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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他的大為震驚,不認識的更大為震驚。 想要熱度登頂,要么有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驕傲成績,要么就是讓人一眼驚艷的相貌。 向考諍全占,所以法學院的墻擋不住他在全校出名的范圍,大眾媒體更加快了他在學校成名的速度。 不過任憑外界千層浪,男主角依舊漫不經(jīng)心的耳聞卻從不對外界的紛紛擾擾給出回應,他好像對什么都提不起勁似的。 向考諍到了之后才給紀涵央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好像沒有存她的電話號碼,于是點開社交軟件給她發(fā)了條消息。 彼時紀涵央捧著手機在等消息。 其實她并不認為向考諍真的會來接她什么的,她更傾向于把那句“給你一份兼職”當做一句玩笑式的寒暄。 把“今晚來接你”當做風月場上混慣了的浪子下意識的調戲。 但這一切并不妨礙她心存僥幸。 就像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可你明天又想出門,所以即使知道天氣預報的報錯率不高,但還是在心里暗暗希冀明天是個晴天。 文菲竹和簡姣出去了,宋萍去了圖書館準備考研,總有人在大一的時候就開始卷了。 所以宿舍里只有鄭澤惠和她。 鄭澤惠又在直播間搶紅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 有時紀涵央不大理解,鄭澤惠一個家境如此殷實的姑娘為什么會如此喜歡搶紅包。 她對此的回答是——搶到紅包那一刻的刺激與激動是錢買不到的。 好吧,窮孩子紀涵央不懂。 她看了一眼視線緊緊盯著屏幕半絲不分給她的鄭澤惠,又看了一眼書桌第二層架子上的化妝包。 莫名心虛。 手機“叮”一聲響起消息,紀涵央拿起來看了一眼。 心里瞬間一掃陰霾,放起噼里啪啦的煙花。 但她沒有立刻回,而是約莫等了一分鐘,才堪堪拿起手機,看著備注名為“向考諍”三個字的聊天框,斟酌了良久。 【向考諍】:宿舍樓下 隔了兩分鐘。 【向考諍】:來么? 紀涵央回了個高冷的“好”字。 她看了一眼仍然神經(jīng)緊繃的鄭澤惠,抿了抿嘴,拿起第二層的那個化妝包。 拉開拉鏈思索良久,最后只挑了一支豆沙色的口紅,抹了很薄的、幾乎看不見的一層。 她的皮膚本就很白,唇色又是最好上妝的底色,一層豆沙色掩去她容貌里唯一的明媚,更添幾分素淡。 她抓起手機和一只包,穿著剛剛洗完澡后換上的衣褲,急匆匆出了門。 到門口的時候停住,她堪堪平復下起伏的心跳,看到門口吸引一大片回頭率的向考諍。 他還是那副熟悉的冷痞又慵懶的范兒,插著褲兜靠著車,低頭看著地面發(fā)著呆。 好似這個世界上沒有能讓他上心的人和事。 她頓了頓,才拉開宿舍樓的大門。 紀涵央的小白鞋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中,他才將外散的思緒收攏回來。 向考諍抬頭看到紀涵央,本就素凈的臉蛋又素凈清冷了許多,他愣了愣,隨后嘴角漾開一圈笑,“遲到了誒,兼職小公主。” 紀涵央下意識抿了抿嘴,隨后點了點頭,“抱歉。” 但又笑了笑:“因為我看你也沒有說具體時間。” 向考諍對她這句合情合理的嘴犟不置可否,嘴角笑意更深,“我的錯,我不該這么說,應該是我等的時間越長,我越應該感到榮幸。” 因為你花的時間越長,說明你越在乎。 紀涵央耳朵后知后覺紅了,但被頭發(fā)遮著,并不能看出來。 猜到了就是心懷不軌,但紀涵央心虛,所以她自然而然就聯(lián)想到此,只是她深諳這一點,又并不想被看穿,于是她只是笑笑,佯裝不懂。 向考諍也沒說什么,更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給她拉開副座的車門。 黑色超跑在北聆市中心拐來拐去,最后停在spy的門口。 spy三個字母被一圈霓虹燈圍著,安靜地坐落在落日街的街尾。 紀涵央一愣,想起從昨晚文菲竹和簡姣那里聽到的八卦。 又聯(lián)想到簡姣說的“明晚向考諍有個局”。 他把車停在街道的一旁,給她拉開車門,對上她微有些困惑而發(fā)散的視線,頓了頓,解釋道:“朋友的酒吧開業(yè),過來隨個份子。” 紀涵央點了點頭,隨后又指了指自己,但話還沒問出口,向考諍就看出了她心中的憂慮,他接過了話茬,“我請你來的,你那份我出,我們圈規(guī)矩。” 紀涵央頓了頓,還想說些什么,向考諍又說,“要不然他們會笑話我。” 紀涵央遂不再有憂慮。 酒吧大廳很熱鬧,男男女女,衣香鬢影。 室內的裝修和和燈光都很柔和,音樂也是很舒緩的英文歌或是一些經(jīng)典的粵語歌。 紀涵央第一次見識不蹦迪的酒吧,覺得很新奇。 但更新奇的是,就如她聽鄭澤惠說的那樣,里面來來往往有超一線的明星大咖,甚至一些國際有名的名模,當然還有一些在財經(jīng)雜志上的老面孔,不過大多數(shù)還是一些她不認識的年輕男女。 但看著氣度,應該不是小開也是非富即貴。 酒吧的吧臺那邊,墻上掛著一把槍,是唯一與這輕奢裝修格格不入的一筆,即使可以看出那只是一把仿真的裝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