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吉行是位于東市的一家雜貨鋪，慕菀和冷凌霜進去之后看到，到處都是印著長吉行三個字的貨品，這古代也是有商標權了，這就有意思了。

    “店家。”慕菀喊道。

    “姑娘，你是要買什么嗎？”掌柜的出來問道。

    “我想問，你們這里的紙多少錢賣呢？”

    “你想買什么紙呢？不同用途的紙有不同價位的。”

    “自然是寫字的紙。”

    “這里，請看，十文錢。”掌柜的指著旁邊的紙張說到。

    “這些都是你們這里的紙嗎？和外面的也沒有什么不同啊？為什么要賣這么貴？”

    “還是有區別的，我們的紙很好用的，買回去存多久都不會壞的，還可以繼續寫字的。而且我們這里有自己的技藝，可以在上面印著我們商行的名字，這樣，沒人可以買走我們商行的紙去高價售出了。”掌柜的解釋道。

    “這么厲害？是不是上面寫著長吉行？”慕菀問道。

    “對，你怎么知道？”

    “你看看這紙，是你們這里的嗎？”慕菀拿出了暈開的紙張給掌柜的看，掌柜的看了一眼后點了點頭。

    “是的，是我們的。”

    “那你這紙賣的如何？何時開始售賣的？在別的地方有嗎？”

    “我們自己做的紙，獨家售賣的，怎么可能在別的地方售賣呢，而且這紙我們才做出不到一個月，也沒有人大量的購買的。”

    “真的只有一個月？而不是三年？”

    “三年，我這小店有沒有開夠三年都難說了，怎么可能賣了三年的紙呢？”

    慕菀看了一眼冷凌霜笑了，如果掌柜的說的是真的，那這三年前寫的信如何會出現在一個月前才造出的紙之上呢？真的是漏洞百出啊！

    再次回到了衙門，慕菀繼續把這個所謂的賬本也要研究一下。

    “看似沒什么問題，進賬出賬都很合理。”慕菀說到。

    “那說明這是真的。”冷凌霜說到。

    “往往越是合理的就是越假，如果這是真的賬本，你認為人家可以讓你拿走嗎？就算是你是衙門的人，也不可能讓你拿走的。除非，他們就是故意讓你拿走的。”

    “你這么說也是合理的。”現在想起來，的確是如此的，那個賭坊的人真的沒有阻攔過的。

    “幫我那一本三年前的檔案過來。”

    “好。”

    冷凌霜趕忙去拿來了，慕菀開始做起了比較了。

    “你看，這是我們三年前的文案，我們在三年里不會翻閱的，在加上天氣很是潮濕，所以他們顯得極為的老舊，而且很褶皺。而這個你們帶回來的賬本卻是看起來很新，一點陳舊褶皺的樣子都沒有過。”慕菀指著兩個本子說到。

    “也許他們是經常翻閱造成的。”冷凌霜說到。

    “就算是經常的翻閱，你也是要留下一個翻閱的痕跡的，可是這里完全沒有，就完全是一本新的賬本。你在看看這些墨跡，哪有放了三年的賬本墨跡還會這么新的，很明顯就是為了應付你們做出來的假賬本而已。張奎先出了牢獄，按著程云翳的意思開始布置一切，先是寫了一封假的書信，然后再去常去的賭坊花錢讓賭坊的人給他做個假證，這些都不難的。”

    冷凌霜此時才意識到，當時她和景浩說多么的愚蠢，居然什么都沒有發現：“那也不對勁啊，程云翳做了三年的牢獄了，他哪里來的錢去做這些，沒錢賭坊的人怎么可能給他作偽證？”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個程云翳之前是個鏢師，他之所以后來不做了，是因為他負責押運的鏢沒有一次是可以安全到達的，不是丟鏢了，就是被劫鏢了，現在想想，這些鏢都很可能被他私吞了。他要是有錢的話，很可能布置一切，讓自己脫身的。”

    “那不就是糟了，我們放錯了人？”

    “我們趕快去賭坊看看，讓他出來做個證，有了新的證詞，看程云翳還如何的狡辯。”慕菀想著現在張奎沒了消息，那只有去賭坊看看了，希望可以找到線索。

    “好。”冷凌霜去過一次，輕車熟路。

    于是，連夜的，冷凌霜帶著慕菀就去了武湖縣的賭坊。

    可是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到了武湖縣之后發現，這個賭坊居然被燒了，聽說死了不少的人。

    “你好，我們是東安府的捕快，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冷凌霜拉住一個捕快亮出牌子問道。

    “你是不知道，這里的人可是慘了，不知道是誰把門給人鎖了，結果里面發生了大火，一個都沒有跑出來。”武湖縣的捕快們說到。

    隨后，這里的尸體一具接著一具的被抬了出來。

    “這是……殺人滅口？”慕菀不敢相信，他們才查出點眉目，這證人就出事了，看來她真的小看了程云翳了。

    “這么多人都死了，這個程云翳真的是太造孽了。”冷凌霜搖頭說到。

    “我是不會讓他跑掉的，我們回去。”

    “去抓程云翳嗎？”冷凌霜問道。

    “去找景浩，讓他看看清楚這些證據，他找到的所謂的證據，到底是什么東西？也讓他自己分析一下，他到底是錯了，還是對了？”

    “好。”

    一個程云翳害的慕菀和景浩翻了臉，慕菀這次一定不會放過程云翳的，讓他后悔出來了。

    再次快馬加鞭的趕回了東安府，到了之后連休息都沒有，冷凌霜立馬去找回了景浩，景浩在聽到自己辛苦找回來的證據都是假的時候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怎么可能？這些都是假的？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景浩翻看著賬本和書信說到。

    “這些都是故意安排給你看的，都是假的，你被程云翳給騙了。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的案子，都是程云翳做的，三年前是他做的，三年后是他指使做的。”慕菀怒斥道。

    “怎……怎么可能？這書信是程云翳的老母親給我的，她看起來那么的慈祥，怎么可能是騙我的？”景浩不相信自己被騙了，那個老婦人看起來那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