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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墻鎖情深[清穿]在線閱讀 - 第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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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后宮佳麗

    拾.

    按照規(guī)矩,各宮的主子娘娘們要在早晨起身梳洗后來向皇后娘娘請安。這是顧薌第一次見齊了這百花爭艷的后宮。各嬪妃都已經(jīng)落座,只剩下最前排右邊空著一個位置,不必動腦也知道那是誰。

    一陣張揚的笑聲傳來,慧貴妃一聲藏青色絲繡牡丹紋宮袍,發(fā)間的點翠金釵炫目,宮袍上的牡丹開的正艷,隨著她的步伐搖曳。

    顧薌同枳畫共同站在皇后身側(cè),看見姍姍來遲又張揚無比的慧貴妃,枳畫忍不住小聲啐了一聲,也就只有身邊的顧薌聽到了這句。

    高寧馨淺淺行了一不到位的禮,不等皇后回應(yīng)便起身坐在首排。高高在上,睥睨眾人的做派倒比富察昭婉還要像是皇后。富察昭婉并沒有理會高寧馨的無理,淺淺地笑著聽嬪妃們閑侃。

    “娘娘,嬪妾進宮數(shù)月,可是皇上一門心思只理朝政,這么久了都一直宿在九州清晏殿,咱們想為皇上解憂都沒有機會啊。”最先開口的是新晉宮的淳嬪,她身世顯貴嬌蠻慣了,如今入了宮卻進了冰窖,自然是怨念滿滿。

    不等昭婉開口,慧貴妃便冷笑一聲:“喲,來這抱怨不如動腦子好好想些花樣能留住皇上吧。如今戰(zhàn)事吃緊,皇上需要的可不是一朵漂亮的解語花啊。”

    淳嬪被嗆得臉紅卻無法還口,慧貴妃明著諷刺她阿瑪文官無法解決戰(zhàn)事,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個好爹罷了,人家高居貴妃自己也頂不過只能氣呼呼的收了口。

    富察昭婉出生緩和場面:“慧貴妃父兄為國建功自然值得稱頌。但朝堂上的事情,后宮不得干涉政務(wù)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貴妃這般往小說是于理不合,往大了說…就會惹了一身麻煩。”

    高寧馨聽了這話正想發(fā)作被身邊的嘉嬪輕輕拍了怕她的手,示意高寧馨不能逾越規(guī)矩。高寧馨死死盯著眼前寵辱不驚的富察昭婉,眼里的刀子不知道剜了幾回。她恨透了這樣的富察昭婉,無論她怎么僭越她都無動于衷,似乎只是將她看做戲臺子上的跳梁小丑,眼底的淡然和不屑讓高寧馨抓狂。

    從王府開始就在和富察昭婉斗,偏偏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將她打擊的一敗涂地。王府里王爺照顧她,因為她家世顯赫,滿清貴族的身份便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得到的;好不容易她的阿瑪熬出了頭,成為了朝中重臣,可皇上還是關(guān)心她,因為她是大清的皇后,母儀天下。她處處爭,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到如今都仍然未曾贏過富察昭婉一回。

    富察昭婉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揮了揮手便讓眾嬪妃回去了。

    顧薌看著形形色色的美人們相繼出了長春仙館,感慨地嘆了聲這后宮中無聲的硝煙。不由得想起了那天遇見的弘歷,自那日也有五六日未曾見過他了……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想著他,驚慌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內(nèi)心警戒自己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默默內(nèi)心立起flag,如果有機會能回到現(xiàn)代一定不會再看霸道君主愛上我這種劇情了,誤人太深。

    送走了一眾人,長春仙館也恢復(fù)了往日的安寧。枳畫扶著皇后回到內(nèi)殿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慧貴妃今日過分的舉動。

    “娘娘,您看她今日的樣子,來晚就不說了,一身牡丹那么招搖的,這不是明擺著僭越嘛!牡丹國色天香,哪兒是她能穿得起的!”

    “枳畫。”富察昭婉只是淡淡地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枳畫像是被氣到了,收了話茬滿臉憤憤的扭頭出了殿門,一個人不知道尋哪個角落生悶氣去了。

    顧薌也覺得憋屈,但是又很佩服富察昭婉淡如止水的處世心境,若是自己被一個比自己低等的人這般對待早就沖上去撕嘴了,絕對不吃虧是她的原則。

    “顧薌,你覺得本宮為何不去理會慧貴妃?”

    富察昭婉忽然詢問其眼前的顧薌。

    “奴才以為皇后娘娘不與貴妃計較,是為了整個朝局著想。”

    顧薌被突然地詢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抬頭望了望皇后的神色,見她神色無恙,仍然是抿著唇看著她。

    “慧貴妃敢在宮中這般跋扈,連皇上甚至太后都對她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能這樣做的資本便是她在前朝風頭正盛的父兄。奴才蠢笨,只覺得娘娘聰慧,是為了讓皇上不被后宮煩瑣困擾,才會容忍貴妃這么久。”

    富察昭婉舀了一勺蓮子羹,半天沉默不語。顧薌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便匆忙跪在地請罪,身子還未伏倒便被富察昭婉握住胳膊,她半蹲在顧薌面前,顧薌一驚,想扶娘娘起身,昭婉卻停住動作:“你說的沒錯,本宮作為皇后,能做的只有為皇帝減輕些煩惱。顧薌,你是個聰明的好孩子,記住,不要被這宮墻束縛而忘記了自我,就像…本宮一樣。”

    顧薌在長春仙館這幾日得到皇后不少的恩典卻一直琢磨不透其中的緣由,今日的一席話聽得她云里霧里但也有些感觸,富察昭婉不是沒有脾氣,只是她自己親手磨平了她的棱角,身不由己。

    顧薌扶著昭婉起身坐在軟塌上。

    “你說對了一半。”

    “她從王府便事事都要同我爭,我不理會她都已經(jīng)瘋成這樣了,我若是真和她爭起來,人瘋在我這里怎么交代呢。”富察昭婉這句話帶上了俏意,對著顧薌第一次露出了發(fā)自真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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