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湊十八回:被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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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顧晏嶼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孟熙華的辦公室簽約,電子版早前已經(jīng)傳過一份,這次不過是走個簽約流程。 見他只身一人過來,孟熙華笑逐顏開,他還以為顧晏嶼怎么都會帶個律師或者助理之類的來幫著看看合同,果然還是嫩啊。 “晏嶼,來,請坐,今天是個好日子,我自作主張?zhí)崆暗沽它c香檳,喝點不介意吧?”孟熙華靠在老板椅上,姿態(tài)散漫,一點不像談?wù)?jīng)事的。燙金的西裝扣子全開,里面又是件圖案繁瑣的內(nèi)襯,花里胡哨的配搭完美闡釋了暴發(fā)戶嘴臉,簡直就要將這悶熱的午間驕陽點燃。 “不會。” 顧晏嶼款款落座,舉起酒杯輕抿一口,一身淺藍休閑西裝襯得身形勻稱修長,一舉手一投足清雅淡然,抵去了酷暑帶來的燥熱。 顧晏嶼的配合給足了孟熙華面子,他晃動食指,站在身后畢恭畢敬的律師立馬遞上一份合同。 合同放置在正中央,孟熙華虛偽的笑容更甚:“晏嶼,我真的很高興你愿意加入我的旗下,有了你這一員大獎,相信稱霸配音界不在話下,當然這也足以說明我當年沒有看錯你,是希希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未來,希望今后合作愉快。” 孟熙華拿出了平日里罕見的好脾氣,他很清楚對著顧晏嶼,懷柔能達到的效果遠勝于強勢壓迫。 “合同里都是我滿滿的誠意,之前答應(yīng)過你的所有條件,都已經(jīng)詳細羅列在里面,絕對不會虧待你。” 顧晏嶼彎起唇,對著面前的合同視若無睹,徑自從包里翻出一份遞到桌上。 “你這是什么意思?”孟熙華瞬間垮了臉,目露兇光。 剛還勉強維持的那份和氣,轉(zhuǎn)瞬即逝。 顧晏嶼不緊不慢地解釋:“我不會獅子大開口,只不過回去后想了很久,尋夢人畢竟是我配音生涯開始的地方,張總對我的培養(yǎng)和照顧歷歷在目,我不能因為得到孟總賞識之后背信棄義,只不過就目前手頭工作的后續(xù)問題做了補充,希望孟總不要介意。” 顧晏嶼態(tài)度誠懇,孟熙華也無話可說,隨手翻了一遍,看不出個所以然,就交給身后的律師。 律師仔細審閱后,朝孟熙華微微頷首,孟熙華這才松了口氣。 律師知道孟熙華不懂也不愿花時間仔細看,就挑出了重點贅述,實則也是給孟熙華暗示:“顧老師還真是有責任心,對于手頭的工作后續(xù)發(fā)展安排得緊緊有條,也算是對尋夢人那邊有個交代了,畢竟人往高處走,孟總能給顧老師更多發(fā)展的機會。” 顧晏嶼不置可否:“我還要在這個圈子混,自然不希望因為現(xiàn)階段和尋夢人鬧得太難看對我和孟總后續(xù)的合作產(chǎn)生負面影響。” 這一回答讓孟熙華分外舒坦,也跟著恭維起來:“晏嶼,我就喜歡你做事情這種認真勁。” 律師陪著笑,將合同交遞給孟熙華。 孟熙華掃了眼合同,緩緩放到桌上,看似輕松,手指卻是一步步收緊,笑容淡去后眼神卻逐漸復(fù)雜起來,沒有要簽的意思,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面前的人,撐開了一身的戒備。 顧晏嶼就這么大方讓他打量,先一步持過桌上的簽字筆,洋洋灑灑地簽下名字,簽好后將合同轉(zhuǎn)個向?qū)χ衔跞A,眸光始終堅定 孟熙華的眼底陰鷙伺機而發(fā),他正視著顧晏嶼,撈起桌上的合同,隨手翻動著,看似閑話家常:“晏嶼,最近你和希希有聯(lián)系么?” “碰巧遇到過幾次。” “哦?希希一直躲著我,我這個做哥哥的雖然也很關(guān)心她,但無奈她不愿意見我,愛莫能助啊,不知道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孟熙華問得暗含深意,顧晏嶼卻答得坦然,甚至是有些過于直白:“孟總說笑了,我才剛回國,她孟希也在忙什么,我又怎么知道。