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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吃了……”小傻子聽了個半話進去,圓不溜秋的眼睛瞪得更圓更大了,對上沈韞含笑的目光,咧開嘴來笑得傻兮兮。 宋清玹喝酒上頭又上臉,眼角眉梢蘊著春情,水光瀲滟晴的眼珠子媚意橫生,是從未有過的風情。 這風情被她一笑就破。 笑得又傻氣又嬌憨,眼睛移也不移呆愣愣瞅著沈韞看,透白細小的牙齒不住地來回廝磨。 面前這張清俊到了極致的臉龐讓她充滿了食欲。 沈韞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來不及防備就被她按在椅背上,狠狠地啃食了一口緊抿著的薄潤嘴唇。 小姑娘飽滿的唇嬌艷得像花一樣,沈韞還未來得及感受這香甜,人就離遠了。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沈韞愣住了,整個人僵在那,不知道動彈,不知道今夕何夕。 全憑本能,目光直愣愣就追著人嘴唇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手指也有它自己的意識,等沈韞發現的時候他已經越距了。 軟乎乎呵著熱氣的,是嘴唇。 白生生齊整整的,是牙齒。 手突然抖了一下,被什么燙著了似的。 “撲通——” “撲通——” 誰的心在狂跳。 沈韞回過神來,立刻就收回了手指,兩只手掌同時攬住了宋清玹的后背。 她真的喝了太多,渾身發軟發虛,他微微用上一點力氣,她只能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整個人又栽倒在沈韞身上。 “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氣息,以為沈韞在跟她鬧著玩。 被迫仰起了下巴,她還在笑。 沈韞連同笑聲一起吞了進去。 唇上溫度熱燙驚人,沈韞在小姑娘軟唇上輾轉反側,所有嚶嚀被吃得干干凈凈。他不滿足,還是渴得厲害,妄圖再深入一點點。 但那人始終牙關緊閉,他喘息著抬起了身子,輕聲誘哄著:“蕎蕎,張開,看一看,給我看一看?!?/br> 手上加重一絲力道,輕易就讓人沒了防備。 他又俯下身去,勾住那暴露在空氣中,顫顫巍巍的紅艷舌尖,他滿意地闔上了眼睛。 喝醉酒的宋清玹只能任人宰割,懵懵懂懂的睜著眼睛。一開始還覺得難受,呼吸都困難,現下認命躺平,他們離得太近了,沈韞濃密如羽翼的長睫就在她眼前不安地顫動,像主人失序的脈搏心跳。 一下、兩下、三下…… 然后她就被沈韞的大掌捂住了眼睛,陷入一片黑暗。 被完全包裹住,呼吸間全是彼此的氣息,聽覺、觸覺、感受無一不被侵占。 …… 七枝掀起床簾看了一眼,宋清玹還在睡。 這都日上三竿了。 昨個姑娘喝得酩酊大醉,還未來得及叫馬車,兩人剛出酒樓,就撞上了來尋人的沈韞。 他皺起眉頭,打橫抱起迷糊不清的人徑直上了車廂。 寶碌沖她擠眉弄眼,七枝也只是茫然。 “嘖!”他屁股挪一挪,坐得湊近了她,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車廂,擋著嘴用氣音小聲說道:“怎的不看好你家姑娘?主子爺近日事情多,又是朝廷、又是府里頭,兩頭跑忙的腳不沾地,你心疼心疼主子,多看著點,姑娘這邊就少cao點心,讓主子省點心。” “好你個寶碌!命令起我來了!我們姑娘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喝酒也就喝了。”七枝毫不留情推開面前寶碌那張小圓臉,啐他一口,“恁是愛瞎管教!” 寶碌自討了個沒趣,摸摸同樣圓乎乎的腦袋,嘆氣∶“唉,你這人真不知好歹,丞相大人也算你這小丫頭半個主子了吧,講句不好聽的,我就算說丞相是你主子,你呀,也得認,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花的相府的錢?” “你——” 七枝一時說不上話,這口氣悶在心里,硬生生悶了一晚上。 氣哼哼的想,等姑娘清醒了,看她不告上一狀!要叫他好看! 她忍了又忍,總是時不時得撩起簾子查看一二。 姑娘可真能睡。 也好,能睡是福。 她就再忍一忍。 好七枝,不氣不氣,姑娘常常說她是個大氣的人。 宋清玹其實早醒了,臉埋在被褥里頭發傻,越是清醒昨晚的回憶也就愈是清晰。 顫抖著手碰了下嘴唇,被燙得渾身一哆嗦。 她不純潔了!嗚咽一聲掀被把自個兒整個藏進了被子里。 悶頭想著事情的七枝被這一聲動靜嚇得不輕,又歡喜起來,“姑娘!可總算是醒了!” 探頭往床榻里頭一看,宋清玹人影沒看見,只有一小團蜷縮著窩在墻角里。 “姑娘,當心悶著自個兒。” “蕎蕎,別胡鬧?!彪S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男子干凈的嗓音已經近在咫尺,宋清玹輕輕顫抖了一下。 沈韞早早就起身在書房忙活了一上午,都沒能聽到下人來報,眼看著午膳時間都快到了,趕來捉人。 他在床榻邊坐下,揮了揮手讓七枝出去侯著,看向角落里,含著笑意道:“昨日不是說好要一道去郊外么?” 什么郊外,她壓根就不記得這檔子事。 昨晚沈韞將人吻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松開了人,還要時不時就輕啄上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