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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聲,程離把飯都噴在了邱恬臉上。 “滾,離開我身邊。”程離大吼一聲。 “滾開。”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你被綁成這樣,你以為我會喂你。”邱恬也卸下面具。 “我讓你喂我了嗎,我就算餓死,也絕不吃你們一口飯。” 陸警官尸骨未寒,她怎么吃的下去,她覺得惡心,這幫人,惡心透了。 “這可由不得你。”說罷,邱恬一把捏住程離的嘴,把飯往里塞,“找不到那份資料,你想死也死不了。” 程離以一種及其屈辱的姿勢強迫吃了幾口飯后,不停地咳嗽,她看著邱恬,恨自己當時為什么沒有把邱恬的事情告訴章叔叔,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蠢貨,“是不是你設計陷害我。” “那我可沒有這本事,跟蹤一個警察,我不會冒這個險。”邱恬倒也坦然。 “黎絡,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你聽過沒有?”程離話鋒一轉(zhuǎn)。 邱恬愣了一下,程離已然明白,最起碼,黎絡這個人,邱恬是認識的。 “不認識,第一次聽。”邱恬直視程離的眼睛,面不改色。 現(xiàn)在,該我問你了,“上次我們說的東西,告訴我它在哪里?” “在一個你們永遠也想不到的地方。”程離冷笑一聲。 那是她父母用命換來的東西,程離絕不可能交給他們。眼下,只能以這個為理由,想著怎么活下去。 邱恬拍了拍程離的臉,笑的滲人,“這么固執(zhí)的性子,是會吃一些苦的。” “這次是我,下一次,就不一定是誰了,作為女生,我奉勸你,好好想想,不要太不知好歹。”是試探,也是警告。 這一夜,沒有人再進來。 這里只有她一個人,她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起起伏伏,門外有兩個人看著她,她四周都被綁上鐵鏈,嘴巴還塞著毛巾,程離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第二天,還是邱恬,同樣的問題,程離依舊沒有回應,只不過這一次,自己被鞭子抽的暈了過去,如此往復,程離甚至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不只第幾次疼暈過去之后,那幫人沒有再理她,想來也是打不動了。 她的眼皮都要睜不開,剛才忍住疼,她不想在那幫人面前哭,四下無人之時,啪嗒一聲,無聲的流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這時候,葉鋮和章叔叔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失蹤了吧,陸舟警官的尸體也不知道能不能被找到,程離痛的說不出話來,這種時候,她會想到父母,想到葉鋮,程離不敢閉眼,外面的光看一眼少一眼,程離都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也不知道,這個年自己還能不能熬得過去。 她好痛,好冷,好餓,好想爸媽和葉鋮,她想好好活下去。 夜色中,程離的脖頸透出青色,是那小窗外,唯一相對于程離的可見光,仔細看,才發(fā)覺,那是葉鋮送她的海豚項鏈,是他的愛意,是他給她的安全感。 “我還能見到你嗎,葉鋮?” 葉鋮先是去了一趟西南郊區(qū)的墓地,一身黑衣,放了一束白菊,“叔叔阿姨,很抱歉,沒有經(jīng)過程離的允許,貿(mào)然打擾。” 他鞠躬,自我介紹,“我叫葉鋮,96年生,今年21歲,我是你們女兒的男朋友,你們培育出了一個很優(yōu)秀的女孩子,她堅強,勇敢,骨子永遠有一股韌勁兒,我愛她,我想給她一個家,把她娶回家,可是現(xiàn)在,我卻把她弄丟了,是我的錯。” “我現(xiàn)在,需要找到你們留下的那份資料,只有這樣,程離才會安全。” 他需要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捋順,肯定有什么細節(jié)是他忽略了的,其實這三天他也有想過,查看當年這起事件的相關報道,發(fā)現(xiàn)無論是車禍現(xiàn)場,抑或是程離家中,警方都已經(jīng)進行了全方面的搜查,均沒有收獲,而這件事情再被提起,程離確是成為第一知情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關聯(lián)呢。 程離有講過,這幫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放棄過找她,他們沒有打算放過她父母,也沒有打算放過她,那么,是不是有這樣一種可能,他們打著追殺程離的幌子實則是查找資料的線索呢。 整整七年的時間,他們一刻也沒有放棄,程離保送的消息上了學校甚至全國的名單,他們輕易就可以查到,那么,他們?yōu)槭裁匆半U讓程離知道資料的事情呢,這無疑是一件危險的事情,究竟是為什么呢? 葉鋮也納悶,百思不得其解。 “章隊,陸警官的尸檢結(jié)果出來了。” “陸警官是被一把長20cm,寬7cm的尖刀命中心臟而死的,他生前與他們進行過激烈的搏斗,身上有多處防御性傷口,他的臉上的傷口,是死后被劃上去的,死后的陸警官遭到了泄憤式的侮辱。” “奇怪的是,陸警官身上并沒有多余的指紋信息,失蹤的那個女孩的也沒有,按照尸僵的變化程度,程離進去前的兩個小時,陸警官就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法醫(yī)分析道。 “監(jiān)控里我們看到有五個人,是先陸警官一步進入他家的,這五個人,還帶走了程離。” “監(jiān)控里看,程離并沒有反抗,應該是失去意識了。” 章隊緊急召開小組會議,就整起事件展開分析,“現(xiàn)在,我們可以從視頻中清晰地看到這五人的身影,他們提前來著陸舟警官的家里,實施犯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