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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又酸又軟又脹,她睜著眼睛躺在帳篷里,盯著帳篷頂硬是睡不著。 躺了沒多一會兒,碧花聽到了外面的篤篤聲。 碧花輕手輕腳的出了帳篷,發(fā)現(xiàn)是金龍用指甲在敲擊龍xue叫她。 巨龍已經(jīng)掙開了束縛,如今大半個身體擋在洞口,幫他們抵擋風(fēng)雪。 見她出來,巨龍昂了昂頭。 “那個,”巨龍眼睛往他們的帳篷瞟了瞟,“他身上有不好的氣息。” “作為你們幫我照顧龍蛋的回報,我可以帶你們?nèi)堊澹最I(lǐng)也許會有辦法。” 巨龍絕不承認,他有在道歉。 碧花當然察覺了澤維爾身上異常的地方,加上若是巨龍對他們有惡意,現(xiàn)在就可以動手,實在沒有必要把他們騙回去。 碧花想了想,同意了。 碧花騰了一個最大的儲物戒指,堪堪把安妮塔裝進去。她把這枚儲物戒指掛在了金龍的脖子上。 龍的脊背并不光滑,碧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家連同帳篷一起都固定在龍背上。 金龍克制住想把他們甩下去的沖動,一展龍翼。 龍族的首領(lǐng)是只三萬多歲的金龍,也許因為同是金龍,首領(lǐng)克利夫蘭對金龍錫德的容忍度向來很高。 “那你明天叫他們過來吧。”克利夫蘭是這樣回復(fù)錫德的。 那群固執(zhí)的矮人正在龍族“做客”,他實在沒有太多的精力和時間。 巨龍不會將巢xue分享給除了戰(zhàn)利品或者家人以外的生物,錫德將他們放到一處空置的龍xue,就帶著龍蛋回了自己的巢xue。 傍晚的時候除了澤維爾大家都醒了過來,只是受海妖的影響,他們都有類似宿醉過后的頭痛。 碧花和他們大概解釋了目前的情況,大家都表示理解。 碧花不放心澤維爾,又想起之前他對珍妮和小惡魔的殺意,不敢讓他們待在一起。 因此珍妮達茜和小惡魔住一個帳篷,碧花和澤維爾住一個帳篷,韋伯和西里爾住一個帳篷。 碧花抱膝坐在一邊,看著澤維爾的睡顏,勞累了一天的她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睡夢中似乎有人把她抱起,心里裝著事的碧花很快就醒了過來。 澤維爾輕柔的把她放下,順手給她拉上被子,“我吵醒你了嗎?” 碧花從被子里坐起來,昏暗里探手去抱澤維爾。 澤維爾坐在她原來坐的地方,把她抱在懷里,伸手撈起被子把兩個人都裹住。 “你受傷了,還沒涂藥。”碧花不太高興。 澤維爾笑了一下,在她頭頂親了一下,干脆道歉,“嗯,我錯了,對不起。” 他道歉道得太果斷,碧花都不好指責他了。 她伸手環(huán)住澤維爾的腰身,“嗯,這次原諒你,但你下次不要再犯了。” 澤維爾還是笑,“好。” 碧花靠在他的胸口,和他說了他昏迷過后的事情,她仰頭問他,“巨龍說你身上有不好的氣息,那是什么?” 自從上次在深淵與修一戰(zhàn),這一路上他隱約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他會時不時的失去意識。 起初只是一晃神,直到后來有一次中午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向另一個方形走,而他上一次有記憶的時候還是早晨。 他的身體好像被偷走了,而他一無所知。 這樣的他無疑是危險的。 一個大魔導(dǎo)師,若是他失控,能帶來的破壞是不可想象的,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甚至有可能會傷害她。 他想,先救下她,殺了那個魔頭,在他徹底失控之前,他會自己處理掉自己的。 但他好貪心,明明之前只想著先救下他,可如今見了她,就想親親她,抱抱她,想和她多待一會兒,也……不想讓她傷心。 澤維爾沒答,和她說起其他的,“整片百花大陸都是禁魔之地,很有可能因為那是封印黑暗神的地方。” “尋常的惡魔不可能沖破關(guān)押神明的法陣,”澤維爾垂眸觀察她的神色,“所以那個惡魔……很有可能是黑暗神。” 碧花思索他的話,臉上沒什么害怕或恐懼的模樣,只有一些驚訝。 此刻,澤維爾有些慶幸她是無神論者,所以也不必害怕。 “這些信息有一部分是修透露給我的。” 一聽到這個名字,碧花就皺起了眉頭,聽過了澤維爾的過往,她對修實在沒什么好感,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個壞蛋在搞事情。 像是知道碧花在想什么,澤維爾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能讓你處在危險之中,我會去殺了它。”澤維爾聲音平靜,但就像水面下的冰山,碧花聽出了他的殺意。 “壞蛋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相信,”碧花按住澤維爾,“鐵拳并沒有害過我,甚至在你來之前,她還幫了我。” 碧花皺著眉,“我甚至懷疑他就是來騙你弒神的。” 畢竟鐵拳那個樣子……碧花真沒從她身上看出來一丁點神的模樣。 呆呆的,笨笨的,也不像有什么特別的戰(zhàn)力。 而且對于信仰黑暗的信徒,讓他去弒自己信仰的神明…… 碧花覺得修真的是壞透了。 前世無數(shù)的動漫、小說經(jīng)驗告訴她,反派想做什么,絕對不要順著他去做。 可惜澤維爾沒這個經(jīng)驗,他沒說話,也沒答應(yīng)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