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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西服領帶,一身正裝,肯定是出門,這個順風車,一定要蹭。 不等祁淵回絕,沈逸矜迅速跑回房去了,只是緊趕慢趕梳洗化妝,穿戴整齊再下樓時,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樓下早沒了人影。 沈逸矜嘆口氣,走到玄關處換了鞋,拉開大門。 誒?男人站在門外呢。 早上清和的風吹過,吹在他硬朗的額頭上,黑色的短發微微飄動,沐著一層晨光,即使他投過來的眼神戾氣十足,下一秒就要生吞活剝了她,沈逸矜還是覺得他今天帥得不像話。 她雀喜地喊了聲:“淵哥哥。” 祁淵陰著臉轉身,抬腿走下臺階。 一樓,汽車已經停靠在門前,除了劉司機還有另外一人,叫于決,是祁淵的私人助理。 為蘇萱萱談假結婚的時候,沈逸矜見過一面。 于決比祁淵大十多歲,個不高,中等身材,行事周全又圓滑,一張嘴能說會道。沈逸矜第一次見他,還以為是個大老板,很難想象他為祁淵做事,聽說還跟了好幾年。 “祁太太。”于決朝沈逸矜點點頭,招呼道。 沈逸矜“呵、呵”了兩聲,“你知我知,大家一起演戲”地笑。 * 那天,沈逸矜沒有坐地鐵,祁淵約了人見面,汽車路過裝飾建材城,一路順風車把她送到了公司樓下。 正好教幾個同事看到,親眼目睹了沈逸矜從豪車里下來,一群狼崽子圍上了沈逸矜,前簇后擁地進了公司。 傍晚下班之后,“豪門太太”為兌現公司群里的諾言,定了飯店,私人掏腰包請大家吃飯。 周茜也來了。 飯桌上,周茜將自己的杯子碰了碰沈逸矜的:“行啊你,別人都是悶聲發大財,你是悶聲嫁豪門。” 沈逸矜端起杯,回敬:“將來再和你詳說。” “為什么要將來?有什么不能現在說?”周茜有些不悅。 “現在不方便。”沈逸矜湊過頭。 祁淵雖然什么都沒和她說,但沈逸矜自覺履行著他和蘇萱萱的假結婚協議,不到“離婚”那刻,她不能對人直言。 但周茜故意將她軍:“那我們出去說。” 沈逸矜感覺到什么。 好在這時夏薇走了過來,摟住沈逸矜的肩膀,又討又求地:“沈逸矜,快教教我,怎么才能嫁進豪門?祁家那個祁時晏怎么樣?” 沈逸矜笑:“我打聽了再告訴你。” 這個名字她才第一次聽說,是個誰都不知道。 “好啊好啊,我看祁家除了祁淵,也就祁時晏好一點了。沈逸矜,你一定要介紹給我認識啊。” 夏薇酒喝高了,臉上紅紅的,抱著沈逸矜嬉皮了好久,才回自己座位去。 這頓飯,大家高興,吃到很晚才散。 沈逸矜翻看手機,才發現幾個未接,都是昨天那個陌生號碼。 她以為是祁淵,回撥了過去。 接起來才知道是劉司機,問她幾點回家,要不要接。 “不用,我自己叫個車回去就行了。”沈逸矜按了按太陽xue,她今晚也貪杯了,頭有一點兒痛。 “那好,祁太太注意安全。”劉司機叮囑了聲。 沈逸矜道了謝,掛了電話。 同事們陸陸續續道別離開,最后兩個喝多了的男同事勾著肩膀走出來,沈逸矜幫忙攔了車。 其中一個工程部的經理,大著舌頭,表忠心:“沈逸矜,我會一直跟著你干的,只要有你在,我們就不會散。” 另一個是御用水電工程師,也搶著話說:“沈逸矜,我向你坦白,我最早是被你的美貌吸引進公司的,可是你為什么要結婚呀,我們這么多人對你不好嗎?” 沈逸矜被逗笑:“好啊,你們個個都對我好,我都記著呢。快上車了,明天還要上班。” 兩個男人酒多,又亂說了一陣,才被勸上車。 沈逸矜看著車子走遠,回味著經理說的“散不散”的話,一回頭,就見周茜靠著一幅廣告牌站著。 廣告牌上的燈光又亮又彩,周茜身上一件深色長風衣,依著那燈,原本光彩艷麗的一個人竟被照出一種頹廢之氣。 沈逸矜走過去,拍住她的胳膊:“今天酒喝多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周茜雙眼無神,一動不動,好一會才說了一句:“我要退出。” 她這是要退出公司股份。 她明顯得已經讓同事們都看出來了,沈逸矜不意外,但心里不太能接受。 沈逸矜重重地拍了下周茜:“退什么退!公司現在正是上升時期,你就這么喪了?” 周茜是急性子,平時又愛爭強好勝,熱血起來,一連熬幾個通宵都能斗志昂揚,可人一喪起來,就是現在這副樣子。 “反正我不想做了。”周茜把雙手插進風衣口袋,耷拉著雙肩。 這樣子今晚是勸不好的了,沈逸矜看著她說:“退是不可能退的,放你大假吧。” 周茜冷笑一聲:“你以為什么事都拖拖拖,拖過去就好了嗎?” “等陳嘉遠回來,我們仨好好談談。” “談什么談?你以為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 周茜說著,蹲到了地上,沈逸矜眼看她要哭,使了力氣把她拉起來。 “多大點事!陳嘉遠出去旅個游,過幾天就回來了,你至于把自己搞成這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