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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先積攢顧客群,維護好了口碑傳出去,還怕沒有客戶? 陳建荷覺得這個法子行,“那回頭就讓大姐做洗衣店吧。” 陳建蘭渾然不知,自己的人生都被meimei和兄弟媳婦給安排好了,她這會子正頭疼呢。 后天就是除夕,羅梅建荷她們是真的一跑沒了蹤影,倒是托人給帶來了年禮,但住在哪做什么人家也不跟說。 段家還有羅梅娘家都過來問,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走了”的架勢,可陳建蘭是真不知道啊。 到底還是走了,不然在外面挨凍嗎? 只是她爹寫信來問這是咋回事,這讓陳建蘭怎么回答? 好幾年沒回來過年了,今年因為建蘭和建東姐弟倆的事要回來過年。 說是過年,其實是興師問罪。 陳建蘭不知如何是好,她也聯系不上建荷建東他們呀。 眠眠看著犯愁的母親,笑著拿了個驢打滾塞到她媽嘴里,“好吃,媽你吃。” 那個黃廠長開著車過來的,除了那一大袋子年禮外,還送來了米面油和一大扇豬rou,說要是有啥事就去城南羊毛衫廠找他。 這驢打滾就是年禮之一,還有亂七八糟的糖和餅干,都是孩子喜歡吃的。 “你說你姨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林眠回答不來她媽的問題,她嘴里小心地含著一塊巧克力,甜滋滋的真好吃。 她喜歡二姨和妗妗,就是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接自己去首都玩。 她想弟弟meimei了。 …… 羅梅把開洗衣店的事情跟陳建東說了下,“我沒意見。” 這反應還真是陳建東式反應。 “那你知道怎么裝修嗎?” 陳建東想了想,“電線和水管需要多注意點。” “陳師傅可以啊,都能出師了呢。”羅梅的調侃讓陳建東有些不好意思,他拉扯著羅梅坐下說正事,“后天就是除夕了,你店里還忙嗎?” “后天開門到下午五點鐘,到時候咱回來包餃子吃。”羅梅安排的明明白白,“今年先湊合著過年,明年咱們搬進自己家里住,就能跟他們似的看春晚過年了,怎么樣?” 陳建東能說什么呢?要是自己像張師傅那樣熟練工,半個月就能裝修好,自然也不用這么委屈家里人。 “委屈你了。” 羅梅笑出聲來,“我賺了那么多錢呢,不委屈。” 她要是委屈,那天底下的人還用不用生活? 人要學會知足,現在的生活羅梅就挺滿意的。 只是天底下過日子從來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臘月二十九一大早,陳建荷帶著楊欣去那邊臨時倉庫里搬貨。 羅梅一個人正在店里忙活。 這新店開張雖然還沒多長時間,但買賣是真不錯。 比不上莫斯科之旅賺錢,但不用費那么多心思,尤其是打通了貨源渠道后,她就更加安穩。 馮改革的到來讓羅梅有那么一點意外。 “羅姐早。” 女裝店里,雖然偶爾也有男客,但更多的還是女客為主,所以羅梅就算再忙,今天也沒想著讓馮改革來幫忙。 不合適。 “有什么事嗎?” “是有點事情。”馮改革打聽了下,知道這位老板能賺錢純粹是走運,其實換作自己,遇到這么個機會也能走大運。 可偏生沒趕上。 他十分遺憾。 羅梅看著男學生的眼神,按兵不動,“什么事情你說就是了。” “是這樣的羅姐,要不您先坐下?我怕回頭咱們再起了爭執,你動了胎氣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之前的不安在這一瞬間變得十分真實。 羅梅看著馮改革,“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體貼?” 馮改革到底沒那么厚的臉皮,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但他還是不服氣。 就因為他們年輕,所以從一千塊的底薪變成了二百底薪。 他比楊欣多出差一趟,工資卻跟她一模一樣,甚至連個解釋都沒有。 憑什么? 自己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難道還比不過這么一個沒讀過幾天書的人? 何況他又沒違法,違法的人明明是眼前的羅梅。 “羅姐,現在國家提倡少生優生,你和陳哥有了兒子,為什么還想要再生個?” 羅梅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因為我樂意啊,你管得著嗎?” 有那么一瞬間羅梅徹底明白了俏俏被催婚時候的心情,我愛結婚不結關你們什么事?這是我的身體我的人生,犯不著被你們安排。 馮改革的臉色很難看。 而更難聽的話還在后面呢,“你年紀輕輕的也是大學生,在學校里都學了些什么,不去關心國家大事去為人民服務,倒是關心起我來了,你是真的關心我嗎小馮同學?” 羅梅笑了,“惦記著我的錢對吧?你是覺得拿捏到我的短處就想來要挾我對嗎?說吧,是想要錢還是要什么。” 馮改革不想跟蠢人說話,但聰明人也很討厭,“羅姐您何必這么說,您早就在提防我,生怕我回頭把這里面的門道弄清楚,搶了你和陳姐的買賣不是嗎?我比楊欣能干,可我的工資卻跟她一模一樣,憑什么?你敢說你沒提防我?” “你們是男女朋友。” “可是能力有高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