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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又進了!二當(dāng)家威武!”觀眾席上的吶喊熱火朝天。 謝清雨深吸一口氣,目光跟隨著場上那個身姿矯健的身影移動,生無可戀說:“我干了一件蠢事。” “什么?” 謝清雨大致說了下開學(xué)上課為難迎羨的場景,懊悔道:“我以為他們是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你知道的,我最看不慣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她的父母當(dāng)初就是因為第三者插足而離的婚,她的母親整日消沉,后來抑郁而終。 “這都什么事啊。”段煦一個頭兩個大,謝清雨的情況他也知道一二,抿了下唇說:“那迎羨,肯定以為你那么做是喜歡程二,在和她挑釁。” “這誤會可大了,你得和她說清楚啊,”段煦給她支招,“你們倆面對面說肯定尷尬,我一會把她微信推你。” 坐在看臺上的迎羨雖然表面上看著籃球場,其實余光一直注意著謝清雨的動向,段煦來看程邀比賽是情有可原,謝清雨,怎么說也八竿子打不著。 可別做什么出格的事。 迎羨有一搭沒一搭地想。 他們坐回了原來的地方。 迎羨繼續(xù)去看場內(nèi)比賽,大家的歡呼和吶喊有一大部分都源自程邀,籃球場上的他身手敏捷大殺四方,可攻可守,打的對手苦不堪言。 甩掉敵人,他快速轉(zhuǎn)身,黑色短發(fā)干凈利落,五官和身形哪怕遠遠看著也依舊優(yōu)越出挑,抬手輕松一拋,籃球劃過大半個籃球場,穩(wěn)穩(wěn)落進籃筐。 又進一球!全場沸騰! “靠!咱二當(dāng)家太帥了!” 這下不止女生尖叫,男生都激動地站起了身,驚喜、崇拜、欣賞……所有目光聚集在那個男人身上。 代表國家出席各個會議時,他是冷靜出奇,穩(wěn)重爾雅的翻譯官。 如今在籃球場上,一襲球衣,仍然光彩奪目。 不知道他上學(xué)時候,打籃球是不是也這么吸睛,身后一定有不少追求者。 進球后他下意識朝她的方向望過來,下巴向上輕揚,不羈又狡黠地向她眨了眨左眼,邀功似的在說“看你老公厲不厲害”。 這人真是—— 換了副樣子,都變得臭屁起來了。 其實這樣,才是真正的他吧。 迎羨笑,大老遠的,大大方方地給了個飛吻。 然后,那個原先還自信灑脫的男人,耳朵在陽光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紅。 還好,大家的關(guān)注點還沒有那么細致。 程邀收了收心神。 中場休息,坐在迎羨身邊的人有眼力見的給這位副司長讓了位,程邀道謝后自然坐下,拿過她喝過的水仰頭就灌。 “二當(dāng)家的,什么時候可以教小的我打打籃球?” 說話的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那位小伙,他狗腿地給程邀捶腿。 “二當(dāng)家”這個稱呼,也是從他嘴里流出來的。 “你們?yōu)槭裁炊歼@么叫他?”迎羨來了興趣。 好像在叫山賊。 小伙自有他的一套邏輯,理所當(dāng)然說:“司長是大當(dāng)家,那副司長自然是二當(dāng)家的咯。” 這么說也沒毛病。 “跟你們講個笑話,”同司的同事剛上完廁所回來,一臉壞笑地看著程邀,“剛才我路過新聞司,他們的司長在問最高的那個小伙是哪個司新招的,看著眼生的很。” 大家大笑,人家口中的年輕小伙,可不就是他們的副司長。 同事繼續(xù)說:“然后有人說是翻譯司的副司長,他還不信哈哈哈哈哈,他說他和咱二當(dāng)家熟的很,程家那小子根本不長這樣!” 有人笑著附和:“認不出也正常嘛,二當(dāng)家剛來的那會,我也差點沒認出來。” 程邀無奈扶額,迎羨回頭仔細端詳他的模樣。 又不是整容,有那么夸張嗎? 她瞧了半天,這不還是那副樣么,沒變呀。 程邀倒是頗為享受她的目光,這得歸功于他今天的這身裝扮。 見她時不時的看著自己出神,他心里美得很,頓覺用對了方法。 下半場,程邀發(fā)揮穩(wěn)定,但礙于情面還是放水讓了幾個球。 結(jié)束后,敵方隊員過來和他們握手言和,拍了拍他肩膀感嘆:“我們勝之不武啊。” 程邀笑,直言不諱:“光贏有什么意思,給你們留點面子。” “你小子。”兩人關(guān)系熟稔,對面捶了他一拳。 比賽結(jié)束,大家回家各找各媽。 迎羨在看臺等程邀換衣服,其他人揮手道別,她一個個頷首回以微笑。 段煦和謝清雨也有事先走,今天謝清雨全程沒有給她使絆,是她意想不到的。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迎羨揉揉酸澀的臉蛋。 笑了一下午,可太累了。 程邀出來后沒有像來時那般主動牽她的手,迎羨心里怪怪的,手自然伸過去,他卻反應(yīng)大的躲掉了。 “?” 迎羨當(dāng)即眼睛瞪得像銅鈴,用眼神質(zhì)問他——什么意思? 程邀心中一驚,和她保持距離的同時,手要伸不伸,解釋道:“剛打完球出了汗,身上都是汗臭,怕你不喜歡。” 原來是這樣。 她還以為是謝清雨的到來,影響到他情緒了。 迎羨放下手,和他并肩出了籃球場。 上車后,迎羨收到了個微信的好友申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