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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清涼的吊帶衫,超短褲把她的大長腿顯露無疑,手里拿著個包裹,腳上踢踏著一只人字拖。 向考諍皺了皺眉,打開車子拿件外套出來,接過她手里的包裹,意外沉。 外套扔她懷里,掂了掂那個包裹:“姐你能別穿那么涼快嘛?你感冒還沒好呢。” “向西宴那狗知道你感冒,又得咬我。” 范葦珠撇撇嘴,不置可否,仿佛是要驗證他說的話似的,范葦珠狠狠打了個噴嚏,打了個寒顫。 穿上他的外套,從他手里接過那個包裹。 抬腳輕輕踹了踹他小腿肚子:“回話,來這蹦跶干嘛?” “接個人,去醫院。” “誰出事了?”范葦珠不解。 向考諍笑了笑,手指向自己:“當然是你親愛的弟弟。” 范葦珠愣了愣:“你出事干嘛要接人家?找人家索賠?” 說到這里,想到什么,“噫——”起來,“你這什么爛借口?” “你第一反應為什么不是關心我為什么受傷?” 范葦珠翻了個白眼,手習慣性從他口袋里掏煙,“就你詭計多端那樣,受傷一定裝的,我信個屁。” 向考諍笑笑。 “別禍害人家小姑娘。”她正要點燃,被向考諍一把奪下來。 “就一根!我不和向西宴說,他不會知道的。”范葦珠劈手去奪。 向考諍不理,看向剛走出門口的紀涵央,笑了笑,不給她煙:“小姑娘來了,別禍害人家,姐。” 紀涵央拿著藥出宿舍門,就看到向考諍和范葦珠在奪煙,腳步頓了頓,心里涌上一陣沉悶。 和他結結實實對上一眼。 心里一秒前的沉悶又化為砰砰的心跳。 范葦珠聞言,順著他的視線向門口看過去,一個白白凈凈的女孩子。 面相寡淡清秀,不屬于一眼驚艷,屬于耐看型的美女。 有點乖,看著是個軟妹子。 好像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皺了皺眉,手背拍拍向考諍的肩膀,手環胸,“新女友?” “不是。” “在追。” 他手抄著兜,看著紀涵央走過來,笑得云淡風輕。 范葦珠瞳孔擴了擴。 紀涵央手里捏著盒創傷的藥膏,那是她在向考諍受傷那天買的。 即使他不一定用得到,即使他們可能隨時就會再也不聯系。 范葦珠的雙手習慣性的自然抱胸:“真是不可思議。” 這句話音飄入紀涵央耳朵里,不明白前因后果,咽了口口水,抿了抿唇。 “我來接你……”/“我給你買了藥。” 兩人異口同聲。 范葦珠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向考諍的肩膀,“不當電燈泡,走了。” 紀涵央下意識偏頭去看她,明媚秀麗的面龐,細膩的天鵝頸,以及胸口那個核桃木吊墜。 核桃木吊墜。 是她熟悉的那個,是向考諍當初救她時,蕩到她的眼前,她閉眼前目力所及之處的,最后一個焦點。 不是很貴的那種,相反的,是那種寺廟里常賣的,但卻是很私人不能給其他人的吊墜。 除非是重要的人。 或者最重要的人。 而范葦珠是那個人。 她的視線收回來,莫名有些酸。 范葦珠轉身走了,那個核桃木吊墜在空中蕩出一個圈,又穩穩落回她的胸前。 向考諍拉了拉她的手,“怎么了?” 紀涵央籠回注意力,笑了笑,搖搖頭:“沒事。” 把手里的藥膏遞給他:“給你買的,對擦傷很有用。” 向考諍接過,看了兩眼,笑了:“這么好?” 紀涵央點點頭,心里莫名有點酸:“欠你的。” 向考諍拿著藥的手一頓,眼里劃過一絲失落。 “今晚有空嗎?出來玩?上次那個褚老板今天有時間了,我介紹你們認識。” 紀涵央抽回被他握著的手,搖了搖頭:“不了,我今晚有課。” 向考諍點了點頭:“好吧,你現在去干嘛?” 他瞥到她手里抱著的一沓資料。 紀涵央抬頭看了看他,接觸到他的視線后,顛了下手里的那沓資料,回了一句:“廣播站。” “廣播站?”他歪頭想了想,“總站?” 紀涵央點了點頭。 “那有點遠。” “啊?” 紀涵央不解,但是向考諍已經抱走了她懷里那沓資料,轉身給她開了車門,“上車。” “我送你去。” 周圍有路過的人刻意放慢腳步看著他們。 紀涵央還想說什么,頓了頓,坐進去。 那沓資料被放在一旁。 她抽著副駕駛的安全帶,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什么,好像卡住了。 向考諍傾身過去,紀涵央后背下意識往后靠,手攥緊,鼻尖的呼吸有些重。 她眸子微向下垂,就能看到向考諍臉上細細的皮膚絨毛,很細,幾乎看不見,似乎保養的很好。 兩人臉部幾乎相貼,彼此能感受到臉部皮膚間的溫熱。 “咻”一聲,安全帶滑出來,“啪塔”一聲輕脆響,扣進去。 他的溫度一下子遠離開。 可她仍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