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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沒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宋勉:“……” 用完就扔,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 他還就不走了。 “對了,我和陶呈特地找大師給你弄的那串開了光的佛珠手串呢?怎么不見你帶?” 鑒于陶呈不可能像江立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賀時修身邊,為了能讓他能夠更好地修身養(yǎng)性,宋勉讓陶呈找了專業(yè)的大師,弄來了一副佛珠手串,大抵是希望賀時修能夠看在佛祖的面子上,積極配合治療。 “客廳。”賀時修關(guān)上廚房的門,言簡意賅。 宋勉哦了一聲,順著他話來到了客廳。 目光從沙發(fā)移到茶幾最終落在那塊灰色地毯上。 然后他徹底沉默了。 那灰色地毯上,赫然就是他和陶呈昨天才送給賀時修,千叮嚀萬囑咐要實時戴著的佛珠手串。 只不過繩已斷,佛珠散落一地。 看來現(xiàn)在是連佛祖都感化不了他了。 宋勉最后被賀時修趕了出去,他看著匆匆開車離開的賀時修,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想不通,那位宋小姐就對他那么重要? * 賀時修拎著飯盒停在工作室門口,此時天色已暗,天邊只剩下一角余暉。 工作室里時不時傳來一陣一陣的笑聲。 提著飯盒的手,隨著那笑聲,開始一寸一寸地收緊。 男人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眼底的冷意一點點被覆蓋之后,他才騰出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 白蕊對段年雨的設(shè)計很滿意,她之前和朋友開了一家模特公司,因為她一直在幕后,所以模特公司經(jīng)營的不太好。 這次她回國除了要完成和賀氏的合作以外,剩下的就是cao心這家模特公司了。 所以她去看秀展,也是為了尋找合適的設(shè)計師,既然那些所謂的大牌看不上她家的模特,那就她就索性自己捧一個品牌出來。 白蕊試了好幾件段年雨的設(shè)計,確實如宋漪禾所說,很有靈氣。 于是初步合作就這么達成了。 白蕊說她公司下個季度會舉行一次模特秀,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星禾能夠提供足夠的服裝。 宋漪禾是在和段年雨討論下個季度的主題系列時接到的賀時修的電話。 接通之前,她和段年雨做了個手勢,然后走到一旁將手機附在耳邊:“賀時修?” “是我。”男人聲線清晰,語氣溫柔,聽著有些醉人。 落日余暉停在男人背影上,留下淡淡的昏橘色。 “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宋漪禾對著手機聽筒低聲問道。 “我在門口,沒有鑰匙,我進不去。” 簡單的十二個字,概括了他此刻所有的狀況。 如果仔細聽得話,還有一絲絲委屈藏在里頭。 聽到賀時修的話,宋漪禾下意識地抬頭瞥了一眼工作室的門。 她問:“你就在外面?” “嗯,來給你送晚餐,宋勉說了,一日三餐都得準時,要不然對胃不好。” 宋勉是這樣說過,但話是說給賀時修聽的。 雖然他一次也沒聽進去過。 聽到他就在門外,宋漪禾立馬往外走:“我馬上過來給你開門。” 工作室的門打開,宋漪禾一眼就望見了拎著飯盒的賀時修站在門口,右手還攥著手機緩緩垂下。 目光移到了另一只手上,她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一只手起碼拎了四五個飯盒。 她趕緊走近接了兩份過來:“怎么做了這么多,我吃不了。” 賀時修的皮膚一向透著蒼白,單手拎著五個餐盒這么久,手心早就留下了一道紅痕,很是明顯。 宋漪禾一下就注意到了,她皺起眉:“你看太多了,手都勒紅了。” 賀時修看了一眼,笑笑:“沒關(guān)系,我特地做多了幾份,剛好可以和你的朋友們一起享用。” 太賢惠了。 宋漪禾在心底默默地想,她原本還想讓蘇淼在手機上訂餐來著,結(jié)果賀時修就這么體貼地送來了晚餐。 “那我替他們謝謝你了,對了你做了這么多,是不是也還沒吃飯?”宋漪禾又問。 賀時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沒關(guān)系的。” 那就是沒吃了,宋漪禾看了一眼手上的餐盒,瞧著分量很足,于是她伸手拉上對方的手腕道:“那進來一起吧。” 賀時修低頭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腕,唇角勾起,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熾熱又濃烈。 里頭白蕊身上穿著最開始那件月白色旗袍,她站在衣架前和蘇淼低聲討論著。 自從宋漪禾出去給賀時修開門后,段年雨就回到了蘇淼身側(cè)。 所以最先發(fā)現(xiàn)宋漪禾拉著一個人進來的是閑得發(fā)慌的周程野。 他目光隨意晃著,一不小心就和走進來的男人打了個照面。 他站直身子,語氣不由得緊張起來:“賀總。” 宋漪禾自然松開了拉著男人的手,然后解釋:“賀時修擔心我們忘記吃晚飯,所以特地做了送過來,你去叫白蕊姐他們過來吃飯吧。” “好、好我這就去。”周程野收回目光,不再和男人對視,轉(zhuǎn)身進了身后的儲藏室。 五分鐘后,休息室內(nèi)。 白蕊看了一眼宋漪禾身邊的男人,眼底多了一絲不解:“賀總你怎么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