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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的動靜,也沒人出來查看,肯定是他們做了什么。 傳說妖怪都是吃rou人喝人血修行的,他今天就要喪命在這三個妖怪手里了嗎? 楚道士絕望,欲哭無淚。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好不容易到了j市,打聽到了天靈宗食堂的地址,眼看就要到門口,卻要死在這幾個妖怪手里。 楚道士看著眼前的妖怪們,抖動嘴唇,不抱希望的求饒:“大,大仙饒命……” 雖然楚道士身上的道袍早就不成樣子了,云苒還是辨認出這是個道士袍。 眼看著氣鼓鼓的大白鵝,又要過來扇他,楚道士下意識護住頭,然后叫屈:“我什么也沒做啊,你們讓我死,好歹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他也委屈啊,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沒了,和社會脫節太多年,干啥啥不會,本來想到天靈宗食堂毛遂自薦,打個雜工,哪知道要死在妖怪手上。 早知道就擺個算命的攤子,慢慢茍了。 聽到他的話,大白氣得跳腳。 還敢在你鵝爺面前裝無辜? 氣不過的大白,連忙跑過去,把遠處的麻袋咬在嘴里,然后氣勢洶洶地走到楚道士面前,把麻袋摔在他面前。 它一邊腳踩著麻袋,一邊罵罵咧咧。 臭道士,你還敢不承認?證據可都在這呢,別想推卸責任! 楚道士感覺自己看懂了它要表達的意思,更冤了。 他連忙發誓:“不是我做的,我來的時候,這麻袋就套在你身上了。” 他之所以跑去掀開,也是好奇心作祟,早知道會引起這個誤會,他就不手賤了。 大白哪能輕易信了他的話。 嘎!不是你是誰! 云苒看向大白腳下的麻袋,示意它挪開,撿起來查看。 這個麻袋設了束縛類的法術…… 她又看看地上哭喪臉的男人。 才煉氣初期,處于感知天地元氣,引氣入體的階段。 “應該不是他。”云苒看向大白。 大白震驚往后退,我不信,我不聽,你騙人! 大白不愿意相信自己暴揍錯了人。 云苒看出蠢鵝不愿意接受失誤的樣子,無奈:“很大可能不是他,這麻袋上面有法術殘留的痕跡,他如果有這能耐,就不會被你單方面暴揍了。” 楚道士聽到這話,知道確實是個誤會,更想哭了。 實際上,他也確實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委屈。 試想你辛辛苦苦,跋山涉水,跑來爭取打工的機會,結果卻被人,不,被一只鵝冤枉,按在地上瘋狂暴揍的畫面,你不委屈嗎? 簡直委屈大發了! 這個快而立之年的道士,就差沒有倒在地板上撒潑打滾嚎啕大哭了。 大白尷尬了,看著完全沒有形象可言的男人,它試探性伸出腦袋,碰了碰他的手。 嘎?那什么,你沒事吧?爺不是故意的。 楚道士嚇得跳起來,一臉驚恐。 你別過來啊! 圍觀了一場鬧劇的云苒和賀謹言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無奈。 畢竟是自家鵝認錯兇手,惹出來的禍,云苒等著楚道士平復下來,把人請到了宅子里。 楚道士跟著他們進了宅子,正納悶這三只妖怪,和天靈宗什么關系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宅子里潺潺的靈氣。 靈氣滋養身心,楚道士連連說了幾聲:“這、這、這……” 這是什么人間仙境! “這位道友,是我家大白沒搞清楚情況,才誤傷你了,以表歉意,你就先在小店養傷吧,當然我也會進行相應的補償。” 看他剛才哭的樣子,忒慘,云苒要是不賠償身心損失費,也說不過去。 楚道士敏銳的捕捉到了云苒話里的關鍵字。 “這家店是你開的?” 據他了解,天靈宗沒有女弟子,難道是他誤會了,只是恰好撞名字了? 楚道士一心認為眼前的云苒和賀謹言兩人都是妖怪,忐忑不安。 他剛剛忙著委屈了,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進來后豈不是羊入虎口,無路可退了? 見云苒點頭,楚道士心里一橫,就賭自己的運氣不至于這么差。 “我不要賠償,只要、只要……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他憋足了氣,終于把一句話磕磕巴巴說出來。 賀謹言眸色漸沉,似乎只要楚道士獅子大開口,他就把人扭送到超管局。 楚道士眼皮跳動,硬著頭皮往下說:“你讓我在店里打工就好了。” “……” 一時間,寂靜無言。 誰都沒想到他會放棄賠償,還要轉頭給他們打工。 一臉愧疚心虛的大白,此時也忍不住像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他。 這人的腦子看上去不太好使的樣子,肯定不是他暗算的小爺,不然小爺也忒丟人了。 楚道士小心翼翼:“可以嗎?我會好好干的,只要你不拖欠我工資。” 云苒看著他破敗不堪的道士服,很快想通了,雖然她覺得店里的靈氣屬于少得可憐,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對于這個時代的修士,特別是沒有背景的修士而言,簡直就是稀缺資源。 他不要金錢補償,應該是想留在店里吸取靈氣修煉。 云苒這么想也沒錯,楚道士也的確存了這樣的心思,不過更多的只是想賺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