轉(zhuǎn)頭同他道了一句,“在這等孤。” 還沒等溫夷緩過神來,就已經(jīng)快步往長寧馬車坊的方向去了。 沈昭禾從那斷崖跳下之后的這么多個日日夜夜,他并非是沒有出現(xiàn)過幻覺,可此刻的他卻無比確定自己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因為剛才他看見的那個沈昭禾是鮮活的,是有靈魂的。 她還活著。 他馬上就要見到她了。 沈昭禾這會兒正在同那馬車坊里的老板說話,老板說如今晉川局勢不定,他們這一行生意不好做,已經(jīng)打算關門歇業(yè)了。 “這……”沈昭禾一聽這話頓時著了急,連忙道:“老板就幫幫忙吧,我真的很需要一輛馬車。” “我可以出往常租金兩倍,或者三倍的價格也行。” 沈昭禾能看得出來,這個長寧馬車坊已經(jīng)算是晉川比較大的馬車坊了,它都要關門了的話,那么其他馬車坊的情況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沒有馬車,那她怎么回京都啊。 她從前沒有為這些事情發(fā)過愁,這一下子也不知道到底應當怎么辦才好了。 老板聽了這話也有些無奈,“姑娘,這送上門來的生意要是能做的話我肯定就做了,真是實在做不了了啊。” 又道:“你去別處問問吧,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找到愿意做你這樁生意的人。” 這話里面趕客的意味已經(jīng)很是明顯了。 沈昭禾沒了辦法,只能勉強的點點頭,“謝謝老板提點。” 說完,便轉(zhuǎn)身一腳踏出了馬車坊,卻正好瞧見一人站在她身前,沈昭禾的目光緩緩上移,當看清楚眼前人的面容之后,臉色不由得白了幾分。 徐淮意……他怎么在晉川,他不應當在京都嗎? “阿禾。”徐淮意聲音顫抖的厲害,“你還活著。” 他當真以為她死了,以為她死在那斷崖底下,死于野獸之口了。 沈昭禾的身子僵硬了幾分,她一邊思索著若是跑的話,能不能有機會從徐淮意面前逃走,一邊冷冷道:“再怎么說我也死過一回了,jiejie的氣難道還沒消,殿下這是還要替她再出一回氣嗎?” 徐淮意止不住的上前幾步,將人擁入懷中,而后喃喃道:“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他自從不再喝那藥之后,心口的疼痛一日多過一日,可記起的事情也是一日多過一日,想起他們之前一起經(jīng)歷過的許多事,想起了那盞兔子燈,想起了那局解不開的棋局。 也想起那一年夏日,他在亭中沒來得及同她說完的后半句話。 他原來……是喜歡她的啊。 沈昭禾沒料到他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怔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之后急忙想將人推開,可即便用盡力氣也沒法撼動分毫,只得無奈道:“殿下這是何故?” 她不明白。 一直討厭自己誤會自己的人,怎么會突然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呢。 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當著他的面跳了斷崖嗎? 那簡直太可笑了。 徐淮意頓了片刻,而后最終還是將懷中人松開了,沈昭禾不自覺的松了口氣,又往后退了兩步,將兩人的距離拉開,“殿下請自重。” 徐淮意喉嚨一陣發(fā)緊,心頭的鈍痛也被激得越發(fā)猖獗,“阿禾,抱歉,從前那些事孤已經(jīng)知曉了真相,是孤的錯,讓你……受了這樣多的苦楚。” 沈昭禾一愣,終于是反應過來了,“不曾想殿下竟會有知曉真相的一日。” 倒不是嘲諷,只是沈昭禾真的很意外他會知道真相,或者說相信真相。 要知道當初的徐淮意對沈蘇蘇的情意幾乎是到了瘋魔的地步,按理來說任憑旁人說些什么他應當也是不會去相信的,只一心一意的相信著沈蘇蘇的話。 這倒是讓沈昭禾的心里不自覺的有些好奇了,想知道他怎么突然變了心思了? 徐淮意看著眼前的人,解釋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艱澀道:“能同孤說說,阿禾這些日子都經(jīng)歷了什么,可有受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