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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萩轉(zhuǎn)頭,望著男子一副吊兒郎當(dāng)模樣地靠著一口箱子,道:“那你說怎么辦?” 男子笑了笑,道:“小娘子愿意信我?” 凌子萩翻了個白眼,道:“現(xiàn)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雖然小碗或許打不過你,但是不代表你能從我身上討到什么便宜,你覺得呢?” 她說著,語氣越壓越低,眸子一閃,死死盯著男子的雙瞳。 男子起初還不覺得有什么,直到和凌子萩琥珀色的眼睛對上,心中突然感覺到壓抑,指尖也開始不聽使喚地顫抖。 凌子萩冷笑,快速收回目光,學(xué)著男子輕佻地問道:“怎么怕了?” 男子深深瞅著凌子萩,面色有轉(zhuǎn)身即逝的難以置信,不過很快他再次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神色道:“那..跟我走吧。” 凌子萩和魚小碗對望一眼,默契點點頭,三人朝角落中的黑暗走去。 男子似乎對這里輕車熟路。 凌子萩二人隨著他繞過一個個暗室的架幾案,終于停在一處破舊的床榻前。 “這是要做什么?”魚小碗望著落滿灰塵的床褥,忍不住詢問。 凌子萩淡淡掃過被木板蓋著的床下,蹲下身子指尖輕輕劃過,道:“這里不會有密道吧?” 男子微微揚眉,似乎很驚訝凌子萩的聰慧,說道:“看不出來,你觀察還挺細(xì)微的。” “這床在這個犄角旮旯里,定然是好多年了,看上面落著的灰塵至少有年些成無人使用、打掃,但是這床下密封的床板卻沒有落灰,所以你要做什么可想而知。”凌子萩云淡風(fēng)輕地解釋。 男子勾唇,也不多話,打開床板,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那么二位是先進去,還是在下。” “當(dāng)然是你了,誰知道前面你會不會搞鬼,我們走后面還有逃脫的機會。” 魚小碗對這種死皮賴臉有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凶铀坪鯖]啥好感,她嘟著唇,冷冷打斷他的話。 男子也不介意,聳聳肩,撩起他本就看起來像是個乞丐衣衫般的破袖子,瀟灑地甩過凌亂的頭發(fā),扔下一句:“跟緊了。”后,匍匐下身子朝床下爬去。 “子萩,我們不會也鉆這個狗洞子吧?”魚小碗望著男子狼狽鉆床底的樣子,又低頭看了看自個飄逸的羅衫,忍不住問凌子萩。 凌子萩笑笑,拍了下魚小碗的肩膀,把繁瑣的裙擺打個結(jié),想也不想地跟了進去。 —— 暖風(fēng)輕輕吹拂著荊州西郊外的垂柳。 綿延起伏的山丘間,有三道身影慢慢從林中走出。 “子萩,我們這是哪里啊?”魚小碗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回眸瞅了眼身后半人高的山洞,又望了望一望無際的曠野,忍不住問前面同樣在整理衣衫的凌子萩。 凌子萩停下手中動作,抬眼掃過周遭,她對荊州不熟,定然是不知曉這是哪里的,眸光不自覺望著對面靠在樹上一副閑散模樣的男子。 男子吐掉嘴里的稻草,道:“這是荊州的北郊,喏..再過不到二十里就是陳家軍的扎營地,再往遠(yuǎn)點走就是臨峪關(guān)。” 他說著,指尖指著西北方向。 凌子萩順著他指的地方觀看,許是樹林的遮擋她根本看不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 “你到底是誰?怎么對荊州這么熟悉?”她收回視線,詢問的眼神打量著對面男子。 男子聳聳肩一副不愿意說的樣子。 凌子萩見他對她們并無惡意,也不打算往下逼問,她拍打掉身上污漬,上前幾步走到男子面前,攤開手道:“拿來吧。” 男子一怔,低頭看著女子白如蔥的柔嫩指尖,一副不太懂的問道:“拿來?拿來什么?” 凌子萩笑了笑,“當(dāng)然是你從剛才的暗房中拿出的東西嘍。” “哈。”男子聽到這,失笑一聲,雙手叉腰勢必想跟凌子萩一副打算講理的樣子道:“那是我找到的,憑什么給你?” 凌子萩也不多廢話,從腰間掏出大理寺令牌道:“博彩坊涉及一條命案,還有一些旁的事情需要徹查,我想我比你更需要博彩坊的賬簿。” 男子望著大理寺令牌好一會兒,又掃過凌子萩身上穿的衣衫,道:“司炎修和你什么關(guān)系?” 凌子萩沒料到他會問子昂的事情,面上的表情有著轉(zhuǎn)瞬即逝的錯愕,不過很快,她說道:“他是我夫君。” 第308章 荊州老婦(20) 從凌子萩如實把她和司炎修的關(guān)系告訴對面男子之后。 這個男人就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期間魚小碗忍不住想上前詢問,都被凌子萩生生攔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陣微風(fēng)吹過,凌亂了男子本就蓬頭的長發(fā),他才伸手探入懷中,從里面扯出一個賬簿扔給凌子萩道:“希望我沒看錯人。” 說罷,男子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朝西北面走去。 凌子萩站在原地目送男子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后,才低頭打開手中賬簿。 魚小碗看不懂這些東西,也難免好奇上前查看。 凌子萩一頁頁翻著,面上的表情也從放松到緊繃,最后到了憤怒。 “子萩,這里面寫的是什么?”魚小碗掃過她的神情,終于忍不住詢問。 “我終于知道博彩坊為何要制造那么多宴國賭幣了。”凌子萩把手中賬簿推到桌子對面,目光灼灼地望著帶著疑惑看著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