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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清上前一步,勾住梁慕岑的脖子,一副絕世好兄弟的樣子,實則是借機附在他耳邊輕聲警告:“別一副死魚臉,給老子爭點氣行不行!別嚇著人家小姑娘!” 梁慕岑斜眼瞥了他一眼,皮笑rou不笑。 傅北北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他倆的互動看在眼里,只覺得基情滿滿。 走到書房門口,梁慕岑抽出插在口袋里的手,略顯嫌棄地甩開吳清勾住自己脖子的手,然后推開書房的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傅北北審時度勢,一雙彎彎的笑眼看著梁慕岑,甜甜地沖他道了謝:“謝謝梁師兄,今天真抱歉,給你添麻煩啦。” 習慣了她之前在自己面前,總喜歡躲在吳清后面的瑟縮常態,她突如其來的主動賣乖,倒是弄得梁慕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人家小姑娘都這么大大方方地說了,他要是再因為吳清的硬要拉郎配的行為而冷臉的話反而是自己失禮了。 更何況這小朋友傻愣愣的,啥也不知道,怕是自己被吳清都賣了,還興高采烈地替他數錢呢。 “不麻煩,我這不是也關心你論文進度怎么樣了嘛。” “啊?”傅北北愣了一下,連同吳清也跟著愣了一下。這本來不過是吳清找的借口,倒是沒想到梁慕岑自己給坐實了。 雖然對于梁慕岑關心自己論文進度這件事感到意外,但看他好像真的是在等一個答案,傅北北咽了口唾沫,誠實回答道:“進展不太順利,剛處理好實驗數據的內容,現在在寫理論基礎的部分。” 梁慕岑點點頭,“不著急,時間還早,理論基礎的部分確實比較頭疼。不過沒關系,有你吳師兄在,不用擔心。” 他居然在安慰傅北北。 這個認知讓吳清更加的激動,像是驗證了自己這段時間不死心的猜測。其實,上次傅北北陪梁慕岑去醫院這件事,他就不相信那段時間的獨處,他倆沒有發生點什么進展。 按照他的想法,那次的情形,在梁慕岑這狗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小師妹就那么巧的及時出現在他的面前,難道不就是傅北北如同天使降臨嗎?! 這都不算命中注定、天賜良緣、天生一頓,他吳清第一個不同意好嘛! 他甚至覺得的自己的月老事業都是順應天意。 只是他明里暗里試探了梁慕岑這廝好多次口風,他都是一副云淡風輕、無事發生的態勢,著實讓人糟心。 不過,他總覺得還是有點不一樣了的。 比如說就現在,這狗子居然能好好和傅北北說話,還能耐著性子安慰她。比起他之前的那些一只手都數不過來的令人窒息的saocao作,這真的已經是天大的進步了啊。 吳清,比梁慕岑本人還要先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他有一種老父親般的欣慰,覺得再加把勁兒,這狗子就能脫離母胎solo的悲慘命運。 想了想,又生一計。“我說梁師兄,畢竟是你的書房,我們客人也不好單獨在,你也得在這一起看看吧!” 鬼使神差的,梁慕岑居然沒有想要拒絕。他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于是—— 在本就不是很寬大的書桌前,傅北北坐在中間,吳清坐在她的右手邊,梁慕岑坐到了她的左手邊。 他倆一左一右,各自撐著個腿,悠哉悠哉的樣子。只是這場景讓傅北北不自覺地想起小時候父母“混合雙打”給她輔導作業的場景…… 傅北北記錄的問題,吳清倒也沒有真的推脫給梁慕岑,很認真的一條一條給傅北北解釋,只是時不時的cue他補充一下。 梁慕岑記得傅北北臉皮薄,又愛哭,稍有不適就會紅眼睛。所以,即便是再怎么不該出現的問題,他都耐著性子的解釋了。何況這小孩還一直埋頭拿著只簽字筆不停地刷刷寫著,至少態度是端正的。 只是她常常會跟不上節奏,記著記著就慌亂作一團,他完全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情緒出現,甚至覺得她有點傻愣愣的可愛。 正認真記錄時,傅北北的口袋里的手機忽而開始震動起來。她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mama的電話。 見左右兩尊大神并沒有表現出讓一個缺口給她出來的意思,傅北北覺得自己主動站起來回避一下好像顯得太見外了。 想著反正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那就在這接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吧。 誰知道一接起電話,就聽到邱慈溪俏皮的聲音不受控制地順著電波傳來:“根據上級統計,某只小貓已經離開小窩三個半小時啦!所以我們貓貓什么時候回家呀?問題解決了沒有呀?” 傅北北嚇得想捂住聽筒,她忘了,她有一個戲精的老媽…… 雖然說平時在家mama也這樣,一直致力于把自己當貓養。本來也沒啥,但是、、被這些師兄聽到總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傅北北的電話漏音,身邊的兩位確實聽的實實在在。 嗯嗯啊啊了半天,傅北北不自主地降低音調,軟糯糯地回答:“再等等再等等,還有幾個問題就好了啦!” “那大概幾點到家呀?mama要準備做晚飯了呀!” 也不打算假裝沒聽見,吳清連忙出聲道:“別別別,我們等會兒吃火鍋,一起吧,師妹?” 電話那端的邱慈溪顯然也聽到了這頭的動靜,一聽是男孩子的聲音,她立刻很懂的樣子:“哎呀,貓貓有飯局了呀!那別回家吃飯了!正好我省的做。”然后迅速掛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