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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羨只好又去了趟圖書館, 不料輪到她時實在不巧, 卡消磁了。 身后伸過來一只手,嗓音是男生中稱得上好聽的:“學姐, 用我的吧。” 有人幫忙讓迎羨一喜, 回頭見是張眼熟的臉, 她張了張唇, 名字快到嘴邊, 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叫什么。 對方滿臉的挫敗:“我叫姚軻, 學姐,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他是大一的學弟,剛入學那會還是坐著輪椅的迎羨好心帶他逛校園,他才能這么快的適應大學。 也是他,特意邀請隔壁班一起攢了個局,只為接近她。 那時候他還誤會她和連祁是一對。 一邊有男朋友還一邊吊著他,任誰知道了都會生氣,他也不意外,氣得暗戳戳發誓再也不找她了。 后來連祁在論壇里澄清他們其實是兄妹關系,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死灰復燃”。 學校有時很小,有時又很大,他想偶遇她的機會都沒有,誰料卻在今天意外地碰見了她。 “現在記住了,”迎羨微笑,揚了揚手上的書本:“謝謝你了。” 上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還是在酒吧,那時候燈光昏暗,臉紅也可以肆無忌憚。 如今青天白日,他與她并排站,兩人手肘的衣服布料無意識地觸碰在一起,姚軻感覺自己的臉像火燒,躲避她的視線別開臉:“不用謝。” 迎羨對于樂于助人的同學是很寬容的,再次道了聲感謝,告辭離開。 姚軻還想和她多待一會,來不及收拾書本,一股腦全抱在手上跟她出了圖書館。 圖書館到女生宿舍有條小路,迎羨偷懶就會走那條路,走了幾步聽見后頭的腳步聲,她心中一凜,轉身看見姚軻站在幾步開外。 男孩閃躲的眼神,顯然就是沖著她來的。 被發現,姚軻加快了步伐來到她身邊,磕磕巴巴沒話找話道:“我……我沒走過這里,就想走走看。” 迎羨沒有戳破他,與他并肩向前走,這條路還算隱蔽,兩邊是綠油油的草叢,腳下是泥濘的泥土。 魯迅先生曾說過一句話是什么來著?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因為早上下了點雨,迎羨注意著腳下的情況,邊上的男孩有意找話題和她聊天:“最近好像都沒有在學校見到過學姐。” 迎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走神,一邊語氣平平地回他:“嗯,最近都在校外。” “聽說學姐大四會去法國做交換生,”他猶豫問:“以后會留在那邊發展嗎?” 迎羨要出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她莞爾:“只是交換生。” 至于留不留,以后的事誰知道。 兩人一問一答,好似在做記者采訪。 迎羨剛想和他說不用硬找話聊,就聽見斜前方的隱蔽角落傳出奇怪的聲響。 那個地方,一度是學校地下情侶的密會場所,仔細聽便能分辨出男女的喘息聲。 現在是白天,她沒想到竟有人會這么大膽。 姚軻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一聲聲尖細的女聲斷斷續續地催促“快點”。 “轟!” 他渾身上下在一剎那間被點著,仿佛剛出鍋的蝦,露在空氣中的每一寸皮膚都沒逃過被煮熟的命運。 如果放在以往,他一個人也就算了。 他神情緊繃,絲毫不敢看邊上的人。 迎羨面無表情,打算當做沒聽到直接走過。 腳下凌亂的步伐出賣了她,實在說不上有多鎮定。 “迎羨!” 角落的動靜停了,這一聲讓她不可置信地朝著聲源望去。 輕微的拉褲鏈聲音,以及女生不開心的埋怨:“你干什么呢?” 向聞從暗處走出來,身前布料褶痕深重,無一不在提醒別人他剛才做的旖.旎事情。 這才是真正的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剛剛還著急走的迎羨,腳步一轉面向他。 結合剛才聽到的,情理之中,也有點意料之外。 姚軻往迎羨的邊上走近一步,警惕地看著前方面容姣好的男子,壓低聲問:“學姐,他是誰啊,你們認識嗎?” 何止是認識。 她沒答,歪了歪頭,眉骨輕抬,沒什么情緒的掃了一眼向聞身后在整理衣物的女孩,薄唇一張一合道:“白天就出來發.情,果然只有向大公子能干出這事。” 向聞早就領教過她的陰陽怪氣,也不惱,視線移到她身側,笑瞇瞇問:“這是你在外面養的小白臉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小白臉對迎羨有意思。 “你說誰小白臉?”姚軻向前一步擋在迎羨面前,身高和向聞不相上下,身側的拳頭捏緊,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去抓住他的衣領揍他。 迎羨拉開他,直接實現了他的想法,二話沒說抬手扇了向聞一巴掌。 后者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五根手指印,可見她是用了多少力量。 “你干什么!”和向聞曖昧的女生沖上來查看他臉上的傷勢,回頭惡狠狠地瞪著迎羨,抬手要打回去。 卻被迎羨一把捏住手腕。 姚軻一顆想要保護她的心無處施展,就見迎羨輕松一推,那女生踉蹌地摔倒在地。 迎羨居高臨下俯視她道:“這種人渣可要不得。” 向聞陰沉著臉站在原地,“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