只不過昨晚在松鶴樓恰好碰到她喝多了,胡攪蠻纏地非說自己不舒服,讓我送她去醫(yī)院,從醫(yī)院出來又鬧著不肯說住址,我只能暫時把她安置在我家。” “我這個meimei啊,還真是難纏,一點都不安分,”孟熙華面露難色,“晏嶼,我們孟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顧晏嶼處之泰然:“大概知道些,不過與我無關(guān)。” “也是,當年她這么對你,但凡有點血性的男人都該放下了。希希對我有怨,我知道,但我做這些并不是真的想把她怎么樣,只不過希望她過得平安順遂些,并非真的要針對她,賺錢的苦理應(yīng)由我來,何必讓她承擔,我哪兒會真的不管她......” 孟熙華說得天花亂墜,顧晏嶼卻如如不動,眉眼間沒有任何的觸動,末了也不過是輕嘲了句:“孟總大氣,但好像您的meimei不是這么想的,昨晚說了您不少壞話。” “我特么就知道她.......”孟熙華聽后猛拍桌面,氣得額上青筋暴起,對上顧晏嶼沉穩(wěn)的眼神,強忍著不爆發(fā),只能憤憤咬牙:“她那些話,你不要往心里去。晏嶼,她就那些伎倆,我希望你不要被愛情沖昏頭腦,男人嘛,還是賺錢為主。” 顧晏嶼十分贊同:“對比下來,我當然更相信孟總,畢竟孟希也要是硬氣點不來搭理我,我或許還會看得起她幾分,她昨晚的行為,我只能說,厭惡至極。” 孟熙華對他的說辭十分受用,簡直就是歡欣鼓舞,沒想到這小子這么上道。 至此,合同的稍作修改就顯得更為合理,他算是重新認識了顧晏嶼,這小子就是認真的愣頭青,加上家庭教育的熏陶,說話做事都更傾向走正能量那一掛,孟希也那點女人的一哭二鬧叁上吊對上他并不奏效。 他這一局,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完勝。 孟希也,你以為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實際上早就已經(jīng)為我所用,要不是溫涼保你,我早就讓你有多遠滾多遠。 孟熙華心滿意足得簽了字,顧晏嶼緊繃的神經(jīng)才算是緩和下來。 但孟熙華始終老jian巨猾,臨走前將他攔了下來:“晏嶼,既然接下來你要參與到我的項目,那就不得不提前介紹下這次項目的另一個主配,林音,現(xiàn)在我們公司的頂梁柱,之前你們是校友又合作搭檔過,想必不需要我多介紹了吧。” 林音被孟熙華助理帶著翩然而來,一年不見,蘿莉氣質(zhì)全無,現(xiàn)在完完全全走得就是性感成熟風(fēng)。 大波浪,露背裙配上紅唇,厚厚的粉底堆砌下根本看不清真容,乍一看完完全全就是變了個人。 顧晏嶼反應(yīng)平平,只稍點頭算是招呼。 倒是林音著實嚇了一跳,她還以為顧晏嶼在科隆待著,看到他倏地出現(xiàn)在這里,縱是瓷實的妝容都掩蓋不住臉上的驚悚。 孟熙華對林音的反應(yīng)很不滿意,一計兇狠凌厲的眼刀過去,林音脊背都涼透了,腳步頓住不敢上前。 廢物,孟熙華在心里謾罵著,但面子還是給足了,客客氣氣招呼她過去:“音音,你和晏嶼也算是老搭檔了,我就把晏嶼交給你,你帶著他熟悉下項目。” “晏嶼,我接下來還有個會,就不陪你了,之后的所有安排都由音音帶著你,平時休息的時候你們也可以多交流,畢竟接下來都是一起共事了,很多項目都是以你們兩人為主的,”孟熙華開始交接棒,說話間還時不時向林音投遞眼色,“音音,你是公司的元老級員工了,應(yīng)該不用我多說了吧,怎么做你應(yīng)該很清楚。” 林音自然明白,這是要她監(jiān)視顧晏嶼,不敢直視孟熙華,磕磕巴巴應(yīng)下:“好.......好的,孟總。” 她的聲音較以前沙啞了幾分,更顯風(fēng)塵。 孟熙華走后,林音皺巴巴的五官才松弛下來,卻始終盯著孟熙華離開的背影不放松,直到那道身影徹底消失在拐角處,提著的心才落地。 沒人知道這一年她經(jīng)歷了什么,表面風(fēng)光,背地里卻過得豬狗不如。 她總以為在孟希也輸?shù)靡粩⊥康兀欔處Z又遠遁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她當年那點破事,她也終于可以毫無顧忌地往上爬,但沒想到卻是落進了地獄。 