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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周皎往教室走的時候,她特意問了問:“遲到的事,你怎么跟鄭老師說的?” “就說家里的事,耽誤了出門,但沒具體說是什么事情?!敝莛ú幌氚阎苓_通欠錢,被人逼上門催債的事情,說給別人聽。 盧萍自然也不想,這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聽到周皎這么說,她心里有了數,待會兒見到鄭老師,如何搪塞過去。 母女倆走得很慢,到了教室,晚自習的鈴聲也響了。 鄭老師剛好要去教務拿資料,便拜托周皎mama,替她看一會兒晚自習。 班里的同學都覺得很新鮮,并不是常常有家長來“觀摩”晚自習。 周皎便獨自落座,開始寫作業。 高未然雖然也埋著頭寫作,可是余光卻一直跟著在教室里轉來轉去的盧萍。 她站在周皎身后站了好一會兒,高未然捏著筆,特別工整地寫作業。 盧萍走到他桌邊的時候,他還小聲地招呼了一聲:“阿姨好。” 盧萍當然認得高未然,只是此時的高未然規規矩矩地穿著校服,坐在位置上寫作業,和周末見到的高未然到底還是有些不同。 她微微點了點頭,便走到了前頭。 高未然注意到盧萍在周源桌邊也停留了小半刻,周源抬起頭,好像也和她打了個招呼。 盧萍見過周源,在上學期的家長會上,他是班里的第一名,又是周皎的朋友,盧萍也記得他。 而周皎一想到盧萍就在教室里,做作業都做得渾身不自在。 她不停地想,鄭老師究竟要和她談什么。 過了約莫十來分鐘,鄭老師就回了班上,點了學委守自習,叫上盧萍,往辦公室去了。 九點鐘,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響了。 周皎提著書包走到門口,盧萍就站在樓梯角等她,臉上的表情不像高興。 周皎心中一沉,加快了腳步。 “阿姨再見,皎皎,明天見?!笔嫣找娭莛ǜR萍,心知今晚她是不會和自己同路了。 舒陶走后,母女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冷了。 盧萍板著一張臉,腳步飛快地往外走,兩人坐上公交,直到回家,她都沒有和周皎說半句話。 周皎提著書包,正準備回自己的小房間,盧萍終于開口叫住了她:“你和你們化學老師吵架了?聽說你考試還交了白卷?” 周皎心中其實已經隱隱猜到了,鄭老師和盧萍談話,多半會說到理科實驗班的事情。 她扭頭“嗯”了一聲。 盧萍的臉色更加難看:“你才多大,在家里和我頂嘴,在學校也敢和老師頂嘴,尊師重道,這個道理,我沒教過你?” 周皎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沒有。 她于是搖了搖頭,心中明明清楚她這樣的動作肯定會激怒盧萍。 盧萍果然眉頭皺得死緊,勃然大怒道:“周皎,你出來?!甭曇糇兊糜旨庥旨殹?/br> 周皎的一只腳確實已經跨進了小房間,此時才慢悠悠地轉了出來。 “你什么態度現在,誰都說不動你了么?”盧萍大聲地朝她吼道。 周皎語氣不軟不硬地頂了一句:“你平時不都不管我學習么?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呢,試都考了,卷子也交了,有什么用呢?” 盧萍瞪大了眼:“我供你吃,供你穿,還說不得你了,你要有脾氣,就別回家啊。” 周皎抬眼定定地看著盧萍,她這幾天由于周達通的事情,心情一直極差,今天又被叫去了學校。 鄭老師不會說難聽的話,但是她最近以來的事情,盧萍肯定都知道了。 盧萍和她吵架的時候,同她說,別回家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經常對周達通這么說,也對周皎說過。 周皎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種悲哀,家里的事情,債主的事情,盧萍,一個成年人都不堪其重,受不了,難道她就受得了么?說到底,她才十七歲。 她也不想遲到,更不想盧萍被叫去學校,可是盧萍似乎總是這樣,忙著生氣,生周達通的氣,生她的氣。 這種悲哀甚至蓋過了她心中的憤怒。 怎么還不高考啊,周皎心想。 怎么還不高考啊。 她沒有再理會盧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還罵不得了你了,是吧!你自己好自為之,反正考不上大學,也是你自己的事情。”盧萍有些歇斯底里地在外吼道。 周皎只得摸出了自己的耳機,戴上耳機看書。 * 期末的腳步越來越近,周皎在學校呆的時間也變得長了些,她早晨七點半出門,晚上九點半回家,在家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周達通終于又走了。 周皎在店里幫忙的時間也少了不少,因為要準備考試,班里的備考氛圍也更濃烈了些。 周六上午多補了半天課,下午的時間,教室也開放給學生自習。 因而,周皎幾乎每個星期六都在學校寫作業。 班里大部分同學也在,教室里的氛圍總是比較好的。 臨近期末的最后一個周末,周皎遇到了不會做的化學題,如同往常一樣,她走到了周源的座位旁,請教他。 周源認真地講,周皎認真地聽。 兩個人坐在第一排,兩顆腦袋并排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