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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聽完,表情沒什么變化。酒吧里對江予有好感的不少,有人想一本正經(jīng)談戀愛,有人抱著不正當?shù)哪康膩韺で蟠碳?。點歌是那些人引起他注意的方式之一,江予對此已見怪不怪。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也懂得在適當?shù)臅r機,利用這與生俱來的優(yōu)勢。 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汗?jié)?,他走到舞臺背面,打算換一件干凈的T恤。見孫一凡還站在外面,又問了句:讓唱什么?你報給我。 孫一凡道:她沒提,只說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第一次遇到這種沒有任何要求的人,江予感到意外。 是認識的人? 孫一凡搖頭:以前沒見過,不過人長得很漂亮。 江予點頭表示了然,沒再多問。這幾年,憑著招蜂引蝶的長相,他已經(jīng)對這種事情感到麻木。之前有幾個有錢的女人想包養(yǎng)他,話說得比較婉轉,只是問他,愿不愿意走人生的捷徑。 他也不生氣,反問對方:大姐,您說的哪種人生的捷徑,直接繼承您遺產(chǎn)的那種嗎? 把人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的腦子十分清醒,什么錢該賺,什么錢不該賺,拎得很清。 江予重新回到舞臺,唱了兩首英文歌,三首中文歌。五首歌耗時不長,半小時后,他離開舞臺,又找到孫一凡:對了,點歌的人坐在哪? 孫一凡往人群的方向看了一眼:左手邊最后一個卡座。 江予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位置是空的。 孫一凡補充:人早走了。 什么時候走的? 你唱第一首的時候。 這讓江予不禁心生疑惑。一口氣點五首歌,花的錢并不是小數(shù)目,卻讓他想唱什么就唱什么,跟單純?yōu)榱讼菜频摹?/br> 第二天,當孫一凡說起昨天那人再次點名讓江予唱歌時,江予警覺地問:她人呢? 孫一凡往對面一指,還是昨天角落的位置。 昏暗的光線里,江予將程若緒的臉分辨了出來。 女生坐在遠處,時不時低頭看看手機。精致的鵝蛋臉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顯得十分惹眼,氣質清冷得格格不入,從指甲蓋到頭發(fā)絲都散發(fā)著一股仙氣。 江予冷眼看著她,心想,小仙女是在他的地盤上玩起了叛逆嗎。 一刻鐘后,他走上舞臺,表達了一番對點歌人的感謝。臺下的顧客聽說有人連續(xù)兩天出手大方,紛紛開始起哄。蠢蠢欲動的哄鬧聲中,江予隨著吉他的和弦唱了起來。 他的目光不時掃向若緒的座位。這一回,女生倒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沒有要提前跑路的意思。 等完事后下臺,江予碰見了站在舞臺邊的白洲。 白洲:有金主看上你了? 江予沒接話。 聽孫經(jīng)理說,有人每天都來點你唱歌,也不指定歌名,就為了看你在臺上賣弄風sao??磥硎菍δ忝詰俚貌恍?? 江予換了上衣,把汗水浸漬的臟衣服往白洲懷里一扔:我有點事,你幫我找人洗了。 白洲嫌棄地將東西拿開,一邊追問:你要去干嘛? 江予答:找我的金主。 *** 手中的雞尾酒喝到一半時,若緒才發(fā)現(xiàn)江予正氣勢洶洶地向她走過來。 明明自己沒哪里不對,卻像個干完壞事被抓包的小屁孩,見到對方的第一反應,是躲。 賬已經(jīng)結了,消費一共是三千七百多。三千五用來給江予點歌,按照服務生阿立的說法,江予可以拿到三千二。余下的零頭是飲料錢。若緒收拾好背包,離開時順便帶走了桌上的發(fā)-票。 她是在酒吧外面的走廊上,被人逮到的。 走廊逼仄,江予站在咫尺的距離,表情很淡,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他仗著一個多頭的身高差,居高臨下地看向她。 深黑的眼睛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偏偏男生還上前一步,把她逼進了墻角。一瞬間,女生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籠罩住。 然后,他將若緒手里那張還沒來及收好的發(fā)-票抽走,仔細地端詳著。 看到消費的總額,他挑了挑眉。 若緒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有點緊張:干嘛? 江予問她:你在外面這么野,你媽知道么? 若緒被噎了一下。 她遲疑了片刻,說出了自己的考慮:上次跟你提過,高考的事,學校一共獎了三萬,徐思佳那邊也賠了不少。我拿著這筆錢,心里挺過意不去的。 那就把錢捐給有需要的人。 若緒語氣誠懇:我是認真的,你比我更需要這些錢。 江予露出嘲諷的笑:我還以為,你玩這么一出,是想讓所有人都誤會我們倆的關系。 他的表情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程若緒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不過,你不嫌錢花得太慢了點?江予的目光灼熱,像是要將她燒出個洞來,如果真打算把錢給我,有沒有想過,從我這兒買一點特殊的服務? 男生說完,低頭湊上來。兩人的距離更近了,氣氛極其曖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