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頁
書迷正在閱讀:九零致富日常、悲慘女配改拿爽文劇本[快穿]、我吹的牛皮都成了真[穿書]、重生后嫁給死對頭、神仙也要練花滑、這是一支離別的歌、太子獨寵:神探小嬌娘、溫柔陷阱、億萬萌寶爹地快還債、我在言情文里搞科普爆紅了
“那倒沒有。”楊庭松不知道凌子萩要問什么,如實答道: “秦淮酒算是這荊州最大的,這里的奴隸也是最好的,司夫人來的時候應該看到秦淮酒周圍還有幾家酒樓吧?那里也有類似的奴隸買賣,只是大部分是饑荒餓得骨瘦如柴的,還有老弱病殘的。” “這樣啊。”凌子萩瞇眼喃喃道。 “嗯!”楊庭宇應承著,還不忘嘆口氣:“其實藺國人口這么多,哪戶人家缺下人啊,只是戰火也不知道何時會燒到荊州,有錢人就大批購買奴隸,好為自個之后逃竄爭取些時辰罷了。” 凌子萩聽著楊庭宇的話,心里也不免哀嘆起來,藺國的律法算是完善的,但是在封建社會這農奴制度就不可能根除,雖然藺國已經對下等人有了基本的保護,可對于外來人,所謂的尊嚴、死活,根本就是一紙空談。 “開始了,開始了!” 魚小碗很是興奮,指著臺子上最先被拍賣的一名精壯男子道:“這個人體格好,一定能賣個好價格..哇,那是誰,出手真闊綽,三百兩銀子,不浪費嗎?” 凌子萩順著魚小碗的驚呼聲,再次朝下面看,入眼的是一名白發女子舉著手中的號碼牌身邊的婢子高聲念出價格。 確實,那臺子上的男子很健康,但是在荊州的價格也就價值二百兩,能一口氣報三百兩的,不是傻子就是錢多得燒得慌。 “那是誰?”說實話,凌子萩早都對這個白發元姓女子感到好奇了。 “司夫人初來乍到,不認識元蓁蓁也是情有可原的。”楊庭松笑著,把對面女子杯盞中的水填滿道:“她是荊州首富鄭洪的新婦,也是鄭家的唯一女主人。” “新婦?”說實話凌子萩對這個詞很是詫異,按道理能被當新婦來稱呼的都是剛及笄的小娘子,什么時候三十余歲的女子也被稱為新婦了,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再嫁了? “其實說來也不怕司夫人笑,傳聞這元蓁蓁應該有六十余歲了。” “六十?”凌子萩還未開口說什么,聽到二人聊天的魚小碗轉過身,不適時的插話進來道:“楊掌柜你可別糊弄我,這女子最多就..三十五的樣子。” 魚小碗說著還不忘用手比劃字數,面上的表情別提多夸張了。 楊庭松望著她這個可愛的動作,經不住爽朗大笑起來道:“是啊,六十多,這也只是坊間傳言,說不定比這個大,說不定比這個小,不是嗎?” “啊..那我倒是很像知道,她是吃什么仙丹長這么年輕的。” 魚小碗早都把楊庭松的后半句自動忽略,她羨慕的望著還在不停買奴隸的元蓁蓁,就差口水流下來了。 凌子萩收回目光,雖然她也很訝異這元蓁蓁的年紀,可是沒忘記正事才是最要緊的。 她喝完面前的清茶,道:“其實楊大人讓我來就是給楊掌柜帶一首詩。” 隨著一層的嘈雜,凌子萩緩緩說出楊庭宇讓她傳達的話。 楊庭松聽著,開始面色還是如常,直到聽到第二句,臉色慢慢垮下,在對面女子最后說完,他眉頭皺起,問道:“我弟弟,還好嗎?” 凌子萩點點頭:“好著呢,他還應我回去之后請他吃芙蓉糕呢。” “是嗎?”楊庭松勉強扯出個微笑,道:“我和阿宇從小就沒父母,小時候我兄弟二人就相依為命,看過了人間繁雜也嘗過了酸甜苦辣,直到幾年前他在汳州賣藝被圣人看上,我二人的生活才自此改變。 起初覺得幸運,只要能活著,尤其是活到人上人就是極好的,尤其是我,在他的資助下,來荊州開了秦淮酒,如今看來,這最幸運的卻也是最不幸的。” 凌子萩望著突然傷感的楊庭松,出聲想寬慰幾句,卻發現他沉浸在自個的思緒中無法自拔,嘆口氣望著旁邊還在津津有味看著拍賣奴隸場的魚小碗。 第296章 荊州老婦(8) 凌子萩從秦淮酒出來荊州的天色早已被黑暗侵襲。 畢竟這里還未真正遭遇什么戰火,所以街道上還有好些小販吆喝著掙些小錢養家糊口。 凌子萩本就奔波好幾日才抵達荊州,再加上一白日都在外面辦事兒,魚小碗還未把車子從街道上驅使多遠,她已經蓋著司炎修的外麾在車內睡著了。 “我說荊州這么大,這么點事情辦不了嘛?還是你們知州老爺和那個老賤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到現在也沒給我們個說法?” “對呀,到現在那個老賤人都活得逍遙,而我們這些正室的子女卻要風餐露宿這都什么事兒啊。” “讓你們知州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凌子萩的馬車剛到荊州知州府,她人還在迷迷糊糊中,便被外面一陣陣刺耳的爭執聲吵醒。 “發生了什么?”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撩開馬車簾子詢問外面的魚小碗。 魚小碗把韁繩挽好,指著知州府門口圍著的一大群人,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看樣子是家屬來鬧事兒的。” 凌子萩點點頭,對于百姓到官府鬧騰這樣的事情,她早都見慣不慣了,尤其是涉及人命或者財產的案子,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的太多,大理寺也經常碰到。 “我記得正門旁邊有個小偏門,我們繞開那些人,從偏門走吧。”凌子萩下車子,領著魚小碗繞道。 可是也不知道鬧事兒的幾個人誰的眼睛格外的尖,凌子萩半只腳剛踏入府內,身后就傳來一道咆哮聲:“原來這里可以進去,大家往這邊走。” --