孟熙華是魔鬼,折磨人于無形,她除了乖乖聽話,別無他法。 磨平了最后的一點不甘和怨懟,她活得像個行尸走rou,甚至連思想都開始被腐蝕崩碎,逐漸變態(tài)走樣。 她開始模仿孟希也曾經(jīng)的穿搭妝容,將自己套進這副虛假的軀殼,企圖塑造出一個人見人愛的女神形象,騙過所有人,也騙過自己,將自己認識的林音親手葬送,永遠封存。 再見到顧晏嶼,往事襲來,面具裂痕斑斑,她由衷地害怕。 但她明白孟熙華的目的,除了聽從以外別無他法,她現(xiàn)在是跑不動也跑不掉,只能忍著心里所有的憋屈和不忿堆砌出假笑迎上去:“晏嶼,歡迎回來。” “嗯。”顧晏嶼并不正眼看她,只是問:“項目的配音工作具體什么時候啟動?” “哦,這周叁就開始試音準備,我今天就把本子給你,你回去看看,有什么意見也可以提出來修改。”林音只敢拿余光瞥他,“我先帶你去配音室和工作室看看。” “好,麻煩了。” 顧晏嶼跟著她走,沒表情,也沒情緒,完全就是對待陌生人的章程。 但越是這樣,林音越覺得有把刀懸在頭頂,不知什么時候會落下。 以前的顧晏嶼,對她是怎么樣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而現(xiàn)在,她看不透,只有一陣陣心慌,仿佛如芒在背。 參觀完工作室和配音室,又拿到了配音文案,顧晏嶼借口工作離開。 他猜到孟熙華多疑,一定會想盡辦法限制他行動,所以在合同中留下了叁個月的緩和期對手頭的工作有個收尾。 待他回到尋夢人,沉川已經(jīng)蹲守在配音室堵他。 還是窩在那舒服的單人沙發(fā),可眉頭卻緊緊擰著,嘴里還絮絮叨叨個不停。 顧晏嶼脫下外套,問他:“怎么,又被敏姐罵了?” 沉川陰著臉直入主題:“你是不是要離開尋夢人?” “不算離開,”顧晏嶼挽起袖子,坐到桌前開始調(diào)試話筒的位置。 “我都聽到敏姐和制作人私底下的對話了,別想瞞我。你不是剛更新了合同,尋夢人還給你準備了這么好的獨立配音室,這時候要走,你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不是你的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沉川氣急敗壞,突然想到什么,吹胡子瞪眼睛的架勢分外嚇人,“你該不是要去那個什么姓孟的那個暴發(fā)戶那兒吧,靠,他們狼音和我們可是死對頭你不會不知道吧,明里暗里搶了我們多少生意,私底下還搞各種小動作,有意無意暗示粉絲戰(zhàn)隊引戰(zhàn),這么個垃圾公司你確定要去?” 顧晏嶼任由他叨叨,按下話筒開始試音。 沉川對他這副樣子更來氣,一下子按滅了話筒,氣勢洶洶地站到他面前順便擋住屏幕,求解釋。 顧晏嶼知道他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但又辦法和他透露太多,只能說:“緩兵之計,你別瞎猜也別到處說,以后找機會再告訴你,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沉川這才消停下來,顧晏嶼的為人他很清楚,不是個唯利是圖,恩將仇報的。 想當初他們倆剛接第一個耽改廣播劇的時候,劇是大火了,可粉絲對他這個角色褒貶不一,拉踩多過接納。 當時顧晏嶼因為和林音合作的校園廣播劇爆火,有了一定粉絲基礎(chǔ),但突然接耽改,許多粉絲接受不了,網(wǎng)上罵聲四起,來回掐架更是常見,于是他倆輪番挨罵。 一部分挺顧晏嶼的粉絲沒處發(fā)泄,就去尋夢人官博嗆,希望尋夢人給個說話,要么就是吆喝著求顧晏嶼轉(zhuǎn)簽別家工作室,掉轉(zhuǎn)頭又去罵沉川連累顧晏嶼,那一陣真可以說是兩人的灰暗時期。 顧晏嶼一個人在科隆,壓力可想而知。 整個工作室的氣氛都很低迷,大家也都不敢上社交媒體,張敏也只說靜默一段時間,等風(fēng)頭過去些,再做回應(yīng)。 沉川的狀態(tài)尤其差,差點就要退圈。 卻沒想到平時悶聲不響的顧晏嶼第一時間發(fā)博力挺沉川和尋夢人。 第一條他說:“劇無好壞,各有所愛,娛樂為主,理想對待。” 第二條:“尋夢人是我第二個家,我沒必要也不會走,請尊重每一個配音演員的付出,可以不愛,但不要傷害,想罵的都來我這條下面,隨便罵,撒開罵,開心就好,別欺負我家人。” 