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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千止:“行。” 躺著躺著,顏千止就困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她睡得很熟,醒來的時候鄭南不在,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 她活動了一下被壓得有點酸的手臂,通過內線叫大飛。 鄭南是跟大飛一起上來的。 “容少您醒了。看您睡著了,我就沒有打擾您。” 顏千止問:“檢查完怎么樣?” 鄭南說:“您的身體狀況比之前好了很多,去上課應該沒有問題,但要多休息,不能疲勞,按時吃飯,經常檢查,也不能參加比較劇烈的運動。” 有他這么說,顏千止就放心了,立刻就讓大飛去學校辦了手續。 ** 三天后,顏千止正式回到學校上課。 她剛進校門沒走多遠,遇到了段城。 看到他,顏千止就來氣。段城對她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就差把“軟飯男”三個字寫在臉上嘲諷她了。 兩人冤家路窄。 段城問:“你怎么又來我們學校了?” 顏千止翻了個白眼:“我說了我也是這個學校的。J大是你家開的嗎?哼!” 段城:“……” 說話就說話,“哼”什么“哼”,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他想了幾天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不如這樣一個人。 還有五六分鐘就要上課了,兩人沒再說話,各走各的。 走著走著,顏千止發現段城始終在她的旁邊。 這人陰魂不散的。 她看向段城,發現段城也在看她。 視線對上,他們看到對方的眼睛里都寫著:你為什么跟著我。 段城說:“我去上課走這條路。” 顏千止:“我也去上課。” 兩人移開眼睛,繼續各走各的,中間間隔的距離比之前更大,恨不得一個在南半球,一個在北半球,誰也不想沾上誰。 顏千止在等著和段城分道揚鑣,結果每一次轉彎都是同一個方向,余光里始終能看到他。 不知道還要順路多久。 熟悉J大校園的段城走著走著覺得很不對勁。 他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顏千止。 前面就只有他們一個學院了。 然后,兩人在同一棟樓前停下了腳步。 顏千止:“……” 段城:“……” 顏千止不可思議地問:“你也是學哲學的?” 她在現實世界里一個學哲學的都沒遇到過,在這個世界里一下子就認識兩個。 而且段城怎么看怎么不像。 段城看著她,也很詫異:“你也是我們系的?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是這個系的他就全見過嗎? 顏千止根本懶得理他。 還有一分鐘就要上課了,很多同學都在往里面趕。 顏千止和段城沒有再說話,進去擠上了電梯。 電梯里人很多,基本上每層都有人要下。 顏千止和段城各自在一個角落里,仿佛誰也不認識誰。 電梯到四樓的時候,已經下去了一半的人,他們兩個都還在。 到五樓,又下去了四個人。他們兩個還在。 電梯到六樓,兩人在電梯門口相遇,一前一后出了電梯。 就是這么巧,上課的教室還是在一個樓層。 顏千止已經沒有心思再搭理段城了,抬頭找教室。已經到上課的時間了,第一天來上課就遲到不太好,她以前也是個從不遲到的好學生。 課表上她上課的地點是在603。 看到603的牌子,她走了過去,進教室的時候和段城擠在了門口。 兩人再次大眼瞪小眼,幾乎是同時問:“你在這里上課??” 段城頓了頓,說:“你走錯了吧,這是我們班。” 顏千止:“就是603。” 課表上怎么可能錯。 段城突然想到他們班有一個從大一開始一直沒來上過課的人,重新打量她:“你是……容域??” 第24章 換回來了嗎 “上課了,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身后傳來聲音。 段城和顏千止兩人把門擋得嚴嚴實實,把老師也擋在了外面。 兩人聽到聲音,馬上動了動, 因為都想進去, 結果又擠了一下。 最后是顏千止先進了教室, 段城跟在她后面, 再后面是老師。 學哲學的人比較少,整個班就十幾個人。上課的時候, 大家都好奇地看著新來的“男生”。 坐在最后一排的段城側著身體, 看著不遠處那個毫無男子氣概的身影。 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容域了。 他跟班上其他人不一樣, 他是聽說過容域的。 容家的私生子, 卻比名正言順的兒子受寵很多,連巨額的遺產也是給他繼承。 聽說他先天身體不好,一直在養病,很少與外界接觸,性格陰沉冷漠。 看到“容域”雙手捧著臉,段城:“……” 結果就這?? 這叫陰沉?陰柔還差不多! 和傳聞中完全不一樣。 段城難以接受這個“軟飯男”竟然是容域。 不能叫人家“軟飯男”了,因為他不得不承認, 就算他真的吃軟飯“嫁”過去, “嫁妝”也無比豐厚,沒有人比得了。 有這樣的“嫁妝”, 誰還能說他吃軟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