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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是昏了頭才管“容域”淋不淋雨。淋雨跟他有什么關系! 顏千止這邊正小聲地問容域:“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容域看向她, 眸光微不可見地閃了閃:“怎么?還想和你的情敵相處?” 顏千止否認:“怎么可能!” 都說是情敵了。 她又說:“段城這個人問題很大。” 容域勾起唇,“嗯”了一聲:“我也覺得。” 顏千止看了看他手里的黑色長柄傘, 問:“這傘是?” “容澤的。我把他唯一的傘要了過來。” 那不就是說, 容澤要淋雨了嗎? 顏千止忽然想到一件事,有點好奇。她問:“你在容澤面前是什么樣的?” 說好眼不見心不煩的段城不知不覺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他們這邊。看到他們在親密地咬耳朵, 他嗤之以鼻。 容域注意到他投來的視線, 聽到顏千止的問題,又把目光重新落到她的臉上。 目光相觸,黑漆漆的眼睛里閃過一點笑意,像破曉時劃破天際的第一道光,吸引萬物生靈。驚艷的同時,還帶著一點說不出的誘惑。 顏千止的目光好像被控制住了。 然后,她聽到他輕聲說:“我有傘, 我們去吃飯?” 這樣的女王大人, 誰受得了啊! 去! 顏千止拿過長柄傘撐開,和他一起走出亭子。 至于段城, 早就被她拋到腦后了。 這雨來得快, 去得也快, 轉眼已經小了很多, 估計再過一會兒就要停了。 長柄傘很大, 足夠容納他們兩個人。 走了幾步, 暈乎乎的顏千止突然想起來,幽幽地問:“你在容澤面前就是這樣的嗎?” 雖然她知道容域不可能對容澤有半點意思,但容澤有那樣的待遇,自己卻沒有。 容域:“不是。” “哦。”顏千止心里平衡了。 “小心水塘。”說話間,容域攬上顏千止的腰,把她往身邊帶了帶,避開了水塘。 兩人之間本來隔閡一小段距離,現在完全貼到了一起。 留在亭子里的段城看著他們的背影。 傘正好擋住了“容域”的頭。他從后面清楚地看到“顏千止”伸手攬住“容域”的腰,然后手并沒有放下。 這畫面非常的奇怪。 他們兩個好像“顏千止”更像男的。 這場雨前后就下了半個小時,天很快就放晴了,沒有影響大家秋游。 顏千止和容域去景區的餐廳吃飯,遇到了好幾個同學,正好一起拼桌。 下午五點,大家集合后踏上返程。 顏千止實在不想再感受一次暈車了,叫來了大飛,和容域提前跟大家分開。 先把容域送回家后,顏千止回到別墅,在大飛的建議下叫來了醫生鄭南。 鄭南給她做了個檢查,建議說:“您接下來幾天最好在家靜養,多多休息。” “又要躺?”顏千止問,“我覺得我沒什么大礙。” 鄭南解釋說:“身體狀況不好也是暈車的誘因,多休息總是沒錯的。現在又是換季的時候,更要多注意。” 顏千止覺得有點道理。 和鄭南聊了一會兒,她就開始犯困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甚至不知道鄭南是什么時候走的。 第二天醒來,顏千止就開始覺得身體不舒服了,頭暈胸悶,渾身乏力,還有點冒冷汗,只好在床上躺著。 鄭南簡直就是預言家。 吃了點早飯后,顏千止又渾渾噩噩地睡了個回籠覺,再次醒來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 “喵。” 聽到聲音,顏千止看向蹲在床尾的絕世大美貓。 她幾次身體不舒服,睡覺醒來的時候都能看到絕世大美貓這樣看著她,好像在守護她。 房間的門被敲響,節奏很緩慢。 顏千止以為是大飛:“進來。” 房間門打開,進來的是歐歌。 “容少你醒了。”歐歌端著水,“大飛哥今天休假,有事可以叫我。” 休假的大飛也不忘cao心他們容少的身體。 正好今天歐歌來兼職,大飛就給歐歌打了個電話,讓她幫忙照顧著點。 顏千止:“辛苦你了。” “要不要喝點水?一會兒我把午飯端上來。” 顏千止搖頭:“我沒什么胃口。” 歐歌說:“越是身體不好越是要吃飯。” 顏千止想想也是。她撐著身體坐起來。 歐歌放下水杯過來幫她墊好依靠的枕頭,照顧病人的動作非常熟練。 只是,顏千止的動作跟她撞到了一起。 歐歌的身體失去平衡,倒了下來,正好倒在了顏千止的身上。顏千止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 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 翡翠看到主人,“喵”了一聲,從床尾跳了下去,跑到門口。 容域看著倒在床上的兩個人,皺了皺眉,問:“你們在干什么?” 顏千止聽到容域的聲音一驚,下意識松開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沒做。 失去支撐的歐歌徹底倒在了她的身上。兩人看起來非常親密。 歐歌飛快地紅著臉起身。顏千止也跟著坐了起來。 這個時候,容域已經來到了床邊。翡翠就跟在他身后撒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