敏姐擔心他的發(fā)言會持續(xù)引戰(zhàn),教育了他一番。 但顧晏嶼就是不刪,還力挺沉川,愣是將火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這才喚起沉川的信心。 熱度過去后,鍵盤俠慢慢調(diào)轉(zhuǎn)槍頭去別的熱搜話題下掐架,這一趴也就過去,但沉川始終銘記在心,要是沒顧晏嶼那一波鼓勵,他就廢了。 顧晏嶼是個面熱心也熱的人,看著溫柔妥帖,實際上比誰都軸,也比誰都長情。 那些謾罵詛咒反而讓他們更加親近,這一年里他們接了很多劇,包括名聲大噪的乙女游戲《傾城山色》和《筑夢演藝圈》,兩人幾乎統(tǒng)攬了幾大國民男友配音機會。 沉川總覺得,他們能一直這么合作下去,但偶爾也會玻璃心感慨,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或許哪天時機成熟了,也就各自開工作室,天各一方。 但起碼不是現(xiàn)在。 “好吧,我就先信你。”一想到這些過往,沉川還是選擇無腦相信顧晏嶼。 顧晏嶼也認真承諾:“我要真一心向錢,半年前就有好幾個工作室花重金找我,當時就走了,你知道我不是為那些,之后有機會會跟你解釋的,現(xiàn)在好好工作。” “好吧,”沉川脾氣來的快,散的也快,他沒服過誰,只聽顧晏嶼的,只不過腦子轉(zhuǎn)得快,立馬反應(yīng)過來:“哎,不對不對,你該不會是........” 顧晏嶼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你突然來這一么一出,不會是跟那天在餐館碰到的前女友有關(guān)吧?我后來打聽了下,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孟希也,傳聞孟姐是小鮮rou殺手,不管小奶狗還是小狼狗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嘖嘖嘖。” 顧晏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啊哈,我猜對了吧。”沉川像是抓到了什么大秘密,眉飛色舞起來:“我就覺得你選擇突然回國本身就很奇怪,完全沒必要啊,然后回來后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而且每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敢說不是為了她?” 顧晏嶼坐下來,被他逼得沒辦法,無奈得笑了笑:“算是吧,現(xiàn)在能放我工作了么?” 沉川剛準備追問,門外響起張敏焦急的聲音:“沉川,沉川,人呢?又跑哪兒去了,讓我逮到這小兔崽子一定狠狠教訓(xùn)一頓,嘴欠的毛病到底什么時候能改,也不怕哪天被逮進去......” 沉川只要聽到張敏的聲音就條件反射抱頭往里縮,顧晏嶼朝門外瞟了一眼問他,“你又闖什么禍了?” 沉川投來哀怨的眼神:“哎,多大點事,不就是完結(jié)FT的時候說了點帶顏色的話.......” 顧晏嶼聽后直搖頭,這家伙以前還知道收斂,嘗到點甜頭后現(xiàn)在頭鐵了,加上粉絲也吃他這套,愈發(fā)口無遮攔,什么瘋話都敢說。 隨著腳步聲逼近,沉川已經(jīng)嚇到六神無主,雙手合十開始求饒:“大哥,你的事我再也不八卦了,求收留。” 顧晏嶼笑開了,點頭:“行吧,你保證不再八卦我的書,就幫你一次。” 沉川立馬乖巧點頭,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小聲問:“那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跟孟姐是要復(fù)合了么?” 顧晏嶼眼前頓時浮現(xiàn)出那晚對峙時候孟希也柔善可欺的軟萌模樣,還有那聲堅定的回答:要你,想的入迷,沒顧得上回答。 沉川急了,在他眼前晃悠:“喂喂,回答呀。” 顧晏嶼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堅定無比:“我們就沒分開過。” 