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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手,不要扯到點滴了。” 戰御反而與她五指相扣,“我不松,反正夢里我說了算。” 秦遠歌真想直接打暈他,但是看到他的腦袋又氣又心疼,只好由著他拽著。 戰御感覺到身體里有什么東西流動到兩手交握的地方,但自己并沒有哪里不舒服。 “你是特意來夢里看我的嗎?” 秦遠歌沒好氣,“嗯,看你死了沒。” 戰御笑的有些迷糊的樣子,他眼睛微合,似乎又想睡了。 “你穿著睡衣,明明就是很擔心我匆忙趕來。” 秦遠歌沒想到他半睡半醒之間觀察力也這么好。 “訓練辛苦,要記得休息。” 秦遠歌心里一軟,他自己的工作也是晝夜不分的,cao她的心做什么? “你管好你自己,上個班還把自己弄進醫院,還提醒我休息,哼。” 戰御歪著頭笑,垂眼撇見她的赤腳,交握的手用力往懷中一扯,秦遠歌整個人完全沒有防備直挺挺撲了過去,腦袋撞在他胸口眼冒金星。 “喂!你干什么!” 戰御喃喃說著什么似乎又睡著了,但是他打著點滴的手牢牢地壓在她的腰上,她整個人已經大半坐在床上,腳不沾地。 秦遠歌反手要拿開他的手,可是戰御的胳膊就跟千鈞重一樣,她又怕扯到點滴,只好捶了他胸口一下。 戰御的呼吸很平靜,秦遠歌撐在他胸前感受到緩慢的起伏。她抬頭,一眼就看見他眼底的黑眼圈,想來多少天都沒睡個好覺,現在有藥的效果,竟然說著話都能睡著。 她伸出手,一道柔和的光籠罩戰御的傷口,有他身上的姻緣力加持,秦遠歌并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她沒有做的太過,只是減輕了他的痛感,然后丟了一句話。 “臭流氓,快點好起來。” 便原地消失了。 加濕器的水突然發出咕嚕一聲。 戰御從床上坐了起來,放開屏住的呼吸,不敢置信地摸了摸頭。他眼神清明,星眸如電,哪里像是睡著的模樣。 如果不是懷里的冷香,他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她果然不是人。 顧瑯的話他從不懷疑,說她魂體不合,還有剛才身體里頭似乎有東西被吸走了,莫非她是妖怪? 想起在奧伯斯多夫她一個勁的讓自己抱,原來不是對他有什么想法,而是對他的精氣有想法。 嗯,看來健身的課程有必要再多加一些,不然身體不強壯精氣就不夠她吸了,既然這臉對她沒有吸引力,身體有用也是可以的。 * 安德烈看完秦遠歌的步法,非常滿意。 他沒教過這么有天賦的孩子,不過短短的五天,她不僅學會了他教的動作,甚至開始有自己的編排想法了。 “秦,你的技巧雖然還是不能和我比,但也算不錯了,我們的課到今天就結束了。” 秦遠歌大口喘著氣,“什么不能和你比,你滑一下就喊累,算什么厲害。” “Nonono,我可是高貴的妖精,妖精是不能隨便起舞的,我連梅麗莎都沒有教過,你能受我的指導,三生有幸。” 秦遠歌對他這種自戀簡直無語了。 “你很了解梅麗莎嗎?” 安德烈嘖嘖壞笑,伸手撩了一下長發,在冰上轉出一個優美的圓。 “你想從我這里獲取情報?太遺憾了,那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想問你,我和梅麗莎你覺得誰會贏?” “毫無疑問是她。” 秦遠歌虛心請教:“為什么?” “技術上來說她目前比你多一個四周,不過你的動作完成度比她好,或者說比所有的現役選手都好,但是你有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什么問題?” “不告訴你,自己的問題都發現不了,想要當冠軍還是不夠格的。” 安德烈壞心眼地朝她丟了個飛吻,“你什么時候意識到了,什么時候到俄羅斯來找我,說不定我那時候心情好還愿意給你上幾節課,再見咯,小歌歌。” 秦遠歌滿頭黑線。 我不是你小哥哥,我是你祖宗。 什么致命問題,我就不相信找不出來。 11月17日 格勒諾布爾 秦遠歌站在酒店的陽臺上,眺望遠方的阿爾卑斯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很喜歡歐洲的雪山。 白雪連綿,如銀似玉,在陽光的照射下,和碧藍的天空融合成一副絕佳的天然油畫。 和華國水墨似的清冷不同,這里的冬天仿佛都帶著一種濃重的色彩,空氣中濃郁的面包香涂抹出獨特的法式味道。 李瀟這次不是一個人,隊里還安排了另外一位教練隨行,這樣他再也不用像上次一樣忙的腳不沾地。 “遠歌,下午練習前有一場記者采訪,咱們趕緊去吃飯。” 秦遠歌應了,回到房間把自己的小箱子收拾好,然后拿上黑貓紙巾盒,跟著李瀟下了樓。 只是兩個月,秦遠歌的待遇天差地別。 相機不斷的咔咔響,閃光燈照的人眼睛都差點睜不開。 “請問秦選手,這是你的第二場國際賽事,有什么想法嗎?” “沒有。” “您覺得自己能拿什么名次?” “金牌。” 底下一陣低呼,然后有記者問:“您對俄羅斯選手梅麗莎了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