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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如有神志,在空氣中蜿蜒探尋著尋找主人將要攻擊的目標。 博格看著自己召喚出的藤蔓非常滿意。 森林中木元素濃厚,他借環境的便利,施法召出的木元素造物也比平時更加兇悍,夠這一年級的小朋友喝一壺了。 又得意的欣賞了一會兒張牙舞爪的藤蔓,博格這才有空去看已然走到他樹下的學妹。 這一看,博格就是一怔。 少女金色的頭發比日光更明亮,露出的面龐身姿簡直是他見過的平生最美,而比這一切都更加奪人眼球的是那姑娘的眼眸。 清澈純凈,既帶著未經磋磨的純然,又隱藏著戰士獨有的堅定執著。 博格一晃神,第一反應是有些后悔,自己召的那藤蔓是不是有些過于悍猛了,這學妹看著柔弱,別傷出個好歹來。 但是已經太晚了,幾乎是這樣的念頭剛剛閃過,少女已經正對上了藤蔓。 藤蔓轉向少女,躍躍欲試的藤蔓在空中抖出破空的簌簌聲,下一瞬,直沖向少女! 看著似乎一無所覺的少女,博格忍不住抓緊了身下的樹干。 拿起你的劍抵擋啊!若是這樣毫無防備的對上皮開rou綻也是免不了的! 只是一場考試而已,博格并不想傷害學妹,他正要出聲提醒,卻見那藤蔓已經到了少女面門,博格驚得失聲,眼睛大睜—— 下一刻,原本帶著無匹氣勢的藤蔓毫無預兆的散成了齏粉,呼吸間又轉成了木元素微粒消散在了空中。 少女步履未停,邁著與先前無二的步伐穿過了他部下的荊棘叢,而她所過之處,元素造物通通化作元素微粒消散,那些荊棘豎起的尖刺、抵抗都是徒勞,就好像清風拂過葉片一樣自然,他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留下一丁點痕跡。 博格張大的嘴巴久久沒有合攏。 這啥啊?啊?這什么東西啊? 博格在風中凌亂,不是,現在一年級一學期的戰士已經這么厲害了嗎? 這讓他們這些魔法師怎么活啊! 博格忽然被激起了斗志,看著即將消失在視野里的身影,博格口中誦念不停,森林中的木元素受到召喚,聽憑他的驅策涌入了少女身前的一朵野花中。 碧花選擇的賽道雖然短,但三步一坑五步一阱,粗糙狂野點兒的有類似野外獵人布置的捕獸夾,精細的還有煉金術士布置的捉弄人的癢癢粉,流淚彈,大笑藥劑…… 多虧碧花基礎知識扎實還細心,這些東西并沒有給她造成太多困擾。她甚至還解了途中一道解謎,成功獲得了一瓶體力藥劑。 就是最近這一小段路有些過于平靜了。 一陣微風吹過,碧花目光被路邊一朵盛開的野花吸引。 按說生長在野外的花朵都是生命力非常頑強的,但就這樣的微風里,花朵居然像是受到了狂風驟雨的折磨般抖動著。 眼看纖細的花枝要被抖斷,碧花彎腰輕輕扶了一把,花朵不再抖動,重新挺立在風中。 碧花眼含笑意,收回手,毫不留戀的向前行去。 而身后樹上的博格卻差點從驚得從樹上掉下去! 原本那朵野花在他注入木元素后應當迅速抽長,生成一朵食人花的,可在少女輕輕一觸之下,木元素潰散,野花還是那朵野花,沒有產生半點變化。 碧花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給一個年輕的魔法師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碧花并沒有因為這短暫的平靜放松警惕,事實上,她覺得之所以前面這么安寧多半是后面給她醞釀了大招。 果不其然,路程過了三分之二的時候,碧花隱約從流動的風中感知到了什么,那是比直覺更為玄妙的東西,幾乎是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她的身體已經急速向后掠去。 而原本她站的地方,則突兀的躍出了一名粉發的少女。 正是奧琳娜。 奧琳娜一見第一個到這里的竟是碧花,不高興的皺起了眉。 她單手提著一人高的大劍不見吃力,她拎著大劍猶如拎著柳枝一樣輕松,她用劍尖指了指碧花,滿臉寫著不待見,“可別指望我對你手下留情。” 言罷,奧琳娜自言自語的小聲道:“我不殺人,但劍不長眼,斷手斷腳也是正常的吧。” 說完,眼中似有興味閃過,好像真想在碧花身上試試。 碧花自覺沒有得罪過奧琳娜,她根本不明白奧琳娜這樣不明不白的深刻敵意從何而來,她一抖細劍,做出防御的姿態,困惑地問她:“學姐為什么這么討厭我?” 奧琳娜像只獸般對碧花呲了呲牙,“我就是不喜歡你!” 說罷,也不像馬克老師那樣自恃身份等碧花攻上來,主動舉劍攻來。 在碧花看來,這個世界的武道是非常單純的。 不像她前世在各種作品中看過的那樣有多種流派,輕功、暗器、劍法、掌法、鞭法、腿法…… 這個世界的戰士就是打,硬打,正面硬碰硬,有巨劍就用巨劍,沒有巨劍,石塊或者拳頭都沒什么分別。剛得過就贏,剛不過就輸。 哪怕是像奧琳娜這樣漂亮的姑娘,走得也是這樣一力降十會的路子。 碧花甚至覺得,那柄巨劍替換成一塊盾牌或木板對他們來說都沒什么區別。 但這樣的路子并不適合碧花。 自從第一堂課被奧琳娜揍過之后碧花就在思考她該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