沉川啞然,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被他手上不知何時多出的戒指弄得徹底沒了脾氣:“完了完了,你再回科隆去吧。” 顧晏嶼抬頭詫異地望回去。 沉川一字一眼地說:“你可能現(xiàn)在還有精分和妄想癥,那可是孟姐,能真對你認真么......” 顧晏嶼不接茬了,緩緩撫弄著那枚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戒指,想著終有一天會再度送出去。 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再被退回,因為他絕不對再給某個狠心的jiejie逃跑的機會。 * 孟希也從烏山工地回來,施工進展一切順利,之后她可以不用這么起早貪黑去盯著了,飽飽睡到中午才進公司。 溫涼卻已經(jīng)早早坐在電腦前忙活,孟希也敲了敲門,溫涼頭都沒抬:“進。” “我就沒見過哪個準新娘像你一樣不把自己的婚禮當回事。” 溫涼聽到她聲音,聲音緩和了幾分:“季燃剛接兩個大活,我得幫著看看里面有沒有坑。” 孟希也下意識眼睛睜大一圈,“你倆也是狠,越是要婚禮,活還越接越多。” “婚禮而已,沒什么需要太cao心的,”溫涼不以為然,“我不喜歡弄得太復(fù)雜,又累又浪費時間。” 孟希也了解溫涼,她一向遵循效率,不喜歡耗在形式上,別的不再瞎cao心,只是提醒:“最近還是要休息夠,別的可以從簡,起碼到婚禮那天狀態(tài)和氣色都得是最佳狀態(tài)。一看你家季燃就把你鎖死一輩子了,絕不會讓你改嫁,一生也就結(jié)一次婚,可別讓自己以后有什么后悔的。” “知道了,”溫涼覺得她最近越來越嘮叨,開始堵她的嘴:“說完我了,說說你吧,最近和晏嶼處得怎么樣?” 孟希也狐貍眼輕挑:“溫溫,沒想到啊,我們這山無棱天地和的感情也會被人離間,你竟然不幫我去幫那小子。” 溫涼笑出聲:“幫你,幫他不都一樣,反正你們郎有情妾有意的,我給你們提供點機會讓你們早點和好,不好么?” “好好好,”孟希也無奈:“可太好了,以前還挺老實好欺負,現(xiàn)在都要騎到我頭上來了。” “那不是正合你意,以前你嫌人家太黏糊太溫柔不夠成熟,現(xiàn)在人脫胎換骨了,正好治你。” “你到底站哪兒頭啊你。” 溫涼合上電腦,語重心長道:“希希,我覺得是你一直以來把晏嶼想得太弱不禁風(fēng)了,你總是站在長輩的角度去想他,導(dǎo)致很多事很多想法彼此沒有溝通,你覺得是為他好,根本沒在乎他本人的意愿,你該聽聽他的想法,有時候兩個人的力量確實比一個人大。” 孟希也難得認真:“我知道,但你懂的,一個人要強慣了,多個人插手不太習(xí)慣。” “我明白,”溫涼揉了揉太陽xue,將半幅身子的重量都交付給椅背。 她自然是懂的,她和孟希也是一類人,當初也是因為志同道合走到一處,孟希也的猶豫躊躇她都經(jīng)歷過,勸人容易勸自己難。 她們需要的安全感,從來就不是依附,絕不會向外索取,只會向內(nèi)挖掘,所以活得累, “哦對了,孟熙華那兒需要我?guī)兔γ矗俊?/br> “不用,都計劃好了,坐等收網(wǎng)就行。” “好,拭目以待。” 溫涼剛說完,就收到顧晏嶼的消息,旁敲側(cè)擊地詢問孟希也最近的狀況。 溫涼朝孟希也晃了晃手機:“我以為你倆已經(jīng)和好了,現(xiàn)在不該明著鬧僵,私底下熱火朝天,怎么晏嶼還這么小心翼翼的來試探?” “那就得問他自己了。”孟希也語笑嫣然,紅唇輕啟,萬般風(fēng)情。 溫涼不準備再為這對冤家cao心了,由著他們作,但還是勸孟希也:“差不多得了,你別欺負老實孩子。” “我樂意,他耍狠裝逼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孟希也繼續(xù)沒心沒肺,起身回自己辦公室了。 “你就作吧你,哎,難怪都說被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溫涼雖然強勢,但卻是個好脾氣的,從不矯情,但孟希也卻是個十足十的小作精,她只能在心底替顧晏嶼默哀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