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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堂扶著眼鏡腿,蹲在椅子上吃泡面,聞言一臉八卦的看過來。 向考諍翻了個白眼:“暗個屁的戀,你都知道了這也能叫暗戀?爺喜歡得難道還不光明正大?” “光!特光明正大!”莊渠笑嘻嘻的。 “不是,你怎么喜歡上人家的?”唐堂咬斷面條,十分好奇,“我特好奇我諍哥春心萌動的過程。” 向考諍環起胳膊:“一見鐘情,你們信嗎?” 唐堂和莊渠非常默契地搖了搖頭。 向考諍不打算理他們了:“愛信不信,這是事實。” “那你打算怎么追?哥們兒我幫你。”莊渠湊他跟前。 誰知向考諍想到什么,眸色一暗:“不追。” “啥?”莊渠一愣,“死渣男,你再說一遍,小心我以舍長之名把你趕出宿舍。” 但向考諍沒接他這句玩笑,只是低頭看著手機,臉色晦暗不明。 良久。 他才堪堪開口:“我臟,不配。” —————— 作者:野朋克 第14章 心動(14) 向考諍自送她回來的那晚之后,又和先前一樣,不再聯系她。 紀涵央和文菲竹解釋說他只是有紳士風度而已。 而這幾天他的所作所為,又好像是在證實她所說的那番話。 這種種行為像是在她自欺欺人的心理上增添了一筆很有力的罪證。 用來讓她保持清醒的絕佳證據。 不過她不怪向考諍,因為很多時候確實是她希冀太過,是她的私心導致她胡思亂想。 當她回頭去看向考諍那些所作所為時,就會發現對方一直都克制而禮貌,并無任何逾矩,也沒做出過什么違反他浪子人設的行為。 以及最重要的,他也沒給過她任何希望。 無非就是……對她和善一些罷了、多幫一些忙罷了、給她介紹人脈罷了、送她回宿舍罷了、對她多紳士一些罷了…… 管她現在心里多難過,反正她喜歡向考諍這事也從來沒表現出來。 扯平了,也挺好的。 向考諍不理她,倒是文菲竹開始拉著她吃飯,也不管簡姣。 有幾次鄭澤惠和她在食堂吃著飯,文菲竹突然端著餐盤來和她們拼桌。 一來二去幾次,鄭澤惠不干了,鄭大小姐的脾氣,一向不委屈自己,但也不委屈朋友,不明說,只是和紀涵央說:“我約男朋友去吃。” 紀涵央想了想,還是問:“是因為文菲竹嗎?” 鄭澤惠也不含糊,點頭應了:“央央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她明擺著利用你和向考諍那層關系,想要接近莊渠,她這算盤打得好著呢。” 紀涵央心里門清,但礙著一個宿舍的面子,文菲竹又一個勁地撒嬌賣萌,她嘆了口氣,還是說:“算了,向考諍這幾天也沒和我有聯系,等她看不到向考諍和莊渠,自己就拋棄我了。” 鄭澤惠“嘖嘖嘖”嘆了口氣,“紀涵央還得是你,你這熬人的招真的……吃人不吐骨頭。” 紀涵央聳了聳肩:“文菲竹就是嬌氣了點,人其實不壞的……” “誒!打住!”鄭澤惠立馬打個止住的手勢,“你別勸我,我才不和那個公主病一起吃,我要去找我男票甜甜蜜蜜。” 紀涵央想說你那男票還沒文菲竹乖巧呢。 但咽了口口水還是憋住了,俗話說捉jian捉雙,而紀涵央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沒證據。 得忍。 成功是給耐得住寂寞的人的。 但也總有浮躁耐不住的—— 文菲竹跟著紀涵央一起吃了一周的食堂,卻連莊渠的影子都沒見到。 她正想著怎么和紀涵央說她打算繼續打包回宿舍吃,就看到了法學院另一個名人——范葦珠。 文菲竹立刻重燃彭湃。 范葦珠咬著根筷子,雙手環著胸,身后屁顛屁顛跟著端兩個盆的莊渠。 但是沒見向考諍,文菲竹看了一眼安靜吃飯的紀涵央,有些失望。 完了,向考諍不在,沒法搭話。 其實紀涵央挺郁悶的,她好奇問過文菲竹,說你要是真想追莊渠為什么不直接上去要聯系方式,而要彎彎繞繞費這么大一圈。 文菲竹說她和她前男友就是因為陪著閨蜜和他兄弟吃飯的時候才認識的,才因此搭上了話有了后來。 只不過誰知道她前男友是個渣男,才分手的,不過不管怎么樣,她覺得這樣的搭訕方式最自然也最熟悉,其他追人的招她不會。 紀涵央嘆了口氣,無奈的扶額。 彼時范葦珠徑自走向最偏僻的靠窗沙發座,翹了個沒正型的二郎腿。 莊渠在她對面坐下,乖巧的像只貓。 隔了一會兒,后樓梯上來一個人,法學院第三個傳奇人物——向西宴。 其實對于大一新生來說,向西宴這個名字遠沒有向考諍和范葦珠來得如雷貫耳,原因無他——向西宴雖是大三,但因為出國交流的事,待在學校的時間幾乎沒有,以至于關于他的傳說影響最廣泛的年級是大二大三。 對于大一來說,向西宴的title只有兩個——一是法學院隱形傳奇,二是范葦珠那位巨帥的男朋友。 兩人郎才女貌是全校公認。 感情也是真的好,似乎也是這樣,所以坊間傳聞說范葦珠是向考諍永遠得不到的白月光,也確實有一定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