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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馬秀秀在祁淵面前勾頭發,嘟嘴扮可愛, 拋媚眼放電的小動作也是不斷,只是祁淵注意力都在沈逸矜身上, 壓根沒把她當回事。 在和祁淵并排走出售樓部的時候, 沈逸矜撇頭瞧了眼緊跟在祁淵身后的人,回擊了一個自作多情的眼神。 可沒想到馬秀秀的報復心很重。 幾人乘坐電瓶觀光車到達大樓, 等電梯的時候, 正巧祁淵有電話進來, 他走去屋檐下接聽。 其他幾人等在電梯前, 沈逸矜跟他們不熟,一個人走到窗臺前看風景。 馬秀秀就是這個時候走過來,盯著她的手提包, 笑著說了句:“沈小姐, 你的包……不錯啊。” 要不是聽她分句明顯,尾音陰陽怪氣,沈逸矜會以為她這是夸獎。 沈逸矜冷淡:“謝謝。” 馬秀秀嘴角一扭, 一個譏誚的笑:“沈小姐, 你這個包, 花了多少錢?” 高總幾人相距不遠,她問出這句話,其他人都聽見了,都被吸引著朝沈逸矜的包看過來。 沈逸矜蹙了下眉,手指勾了下手提包的肩帶,輕描淡寫道:“朋友送的。” 這是個通勤包,正是中秋節前一天周茜送的,很適合她用,因為她平時需要裝的東西有點多。周茜也是了解她,才送的這個包。 馬秀秀卻趁著祁淵不在,故意把笑放大了些,當著眾人的面,目光更直白尖銳地看著她的包,說:“沈小姐,你什么朋友哦,送你個A貨啊?假的也太假了,字母都打錯了。” 沈逸矜這回終于知道對方陰陽怪氣什么了,她低頭看了眼包包,反應過來,上面排版的字母像“LV”,但仔細看卻是“LX”。 她從來不用名牌,更沒這方面的講究,所以一直都沒發現這是個A貨。 她坦然地拍了拍:“一個包而已,好用就行了。何況字母也沒有打錯,人家就叫這個牌子。”反問一句,看去馬秀秀,“你管得著嗎?” 沈逸矜平時看著柔柔弱弱,好說話,但從來不是那個隨便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何況她看見祁淵走進來了,心里莫名有種底氣,當著一群人的面,更不肯吃這種尖酸刻薄的虧。 馬秀秀有些意外她的反應,同時感覺到幾束目光齊刷刷朝她射來,其中后腦勺上一束最為陰寒,使得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她急忙轉身,就看見一雙深眸冷冷逼視著她,像是刀尖上淬了毒。 不過祁淵根本不屑和她說話,而是將視線轉到高總身上,冰冷的聲音問他:“怎么,現在人力資源差到這個份上了嗎?什么沒素質的人都往公司里招?” 高總本來覺得馬秀秀很會來事才叫她來的,可沒想到她來得是這種事。而自己一把年紀,平時在銀湖泊岸受慣了奉承,這難得有機會接待一次祁淵,卻被祁淵當面指責,當場氣一短,臉紅脖子粗得抬不起頭。 祁淵走到沈逸矜身邊,很自然地從她肩頭提過手提包的肩帶,將手提包拎到了自己手上,另只手伸過她后腰,眾目睽睽下,將她攏在自己臂彎里。 沈逸矜后背一直,腰上一陣酥麻,但為了氣氣馬秀秀,她配合著祁淵,一起走去電梯。 身后,高總朝馬秀秀指了指鼻子,低聲呵斥了幾句,讓她直接回去了。 沈逸矜看得這套房是塔樓設計,一層三戶,她選的中間小套,80多平,全框架結構,二室二廳,朝向全部朝南。 進戶門一打開,窗外的陽光鋪天蓋地打在屋里。 沈逸矜走去陽臺,通透的落地窗,視野開闊,近處的樹木層層疊疊,綠意盎然,有道路掩映其中,而遠處的高架橋更是像一只龐大的蝴蝶,正展翅欲飛。 “就這套吧。”沈逸矜欣喜,“從來不知道高架橋原來可以這么好看。” 祁淵走到身邊,笑她:“你這是為了看高架橋而買房子?” 沈逸矜笑,回頭打量室內格局。 她做設計師以來,看過的房早已數不清,怎么布局更是耳熟能詳,但這一套是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在屋里走來走去,和祁淵說,這里怎么怎么弄,那里放什么什么,越說越興奮,臉上笑容明媚,一雙烏瞳亮盈盈的有細碎光芒閃耀。 祁淵提著手提包笑著看她,身上亞麻的長裙,腰身處別枝纏繞著紫藍泛紅的花朵,那雙骨rou勻停的小腿在裙裾里跳躍,彈動,像只輕盈美麗的蝴蝶。 可不是那高架橋能比擬的。 他聽見她激動的聲音:“全部敞開式,兩個房間,一個做臥室,一個做書房,臥室和客廳中間做懸浮隔斷,不用門,書房也不用,廚房也不用,統統不用門,反正就我一個人住。” 祁淵笑著問:“衛生間呢?也不要門?” 他狹長眼眸里一絲狎昵,似乎想象到了某個畫面。 沈逸矜站在他旁邊,半轉身,男人逆著光,她將身子往一側歪了歪,方便自己看清他的表情,殊不知自己的萌態全被男人收盡了眼底。 她笑,心情好到忘乎所以:“你想什么呢?”她伸手捉到他的手,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掌心rou,掐完后,又拉著他的手搖了搖,“我想也可以不要的,不過方便家里來客人的話,那還是安一個吧。” 話說完,放開人的手,又去看衛生間了。 祁淵那只被她抓過的手,感覺整個胳膊都麻了,那冰涼的觸感,指甲掐進來帶著些微癢意,全都像她眼里清澈的水涓涓流動在了他的體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