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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妧側身背對著他,聽著他間隔均勻的翻頁聲,想來他當是心緒平和,毫無雜念。 她有些心塞,同樣的情況下,她現在就是滿腦子胡思亂想,腦洞飄忽到不行。 不知過了多久,司妧數羊都感覺數到六位數了,還不時因為自己混亂的思緒數岔后又從頭再來,卻依舊腦子無比清醒。 她強迫著自己不要亂動,然而這快要憋得她整個身子都麻掉了。再側耳聽江恒的動靜,依舊在不時翻頁,聽起來絲毫沒有準備放下書過來休息的意思。 她喃喃地喚了聲,“江老師?” 江恒視線從書里抬起來,轉過頭看向她,溫聲問她,“妧妧怎么醒了?” “其實我還沒有睡。”司妧翻了個身,頭枕著胳膊,面對著他,“江老師準備什么時候睡?” “嗯?”江恒被難住。房間里就這么一張半大小床,他也知曉司妧不愿同他一塌而眠的意思,自然不會讓她為難。 他確實沒有睡的計劃,打算就在這椅子上湊合一晚上。“我再等等。” 司妧垂下眼睫,昏暗的夜色里,她看不清江恒的表情,卻也添了她些許勇氣,索性直白地問出了心里的話,“可是我睡不著,在等你。” “什么?”江恒似乎沒聽明白這話的意思,司妧進門時候的態度他聽的明明白白。 他放下手里的書,轉過身面對著司妧坐著,手肘撐在膝蓋上,朝前躬了躬身子。他的聲音磁沉,聽不出情緒好壞,“我以為妧妧應該不太想和我一起——” 那個[睡]字,多少帶點會讓人誤會的意思,他尾音拖了拖,還是沒有說出這個字。 聽到他這么說,司妧更為自己進門時那句無心的問話而感到抱歉。 她身子向著床靠墻的一邊縮了縮,留出面前一塊空間,小手殷切地拍了拍,以實際行動表示她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江老師快過來。” 然而江恒并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因為她這一舉動而有所動作。 她這般無知無畏地主動靠近,讓江恒心里的某些想法越發的難以壓制。 他看向司妧的眼神,掩不住的熾熱灼灼,只是房間昏暗,司妧的夜視能力不太好,他才能將這失態藏得很好。 幾秒后,江恒輕輕笑了聲,笑意自胸腔碰撞散開而來,十分恣意。 他覺得嗓子有些發干,抬手隨意地捏了捏自己的脖頸,左右動了動,聲音沉沉道:“妧妧,可能我還不太想睡。” 這是委婉的拒絕。 司妧不解又難過,輕聲問他,“為什么?” “我們以前也不是沒有睡過一張床,不是嗎?”她聲音有些發悶,鼻子貼近手肘的皮膚,因為溫熱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濕意。 她不明白,既然以前可以,那為什么現在就不可以? 江恒從椅子上起身,兩步跨到床邊,在床沿重又坐下。 他抬手將司妧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許是黑暗的環境助長人的欲望,他言語里夾雜著前所未有的散漫意思,“妧妧,你該知道,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你應該對我有所防備,而不是一直把我當成小時候的那個大哥哥,你明白嗎?” 江恒扇骨般的手掌輕輕撫了撫她垂在背后的長發,“妧妧,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的,人都是會變得,就連你從小就認識的我也不例外,終將有一天,我也會變成你不認識的樣子。” 司妧的心臟,因為緊張,砰砰直跳,她聽得明白江恒的意思。她很詫異,向來清冷高義的江老師,有一天嘴里也會這般直白地說出些男人的共□□望。 只是,有欲望不等于有情,這從來不是可以畫等號的關系。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該不該由欲談到情,她只清楚,江恒只坦誠地表達了欲望,卻只字未提情。甚至,他現在所說的話,是在教自己防著他本人。 這一目的,讓她如何理解?他是抱著什么樣的心理才會想要自己推開他? 見她悶聲不說話,江恒在想今晚自己說的話,大概是逾矩的過分了。原本還想再繼續的話題,似乎也不該再繼續下去。 他極輕微地嘆了口氣,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乖,先睡吧,沒幾個小時了。” 大概也是被江恒前所未有的直白言辭嚇到,司妧再閉眼時,很快便入睡。 良久后,江恒再次在床邊坐下,聽著她平穩規律的呼吸聲,低下頭,唇短暫又極輕的在她的額頭碰了下,“晚安,小兔。” 第二天一早,司妧再醒來時,屋外已然一片清明。江恒也不在屋里,昨夜種種,更像是她做的一個無厘頭的夢一般虛無。 推門出來時,又見昨天的那個小沙彌。他似乎是一直在門邊等著她。見她出來,他臉上漾起喜色,“女施主,師父說您醒后,就請跟我去齋堂吃早點。” 司妧回以淺笑,跟著他一并去了昨晚上吃飯的齋堂。 進了齋堂,才發現江恒和映泉師兄也在。 他倆正盤坐在蒲團上對弈,見她過來,江恒抬眸看著她,像是對昨晚發生的意外毫無記憶,只淺淺地對她笑著,“妧妧醒了?先過來喝點清粥,還是宗敏法師極力推薦的,妧妧嘗嘗看。” 司妧輕輕點了點頭,安靜地坐到一旁,將那碗擱置在桌邊仍溫熱的粥頓頓喝掉。 她的勺子放下沒過一會兒,他們的一局棋也悄然結束。江恒站起身,走到司妧身邊,“宗敏法師,那我們就先走了,多謝款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