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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被那聲連名帶姓的叫喚住了手,站起身,目光找尋到沈逸矜,丟下眼前的一切給老刺,追了上去。 祁時晏看著他哥,覺得好笑又熱鬧,抖了抖煙灰,也拔腿跟了出去。 * 沈逸矜還沒走出酒吧,手腕就被人拽住了,那力道兇蠻,guntang,像一只火圈扼住她脈搏,似乎不由得她自由呼吸。 她腳步停下,抬頭瞪上去,可她眸色清澈又柔,再使上多少狠勁也只是像只奶兇的小貓,沒什么殺傷力。 相反,祁淵接受到她這樣的眼神,心里竟莫名有種舒暢,覺得這些時日心里塌陷的一塊就這么被她神奇地填補了。 后面人群八卦的目光追上來,祁淵拽緊了手里的人,拉起來就往外走。 酒吧外,夜已經深了,門前依然人來人往,祁淵拉著人沿著街鋪,轉過拐角。 僻靜處,沈逸矜看見劉司機和勞斯萊斯,才反應過來男人想干什么,急忙甩他的手。 可男人抓得緊,甩了幾次都沒甩得開。 “放開我。” 沈逸矜站住腳,身子往后,使了對抗的力,用另只手的指甲尖去掐他。 祁淵“嘶”了一聲,吃了痛才松開,昏暗的燈光下,手背上很明顯的幾道紅印,其中掐得深的地方還滲出了血珠。 “指甲又留了這么長?” 祁淵面對面抓起她兩只手,目光投在女人琥珀色的纖長美甲上。 一個“又”字讓氣氛頓時微妙。 新婚那夜,沈逸矜的長指甲抓傷了男人很多地方,后來兩人睡一塊時,祁淵再被她抓的時候,他就拿了指甲鉗一個一個把她的長指甲都咔嚓了。 剛開始沈逸矜不肯就范,囁嚅著抱怨:“女人的美甲是一種優雅,一種風情,都剪光了,我還有什么?” 祁淵將她的手往下帶,誘哄她:“那你是要美甲,還是要我。” 后來沈逸矜吞了吞口水,有些誘惑是指甲抵不住的。 可是,現在說這個干什么? “跟你沒關系。”沈逸矜再次甩開男人的手。 深夜的風在建筑物之間穿堂而過,吹起鬢角的發,染上路燈昏黃的光暈,絲絲溫柔。 不遠處,街上偶爾疾馳而過的汽車打過來一束白色亮眼的燈光,照得兩人像對剪影。 尤其女人一身精心的打扮,修身包臀的A字裙,曲線婀娜,臉上妝容明艷動人,在這夜色里有著難以言喻的魅惑。 這些落在祁淵眼里,心里跟著生出無法言說的暢快。 “今天特意來找我的?”他靠近,聲音暗啞里是愉悅。 沈逸矜往后退了步,抬頭譏諷:“你自我感覺不要太好……” 尾音里嘲諷的語氣還沒來得及表達完,一道黑影籠罩而下,擋住她面前所有的光影,同時她的下巴被人掐住,唇齒里入侵了一道不屬于自己的熱量。 一切猝不及防,沈逸矜大腦一片空白,如襲來一個滔天海浪,將她的神識以及體內的氧氣一并卷走。 男人的吻來勢洶洶,緊壓著她,她承受不住地連連往后退,退到墻壁的一隅之地,退無可退。 心跳狂亂里,風像火一樣,熱烈,guntang。 祁淵吻得霸道又蠻橫,攫取她的柔軟,瘋狂的熱切沒有一點點的理智和章法。 沈逸矜不知所措,薄薄衣裙被禁錮在guntang的懷抱里,纖腰軟得一塌糊涂,整個人似要被揉碎成泥,融進海浪化成浪里的一滴水。 “唔……嗚……” 她掙扎,呼吸勾纏里卻逃不開,躲不得,鼻尖逸出難以抑制的嚶嚀,落進他的耳里,像一道催化劑,崩斷了他所有神經。 他瀕于失控,像頭發怒的雄獅…… 拐角處,夏薇眼皮子跳了下,本想走過來,胳膊上忽然一道溫熱,被人拉了下。 她回頭,對方立馬松開,笑說:“別去,不合適。” 夏薇瞳孔地震,從來沒想過祁時晏會就這么站在她面前,和她說話。 祁時晏懶散散的樣子靠在立柱上,面朝大街,轉頭瞥了夏薇一眼,上下看了看她:“你和沈逸矜是朋友?” 夏薇臉上不可控地紅透,用力點點頭,內心一片兵荒馬亂之后,怯羞地開口說:“她是我老板,也是我室友。” 聞言,祁時晏又把她看了看,夏薇臉更紅了,感覺自己沒穿衣服似的被他看光。 祁時晏指尖有支煙在身側,一直沒抽,這會咬上嘴,拿出手機,朝她笑道:“加個微信。” 夏薇:“……” 男人嘴角那點猩紅像簇煙花,絢爛了她的整個天空,她手伸進口袋摸手機的時候,整個人都激動傻了。 有車駛過,一束亮光照進僻靜處。 沈逸矜被吻得快窒息時,被那光一晃,人清醒過來,反口就朝男人咬去,祁淵眉上一皺,感知到危險,在就要被咬上時迅速松了口,撤離了出去。 胸腔里的波瀾平息不下,祁淵饜足的唇角勾起一個愉悅的笑。 卻不料,下一秒,“啪”一聲,脆生生的一記響亮。 一個巴掌揚在了他一側臉頰上。 那手剛才揪在他衣領上,分明還帶著他的體溫,這會卻打上了他的臉,火辣又冰涼,還劃出幾道指甲印。 祁淵怔了兩秒,活了29歲,養尊處優至如今高位,別說被人打一巴掌,就連掰根手指都從來沒有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