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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 紀涵央點點頭:“好。” 然后拿過洗漱用品打算去洗澡。 鄭澤惠“哇哇哇”喊一聲:“央央!你敷衍我!” 說完沖上去抱住她。 紀涵央戳了戳她的腦門:“簡略點,我趕時間。” 鄭澤惠越發委屈:“你不愛我了,你開始敷衍我了。” “那好,我去洗澡了。” 鄭澤惠立刻急:“錢勁要和我復合,他說他知道錯了,還說以后我說什么都會聽。” 紀涵央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惠惠啊,你信嗎?” “我……信吧?” 紀涵央笑著攤了攤手:“你看,我的意見不重要了。” 鄭澤惠吐吐舌頭。 “可你沒說意見誒。” “是我的話,我會讓他滾。”紀涵央淺笑,“因為我不信他改。” 鄭澤惠有些沮喪地低下頭。 紀涵央頓了頓,“但你不是我。” “不用站在我的立場。” “做你自己。”紀涵央拍了拍她的肩膀,“錯了就當歷劫。” “男人又不是什么必需品。” 她頓了頓,長睫撲簌,“愛情只是調劑品,罷了。” “可我走不出來。”她有些難過。 “嗯,我知道的。”紀涵央嘆了口氣。 我比你更走不出來。 又怕別人笑我傻。 第23章 心動(23) 文菲竹和她前男友和好了。 平地驚雷。 在宿舍里炸開的時候, 連紀涵央都是不可思議的。 明明之前說了那么多的壞話,有過那么多的抱怨。 可結果還是這樣。 鄭澤惠聽到這件事,動了動嘴沒說什么, 只是又想到了錢勁。 紀涵央不懂,又似乎懂。 我們總是旁觀者清,然后當局者迷。 她去宿舍洗衣間時, 聽到簡姣和她們宿舍的李思琳在說文菲竹的事。 “腦子被門擠了和渣男和好。”簡姣冷嘲熱諷。 “啊這,她圖什么呢?”李思琳百般不解。 “圖他帥圖他活好!”簡姣冷笑一聲。 紀涵央拿著盆子撞了撞門。 兩人聞聲看過來。 她視線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 拿著盆和手機走到洗衣機前,開始先拿消毒液給洗衣機消毒:“我聽到了。” 李思琳臉色變了變, 有些不好和心虛。 簡姣卻不為所動,冷哼一聲:“所以?” “所以你要少個朋友了。”紀涵央不看她, 只是淡淡地等著洗衣機消毒。 簡姣不置可否:“你為什么要那么多管閑事呢?” “仗著向考諍撐腰?”說到這里, 她又冷笑起來,“人家真會給你撐腰嗎?別逗了好嘛?人家什么款?理你只是新鮮, 真把自己當真命天女了?” “沒當。”她淡淡回。 這是事實, 紀涵央心想, 她對這個倒是很認同, 也有自知之明。 簡姣一頓,“那你和我對著干做什么?” “我沒和你對著干。”洗衣機消完毒了,紀涵央把自己的衣服塞進去, “這么認為的, 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 簡姣噎住。 一旁的李思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紀涵央拿著手機掃了碼。 摁好了設置,洗衣機“滴”一聲, 運作起來。 走的時候看了她一眼, 寡淡的臉配上不冷不淡的話音:“是你過妒。” “而已。” 殺傷力十足。 她背著手, 淡淡的。 我們總是旁觀者清,然后當局者迷。 不對。 紀涵央現在給它加個說法。 還有一種可能——我們總是旁觀者嘲,當局者癡。 她不想做那個被群嘲的人。 有過一次了,她很知道那種感受,讓她怕死了。 簡姣和李思琳的對話只不過是給了她一個提醒。 人很奇怪,總是說向前看向前看,可時下做的每一個決定又無不由曾經決定。 紀涵央心里笑一聲。 推開門,看向座位上的文菲竹,手掏手機。 她還在發消息,看著很開心的樣子。 一臺手機放到她的桌上,象牙白的手機殼,上面畫著一個核桃木的吊墜。 是紀涵央的。 文菲竹不解,抬頭看她。 紀涵央輕輕的開口:“我來告個狀,幫你清段孽緣。” 一只藍牙塞入文菲竹的耳朵里,手指按在一段錄音上。 文菲竹的臉色微變。 進度條滾動完,紀涵央干脆利落地刪:“告完了。” 藍牙從她耳朵里拿出來。 文菲竹生氣了,冷笑一聲:“好她個簡姣,攛掇我和好的是她,笑話我和好的還是她。” “死陰陽人!” 剩下的事情與她無關了。 紀涵央不說什么,只是抽回手機,開始做廣播站的翻譯工作。 做著做著思緒就情不自禁飛。 她又想到剛剛被他抱懷里的感覺,很暖。 被抱很緊,好像是害怕丟掉什么珍貴的東西般,那一刻紀涵央竟感受到被在乎的感覺。 可是不會的。 她苦笑一聲。 天之驕子怎么會喜歡她? 浪子回頭怎么會因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