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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撒在耳邊,癢癢的,紀涵央凜著呼吸看他一眼,又立馬移開。 她不回。 推了推他,向考諍不松,反而又抱緊了一些,“所以我那些事,你都知道的對吧?” 紀涵央抿了抿唇。 “不說話?默認?”他笑笑,“……看來是早有耳聞。” 隨后語氣有些調侃又有些自嘲,“嘖”一聲,“這世界可真他么小。” “那我就不裝了。” “向考諍,松手。” 他不聽。 笑一聲,另一只手攪起她耳邊的發絲,語氣又懶又痞,不像個好人:“不過,你如果討厭我的話……” 視線看到她通紅的耳朵,頓了一下,眸色微暗,語氣有點冷也有點亂:“就繼續討厭著吧。” 紀涵央愣住。 “關于讓你討厭的那一點。” 他的調笑像挑釁:“我改不了的。” 發絲被他遮回去,向考諍的手有些微抖,眼神復雜,眼里劃過一抹自嘲,但是話依舊那么殘忍:“而且暫時也不想改。” 他手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抬,意識到他要干什么的紀涵央推他,可完全推不動,下一秒他唇就印了上來。 廝磨,紀涵央眼睛閉的很緊,羽睫撲簌,手推他肩膀,推不動。 又打。 可他托著她的后腦勺,直直撬開她的牙關,好不心軟。 直到紀涵央眼淚流出來,他頓住,替她擦了擦,“知道我是個混蛋了?” 紀涵央整個人都有點抖,字句從牙齒里擠出來,“放、開、我!” “你混蛋!” “嗯。”他認同的點點頭。 “所以混蛋下次再找你,別理,不然受委屈的一定是你自己。” 紀涵央瞪他,推他,他偏偏不松,又往懷里抱了抱,“值嗎?” 話似乎是對她說的,又似乎是在警告自己,“別陪一個男孩長大。” “又沒用。” “還不值,多虧?” 紀涵央打他肩膀:“向考諍你放開我!” “還有,央央……”他終于松開她。 紀涵央立馬退開一步,眼里有不可思議。 向考諍的手插入褲兜,又是那副悠懶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笑,笑得那么邪,“耳朵那么紅做什么?” 看她眼淚又往外掉,下意識想給她擦一下,但又止住,心里罵自己不是東西。 紙巾遞她:“吃教訓了?” “你有意思嗎?”紀涵央不接,只抹一把臉上的眼淚。 “沒意思也做了不是?”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獨留向考諍一個人發愣,拇指蹭了蹭嘴,唇上還有她的余溫,“嘁”一聲,“也行,值了。” 他手插著兜,看著她的背影,一步步后退,“嚓”一聲,腳轉了個方向,離開。 “砰”一聲,車門甩上,他一陣頭暈。 向考諍有兩輛超跑,一輛在學校開的法拉利,一輛在家開的蘭博基尼。 都是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法拉利是范葦珠送的,蘭博基尼是他媽送的。 坐在車里就想到他十八歲生日的前一個星期。 潘莊因在太太圈搞夫人外交時聽說的,說是男孩子都喜歡蘭博基尼,加上那個時候圈內流行,就高高興興在國外訂了一輛。 誰知道被范葦珠知道了,她也訂了一輛,也挑在他生日那天送他。 其實沒什么的。 但是潘莊因就不高興了。 因為范葦珠是故意的。 不僅如此還在私下里嘲潘莊因說:“玩車的誰不知道法拉利和蘭博基尼的恩怨史?” “沒見識就是沒見識,土包子裝什么白富美闊太太。” 范葦珠總歸是給他面子也給他爸面子的,但是潘莊因心里有氣,就找他來幫忙出氣。 向考諍確實覺得范葦珠過分了,就去找她。 人還沒找到…… “呵。” 他嗤一聲。 煙遞到嘴邊,吸了口,吐出來,煙絲裊裊,整個人都氤氳。 鴨舌帽蓋在那頭細碎的發上,他低著頭,蓋著大半張臉,唯獨一支煙燃著火星。 旁邊的車門打開,他還沒回過神,身邊一個人已經坐上來了。 那人開口悠悠:“剛剛那戲,演得真是漂亮。” 這聲音讓他煩:“向西宴,老子煩著呢,給我閉嘴。” “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他搖下一點車窗,讓車里的煙味散出去些,“你要真喜歡還是追,別搞為她好的那套嘴臉。” “你認識她?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向考諍轉過頭看向身邊的人。 雙手環胸,向西宴朝他挑了挑眉。 向考諍罵了句“shit”,頭靠向椅背,“莊渠那小子說的?” 向西宴笑著點了點頭,不客氣地把莊渠賣了。 “就得把人一個個從身邊趕走、趕光,才能高興對吧?”向西宴頓了一下,皺了皺眉,“你今天回不回家?” “回。” “行,我不回。”向西宴把一個禮盒丟給他,“禮物,給我老婆的,轉交下,說我今天也很愛她。” “你他么做個人行嗎?”向考諍翻了記白眼,“我剛失戀誒。” 向西宴聳聳肩,表示不高興:“可我在熱戀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