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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路上,一輛車慢悠悠地跟著她一段,停在了路邊。 這不是她熟悉的車,她正覺得奇怪,車門打開,下來兩個人把她綁上了車。 她一邊掙扎,一邊問:“你們是誰!” 剛問完,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車窗打開,顏千止的手機被扔了出去,隨后,車開走了。 ** 顏千止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一間倉庫里。 她的手腳都被綁上了,身體也動不了。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是綁錯了還是就要綁她??山壦墒裁矗?/br> 她大聲呼救,希望有人能來救她。 然后,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慢悠悠地說:“別叫了,沒人會聽見?!?/br> 這人是容澤。 容澤一身精致的打扮,宛如一個優雅的紳士,完全看不出是在綁人。 顏千止問:“你綁我干什么?” 容澤笑了笑,為她解惑:“當然是為了對付我那個好弟弟啊。他讓我過不好這個年,我也不會讓他過好這個年?!?/br> 顏千止這段時間不止一次聽顏爸爸和顏mama說容域的大動作,應該是容澤被激怒后狗急跳墻了。 “我跟他已經分手了?!?/br> 容澤有點意外:“之前不是一唱一和挺好的?” 顏千止篤定地說:“所以他不會為我來的?!?/br> “會不會試試就知道了?!?/br> 說著,容澤拿出手機,給容域打了視頻。 聲音響了很久之后,顏千止聽到了容域的聲音。 “干什么?” 容澤把手機舉在面前,對著視頻說:“阿域,除夕快樂?!?/br> 顏千止看不到屏幕,只聽到容域以祝福的語氣說:“你應該快樂不起來?!?/br> “阿域,你還記不記得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我送了你一個禮物?”容澤說,“那天我把翡翠帶走了,差點就把它殺了,就差一點。我至今記得你急紅眼的樣子?!?/br> 手機里傳來容域的輕笑:“我記得也是我十八歲生日那天,你割腕,整個浴缸的水都紅了,爸爸也沒回去看你一眼。” 聽到容域的話,顏千止看向容澤的手,正好看到他舉著手機的那只手衣袖下露出的一道道猙獰的疤痕。 容域說過,他為了得到他們爸爸的關注,把他從容域那里叫回來,會割腕。 這件事顯然讓容澤耿耿于懷,容域說到的時候,容澤的表情有一瞬間失控。 但很快,他就恢復從容的樣子。 容澤對著手機說:“今年除夕我再送你個一次禮物。需要你親自來拆?!?/br> 容域:“我為什么要去?” 這時,容澤走到了顏千止身邊,舉遠手機,讓顏千止也出現在了視頻里。 顏千止在容域走過來的時候就移開了眼睛,不去看屏幕上的容域。 都已經分手了,他擺明不想再跟她有牽扯,她還被抓過來威脅他。 他估計會很煩吧。 容澤對顏千止說:“出聲?!?/br> 顏千止抿著唇,不出聲。 容澤注意到她也不看屏幕,另一只手捏著她的兩頰,讓她的臉對著屏幕:“出聲?!?/br> 顏千止即使臉對上了攝像頭,還是垂著眼睛不去看,也不出聲。 “怎么不聽話呢?”容澤問,“出聲?!?/br> 他的語氣很有耐心,但其實下手很重。 顏千止覺得自己的下頜都快脫臼了。 她疼得出了聲。 “很好聽。”容澤松開了手,滿意地夸獎。 手機里傳來容域輕蔑的笑聲:“是不是因為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都沒了,所以你的消息有點落后?我跟她都分手了?!?/br> 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但聽到容域的語氣里沒有一點關心,顏千止還是委屈到鼻子發酸。 如果是她的女王大人,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那能怎么辦?我也是把人抓來后才知道的,總不能就這么放了。”容澤說,“反正我會把地址發給你,你只能一個人來。如果你不來——” 容澤拖長了語調:“你十八歲那年,我沒來得及對那只貓做的,會全部用到她的身上?!?/br>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視頻,心情很好,還哼起了很舒緩的藍調。 顏千止:“他不會為我來的?!?/br> 原來的容域是什么樣,她最清楚了。 他的眼里根本沒有別人,也不在意別人的死活。 容澤停下來說:“你最好祈禱他不要來,被他拋棄的人我也看不上。要是他來了——你知道當年我沒來得及對翡翠做的是什么嗎?” 不等顏千止問,容澤就繼續說下去:“我一直都想殺死翡翠,然后把翡翠的那一身皮毛扒下來,做成地毯送給容域當禮物,看看他是什么表情?!?/br> “變態!” 想到那么嬌的絕世大美貓曾落到這個變態的手里,顏千止就生氣。 被罵變態,容澤也不在意:“容域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就要親手毀掉他的一切。” 因為被綁著過不到血,顏千止的手腳開始脫力,整個人都很難受,決定留點力氣,不再跟這個變態多說。 時間一點點流逝。 看不到時間、倉庫里也看不到外面的天色,顏千止對時間完全沒了概念,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直到容澤說:“還有半小時春晚就快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