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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有興趣,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就十分鐘,十分鐘就夠了。” 安德烈看著自己快“斷氣”的衣裳,微微抬起下巴指了指遠處的咖啡店,“十分鐘,不要耽誤我談戀愛。” 李瀟看著對面的人,他皮膚白皙,金發(fā)碧眼,齊肩的長發(fā)透著一股浪子特有的憂郁感,明明都是三十五歲,他自己坐在旁邊就像個端茶倒水的仆人。 “你要這樣看我十分鐘?” 李瀟連忙回神,“我之前在郵件里說的事情你能不能考慮一下?” “郵件?什么郵件?” 李瀟拿出手機給他看,安德烈看著遠處不知道朝誰拋了個媚眼,然后才掃了一眼。 “啊,這個郵箱我好幾年沒用了。” 李瀟一聽氣死了,“我那天給你打電話,你說沒時間聽,讓我發(fā)你FB上的郵箱,你這是耍我好玩嗎?” 安德烈笑,看的李瀟連忙轉移了視線。 “沒啊,我那時候正在跟女朋友玩的開心,一時之間只想到那個郵箱,一會兒我回去登錄看看。” “不用你看了,我就是想讓你給我的弟子重新做個步法編排,兩個星期后她就要去法國參加GP分站賽了。” 安德烈放下手里的杯子。 “就是那個贏了莉莉婭的秦嗎?”他的笑帶著一點勾引,卻并不下流,“我是俄羅斯人,我給你的弟子編舞,讓她去打敗我們國家的選手?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可你當年也是俄羅斯的選手,一樣教了我。” “那個啊,那是因為就算教了你,你也不會贏。我雖然現(xiàn)在不在隊里,但也不會給自己國家樹敵,不然回去要被人罵死。” 李瀟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但是他覺得自己的能力有些跟不上遠歌了。 安德烈看了一眼時間,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站起來。 “你的步法是從我這里學的,當年可是有小安德烈的稱號,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李瀟伸手抓住他,還是不肯放棄。 “我求你,如果你見過她,你就會知道她是為花滑而生的,天底下再不會有第二個,我自己沒用幫不了她,只要你愿意幫這個忙,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安德烈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見到李瀟,是在日本的冰場上。 那時候華國的花滑還不成氣候,李瀟在后面被其他國家的選手奚落,他雖然很生氣但也沒有吵,只是捏著拳頭非常認真地說:“就算這次我輸了也沒關系,總有一天我會趕上來的。” 安德烈覺得他特別好笑。 就好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兒說他要打敗一個巨人一樣可笑。 后來有一次去華國做交流,他又看見了李瀟,其實他一眼就看出他們的訓練很不系統(tǒng),但即便這樣李瀟的進步也非常明顯。 安德烈有點好奇,如果他給他加一把火,這個可笑的故事會有什么樣的結局? 所以他教了李瀟自己獨有的滑行技術,只展示了一遍,沒有講解,至于李瀟學會了多少就不是他要關心的事了。 再見到李瀟他已經(jīng)站上了領獎臺,雖然離最高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但已經(jīng)讓他覺得這個故事的結局有點出人意料。 安德烈重新坐下,看著他十年不變的堅持。 “行啊,你說的什么都愿意做。” 秦遠歌接到李瀟電話的時候,里頭的音樂震耳欲聾,夾雜著女生嬌滴滴的笑聲,還有一個男人拿英語開著黃段子,卻沒有李瀟的聲音。 “李瀟?” 安德烈拿起電話,嘴里噴出一個漂亮的煙圈。 “他喝醉了,你來接他。” 秦遠歌聽出來是剛才那個不正經(jīng)的外國人,“地址告訴我。” 安德烈突然換了俄語,嘰里咕嚕一串然后大笑著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之后,一個冷冰冰的小姑娘站在了包房里頭。 她掃了一眼躺在沙發(fā)上的李瀟,見他只是脫了外套,伸手要把人扛起來。 安德烈在旁邊笑。 “你就是那個秦?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的?” 秦遠歌戴著口罩,看著房間里的烏煙瘴氣,實在不知道李瀟為什么要來這里。 她的俄語字正腔圓:“你說了地址我就來了,你是傻子嗎?” 安德烈愣了一下,然后捂住眼睛哈哈大笑。 “你的俄語說的真不錯,跟誰學的?” “跟你有關系嗎?”說完她將李瀟的手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準備拉他起來。 “李是一個成年男人,身高176,體重62,而你……” 安德烈看了一眼,非常確定的說:“身高160,體重42,你這細胳膊細腿拉著他估計還沒走兩步就得全趴在地上,你的腳踝還要不要了?” 秦遠歌知道他就是在故意整她。李瀟說是去見朋友,這是朋友對朋友的方式? 她把李瀟丟回沙發(fā),走到安德烈前面。 “你想干嘛?” 安德烈看了一眼她的腳,手里的酒杯搖出清脆的聲響。 “你最近是不是覺得A跳之后小腿內側會痛?” 秦遠歌終于認真地打量眼前的男人,雖然懶洋洋地浪的一批,但是整個身體卻又好像刻意訓練過一般,怎么擺都姿勢漂亮。 “是,所以呢?” 安德烈原想吊她胃口,結果小姑娘根本不上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