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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羨的情緒憋了一下午,偏偏這人就喜歡往她槍口上撞,攔都攔不住。 她的勝負(fù)欲在她悠悠然說完后直沖云霄,今天這一把她要是不把徐蕾整服,她“迎羨”兩字倒過來寫。 “你……你怎么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呢?”徐蕾呆若木雞。 礙于程師兄在場,她試圖曲線救國一下:“要說漂亮人緣好,外院的謝師姐才是真正的名門淑女。” 謝師姐,謝師姐,又是謝師姐。 迎羨怒目圓瞪,在比美這一塊她從沒輸過,連她的姓氏都是一個“贏”字,怎么能服輸? 她抬頭,直勾勾地望向一邊看戲的男人,問:“程師兄,您說說,我漂亮嗎?” 程邀起先圍觀倆小學(xué)雞吵架覺得還蠻有意思,被點名后,他醍醐灌頂。 閑出屁了在這里。 他正了正色,對方仿佛問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問題,另一個姑娘同樣一臉緊張的等著他的答案。 他和她又是一俯一仰的姿勢。 他的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移到迎羨的臉上,女孩皮膚透白,雙眸因睜太久而隱隱濕潤,紅潤誘人的唇不自覺嘟起,似任人采擷的櫻桃。 她們小女孩出門前就喜歡在嘴巴上涂一層口紅,迎羨也不例外,家里的口紅唇釉好幾十支都不夠她揮霍。 不知道她今天涂的是那支,可他覺得只要是涂在她嘴上的,什么色號都好看。 大庭廣眾下,居然隱隱冒出了想吃口紅的念頭。 迎羨俏皮眨了眨眼,不停朝他發(fā)出信號,也順便切斷他那似有若無的遐想。 迎羨尋思著他還要看多久,他不會還記著早上的仇吧? 媳婦在外面被人欺負(fù),這時候就不要帶有私人恩怨了好嗎! 該出手時就出手啊我的老哥哥! 礙于她的情緒太過充沛,程邀偏頭輕咳一聲,溫和地笑道:“嗯,漂亮。” 迎羨滿意地松了口氣,渾身舒暢,程師兄站在這里,真是連空氣都凈化了。 徐蕾不可置信。 這還是那個鏡頭前號稱鐵面無私,清冷禁欲的程師兄嗎? 聽說想看他笑一下,比登天還難,私底下這么平易近人嗎? 嗯,一定是這樣。 徐蕾剛自我安慰完,迎羨揪著橙紅的T恤下擺,又趁熱打鐵不恥下問道:“那請問師兄,我和謝師姐,誰比較名門淑女一點呢?” 徐蕾不大不小的眼睛瞪得渾圓。 哪怕你美若天仙,妲己轉(zhuǎn)世。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是爾等能比的? 謝師姐和程師兄的那點緋聞學(xué)校誰人不知,但凡有點自知之明的人也問不出如此不要臉的問題。 徐蕾那顆稍有落差的心放平,她就等著程師兄狠狠打她的臉。 程邀不偏不倚道:“客觀來說,的確是你們的謝師姐比較名門淑女點。” 看見沒有,這就是正道的光! 徐蕾覺得自己沒有看錯師兄。 迎羨:“???” “不過,”程邀急轉(zhuǎn)直下,“我更喜歡小師妹這種‘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類型。” 兩級反轉(zhuǎn),徐蕾:“???” 不是說程師兄喜歡謝師姐,都喜歡到追去國外了? 不是說謝師姐這次回國,程師兄要和人家破鏡重圓? 想復(fù)合,不應(yīng)該在外人面前誓死捍衛(wèi)自己的心上人嗎? 怎么還倒戈了呢? 徐蕾的內(nèi)心排山倒海。 迎羨明白了,這老狗賊就喜歡大喘氣。 她得意洋洋,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那……如果一定要讓師兄在我和謝師姐之間選一個,師兄也會選擇我嗎?” 程邀今天沒戴眼鏡,眸色沉沉,暗含深意的注視著她。 他若答了這問題,他們在外人前的關(guān)系可就撲朔迷離了。 迎羨反應(yīng)過來題有漏洞,趕緊補了三個字:“論美貌!” 徐蕾再次期盼地看向男人。 程師兄一定不是那么膚淺的人。 程邀不愧是做翻譯的,以通俗易懂的詞匯,說了段英文。 聽他說外文好似種享受,標(biāo)準(zhǔn)的美式發(fā)音從他的口中流出,如同品嘗了一杯醇正的酒釀。 迎羨和徐蕾都聽懂了—— “千變的美人誰不愛?” 既為問題里的兩位當(dāng)事人保全了顏面,也側(cè)面給出了他的答案。 結(jié)合上上個問題,他的答案顯而易見。 他選迎羨。 徐蕾大失所望,無形中有盆水當(dāng)頭潑下。 因為被一次次地打臉,她在迎羨面前顏面盡失。 “程師兄,你太膚淺了!”徐蕾控訴完,腳一跺,憤恨的跑了。 干的漂亮! 回想徐蕾吃蒼蠅的表情,迎羨承認(rèn)她爽了。 “謝謝師兄路見不平,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一步。” 礙事的人一走,她也好去把輪椅還了。 坐了一下午屁股都疼了。 誰知輪椅繞過男人沒滾兩圈,被他快走兩步攔住。 還是開學(xué),教學(xué)樓里鮮少有人經(jīng)過,程邀陰惻惻笑起來:“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外面有這么多男人?” 不等迎羨回答,他又說:“什么時候帶來我認(rèn)識認(rèn)識?” 迎羨心想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她扯了個笑:“我都是瞎扯的,吵架嘛,輸人輸陣不能輸了氣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